祁麟仰頭望著林知微,臉上露出鮮少有的笑意,“阿姨。”
林知微連忙將人帶進了房子,她關心道:“你怎么忽然來了?”
“我爹地沒煮飯,我很餓。”這話的潛臺詞就是來蹭飯。
對于林知微而言,她十分歡迎祁麟,但對于祁麟爹地的作風,她又感到很不滿。
“好,我正在煮飯呢,吃完飯,你將你爹地的電話給我,我打電話問問他怎么回事,整天都顧不上你。”林知微有些心疼祁麟。
祁麟皺眉,目光下意識看向祁晏禮,“我問問我爹地意見吧。”
“行,那你坐會。”林知微轉身便進了廚房繼續忙活。
祁麟的到來讓林蓁蓁很高興,她快步走過去拉著祁麟的手,臉上都笑成了花。
“我還想著明天上學才能見到你,沒想到你會來我家。”
離婚風波已經過去了,林知微打算明天讓林蓁蓁正常上學。
“哦,那我明天也去上學。”林蓁蓁沒上學的這段時間,祁麟也沒有去。
“咦!你這段時間也沒去上學?”林蓁蓁疑惑道。
“身體不適。”祁林隨口編了個理由。
林蓁蓁的小腦瓜倒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拿出她珍藏的玩具分享給祁麟。
跟林蓁蓁待一塊的時候,祁麟的臉色沒有以前那般嚴肅,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彎。
祁晏禮看在眼里,祁麟跟林知微母女認識后,他就沒有再發病,很顯然,林知微母女是祁麟的良藥。
很快,林知微便做好飯菜了,吃飯的時候她很照顧祁麟,將好吃的都夾給他,幾乎都忽略了林蓁蓁。
祁晏禮不由得多看林知微幾眼,她也就剛認識阿麟,但她卻待他如親生一般,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
吃過飯后,林知微便向祁麟問要他爹地的聯系方式。
早在吃飯前,祁麟便跟祁晏禮在微信上溝通過了。
“我將我爹地的微信推給你。”
“行!”
林知微添加了祁晏禮的小號,她立馬給他發信息溝通,但那邊還沒回復。
“阿麟,你爹地是做什么的?他好像整天都好忙?”林知微問祁麟。
祁麟點了點腦袋,“嗯,很忙。”
林知微“哦”了一聲,“那今晚我送你回家吧,你爹地肯定沒空來接你的。”
祁麟下意識看了眼祁晏禮,得到他微不可見的頷首,他這才同意。
林蓁蓁雙手托著下巴,左看看祁麟,右看看祁晏禮,她笑著有意無意地說:“同學,為什么每次我媽咪問你關于你爹地的事,你都總是看一眼叔叔啊?”
祁晏禮劍眉一挑,這小家伙怎么觀察得這么細致?
“有嗎?”祁麟皺眉。
“當然!我都瞧見幾次了。”林蓁蓁笑意更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叔叔是你爹地呢。”
她的話讓林知微的臉色變得凝重幾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祁晏禮跟祁麟細細打量。
她忽然發現,有祁晏禮在的時候,祁麟剛好也在,這真的是巧合嗎?
“你們真的不認識?”林知微忍不住問他們。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行吧!看來是她多疑了,如果他們真的是父子關系,按道理也沒有理由隱瞞。
“阿姨,那我們現在走吧?”祁麟問。
林知微點頭,轉頭看向林蓁蓁交代,“我出去一趟,你別趁我不在家又偷吃零食,不然我回來你得挨揍。”
林蓁蓁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嘟嘴輕哼一聲。
“我也要回去了,那就一起出門吧。”主人家都要出門了,祁晏禮也不好單獨待在別人家里,何況家里還有個女孩子,適當的邊界感還是要有的。
三人一起出門,來到公寓大門口,祁晏禮便坐車走了。
林知微則是打車送祁麟回家,當然,祁麟報的地址并不是祁公館,而是祁晏禮名下的一處房產。
地理位置有些偏,位于半山,但風景卻十分好。
只是林知微沒注意到的是從她上車,計程車司機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帶著幽幽的敵意。
林知微將祁麟送回家了,她才安心打車回去,她有些犯困便小憩一會。
但計程車卻忽然顛簸起來,剛剛來的時候一路平穩,顯然不是走剛才那條路。
林知微睜開眼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緊張地問:“司機,你這是開去哪?這不是回市區的路吧?”
計程車司機沒有回答林知微的問題,而是加大油門,車速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林知微感到危險來臨,她立馬打電話報警,可這里地方偏僻,連信號都沒有了。
電話打不出,林知微只好在微信給朋友發信息,只希望有信號的時候,信息能發出去。
但她沒什么朋友,最近來往頻繁的便是祁晏禮了,目前她只能求助祁晏禮,但由于信號問題,信息一直未能發出去。
“砰~”
由于計程車司機忽然剎車,林知微一個沒注意,整個人往前方的安全座椅背撞過去,座椅背雖說是軟的,但沖擊力太大,林知微的額頭也被撞得生疼。
還沒緩過勁來,后排車門被計程車司機打開了,她被計程車司機粗暴地拽下車,狠狠甩在地上。
林知微面色痛苦,發出“嘶”的一聲,她抬頭想要質問計程車司機,可還沒來得及說話,計程車司機就用力扇她耳光,耳朵嗡嗡作響。
計程車司機猩紅著眼揪著林知微的衣領將她拽了起來,咬牙切齒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蕩.婦!”
“明明有老公孩子還要出軌,各種勾三搭四,你對得起你老公跟孩子嗎?”
那一刻,林知微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想必是這個男人也看到了她離婚風波的事,他一口認定她婚內出軌對不起另一半。
這種情況,計程車司機肯定也是遭受過同樣的事,因此她的事觸發了他心中的罪惡之火。
“不是,你誤會了。”林知微想要為自己解釋,可計程車司機壓根不給她機會,對著她的臉又是一個耳光,她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耳朵都耳鳴了,她聽不到計程車司機說的話,只見他嘴巴在動。
“像是這種賤女人就該死,留在世上對男人來說就是禍害。”計程車司機滿眼恨意,他從褲袋掏出一把彈簧刀,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厲光,像是張嘴的猛獸。
計程車司機舉起彈簧刀就往林知微的胸口扎去,林知微如同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