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布魯斯·韋恩時刻保持著微笑。

裴度在哥譚的時候，從新聞上見到過布魯斯·韋恩本人的相片。

面前這人確實長了一副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孔。

不過這不能說明什么。

緘默和殺手蛾都曾將臉整形成布魯斯·韋恩的樣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裴度面容警惕，光明騎士的槍口一直對準著門外的男人，手指始終按在扳機上。

只要男人露出一絲異常。

光明騎士就會讓對方知道熱武器究竟能產生多大的能量！

“喂、喂、喂……”

布魯斯乖張地叫了起來，依舊是那副有些欠打的笑臉。

“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裴度先生，我可是真心實意要跟你做朋友的。”

“你在進化之家和哥譚市內的動作，我可是都看了一遍呢。”

這話讓裴度眉頭一皺。

對方好似非常清楚裴度到底做過什么。

“所以你是？”

“就不能請我先進去再說嗎？”

布魯斯輕笑一聲，戴著白手套的手掌虛空一握，將一樣東西遞給裴度。

那是一塊刻有輪回印記的徽章。

“作為給你這樣東西的回禮，你應該請我進去喝杯茶。”

布魯斯抬手握著徽章，手臂筆直挺立著，不容有一絲拒絕的意思。

盯著徽章看了一眼。

信息出現在眼前。

【名稱：代理人的徽章】

【類型：特殊裝備】

【品質：無】

【效果：持有此物品，將被視作管理者‘布魯斯·韋恩’的代理人，可直接享有3階輪回者的權利】

【備注：你的選擇，決定了你開始的道路！】

……

裴度收回視線，再看向那張笑臉。

同時將身體稍微一側，讓出一條路。

“你想讓我當你的代理人？”

“是的。”

布魯斯笑著走入房間，背著手在身后，頗有一副大領導過來視察員工宿舍的既視感。

這種感覺裴度曾經感受過。

只不過是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阿姨過來看他們房間的人有沒有睡覺。

“我這里只有瓶裝水。”

裴度從床邊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水，伸手遞給布魯斯。

這位管理者笑的愈發開心。

顯然對于裴度開始聽自己的話，感到很受用。

“其實我最開始的選定的目標并不是你。”

突然，布魯斯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個叫做琴酒的家伙，嗯…就是自我介紹叫‘白沙’的那位，才是我一開始選定的目標。”

“本來這一切是對他的考驗，包括殺死‘南昆侖’李援朝。”

布魯斯本來是背對著裴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轉過身來，抬手指向裴度。

“但是，你的攪局讓我開始注意到，還有你這么一位……”

布魯斯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僵硬一刻。

這位‘蝙蝠俠’就不是DC主位面那個，應當是某個平行宇宙的吧？

恐懼騎士，絕對蝠……還是狂笑之蝠？

裴度被對方的表情震懾，手指又不自覺的握在扳機上，握槍的手下意識地擺在身前。

“同類。”

布魯斯再度笑了出來，這回發出聲音更類似奸笑。

同類？

裴度的手中松開，緊繃的弦斷裂，詫異的看向這位管理人先生。

裴度可不認為自己與對方有什么相似之處。

同類應當是無稽之談。

“或者我換個詞，我們都是‘異類’。”

布魯斯隨手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又一次指向裴度。

“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來歷，并不屬于正規的征召序列，同樣我也不屬于。”

“像我們這類非法進入輪回空間的人，便屬于‘異類’。”

布魯斯收起笑容，抬手指了指地面。

“通常我們這類存在，只要一經發現就會被清道夫處理……”

清道夫？

裴度馬上就想到了恐龍睡衣青年。

盡管只是見過兩三面，這位‘清道夫’的實力還是讓他記憶深刻。

那種一瞬間產生的爆發，應當屬于某種念力或念動力之類的能力，開發潛力很強。

恐龍睡衣少年應該屬于開發程度很高的那種。

那位李援朝亦是如此。

“可你還活著。”

裴度搶先一步開口，同時在心里補充一句‘我也還活著’。

“是的，你和我都還活著。”

布魯斯點了下頭，繼續說道。

“但這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這里的‘代價’。

布魯斯咬字很重，應該是非常沉重的代價，不過大體上情緒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那么代價是什么？”

“你倒是很上道，一般人聽見有代價，多半都會露出憤怒或厭煩的表情。”

布魯斯看向表情淡然的裴度，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直說吧。”

“代價很簡單，你將受到我的鉗制，不定期需要幫我完成某些很難完成的任務。”

裴度了然似的點了點頭，對于這點他沒什么異議。

如果不是這樣。

裴度反倒升起疑心，免費更貴這點他很清楚。

“那么，祝我們之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裴度語氣淡然，見對方將手伸了過來，抬手握了過去。

裴度現在正式有了編制，成了輪回空間其中一位管理人的代理人。

接下來就是簡單的閑聊。

也算是工作交接的一部分。

由此，裴度對于輪回空間知曉更多。

輪回空間分為上中下，三個層區。

同一時期內，超過60%的輪回者，到死都只能待在下層區。

其中23%—28%的輪回者可以順利升到中層區。

這些人中又有極少的部分，可以升到上層區。

越是是往上爬。

可以進入的位面，本身的限制就越少。

這種有限制的在部分區域發布任務的模式，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措施。

在下城區，接到的任務大部分都不會太難。

只是想著茍在下層區，就這么渾渾噩噩的混到天荒地老，也是不可能的。

一些輪回者所經歷的任務評分過低。

便會在某一時刻登上名單，如果繼續維持低迷就會被排入超高難度的地區，完成九死一生的任務。

這類地方大多都過于兇險，僅憑個體實力幾乎不構成破局的機會。

比如進化之家、推進城、血霧時期的霧隱等。

這種超脫實力的之外的任務。

一般輪回者是很難渡過的。

也算是側面解釋了，為什么馮揚這種見識很低的所謂‘資深者’會出現在進化之家了。

本來就是用來考驗的。

裴度的位階雖然還是未開啟的狀態，不過憑著代理人的徽章他可以直接進入中層區。

裴度想要看一看，所謂的中層區到底都有些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