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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上:霧鎖長白

長白山的霧靄濃稠如化不開的墨,將眾人困在崎嶇山道間。洛璃懷中的孩子突然劇烈啼哭,小臉漲得通紅,頸間玉佩泛起刺目的紅光。這詭異的征兆讓眾人如臨大敵——自玄燁敗亡后,血蠱本源已許久未曾如此躁動。

“小心!”蕭絕的血刀率先出鞘,刀身映出霧氣中若隱若現的身影。數十個身披蓑衣的人從霧中走出,他們手中的魚叉泛著幽藍光芒,每走一步,地面便凝結出蛛網般的冰紋。江無夜玉笛輕顫,吹出試探性的音波,卻見那些人突然化作霧氣消散,又從另一個方向重組身形。

“是巫教的‘霧隱分身’!”蘇硯展開符咒,指尖卻在觸及霧氣的瞬間被凍傷,“這些霧氣里摻雜著極北之地的‘玄冰毒’,碰不得!”楚昭咒罵著舉起改良后的連環火銃,子彈穿透霧氣卻毫無效果:“見鬼!難道要被這些鬼影耗死?”

洛璃將孩子交給隨行的暗衛,銀笛在掌心劃出赤紅弧線。血蠱之力注入笛身的剎那,霧氣中傳來尖銳的嘶鳴。一個頭戴冰冠的老者緩步走出,他手中的權杖頂端鑲嵌著幽藍冰晶,所過之處,雪花凝結成鋒利的刀刃?!奥骞媚?,帶著血蠱本源東躲西藏,不累嗎?”老者聲音如冰川開裂,“交出孩子,我饒你全尸。”

江無夜擋在洛璃身前,玉笛橫吹:“你是幽冥之主的左護法——玄冥?傳說中被巫神封印在冰淵的老怪物,竟然還活著!”玄冥冷笑,權杖重重砸地,無數冰錐破土而出。洛璃與江無夜雙笛共鳴,音波化作火鳳沖散冰錐,卻見玄冥口中念念有詞,天空突然降下冰隕石。

千鈞一發之際,窮奇幼獸騰空而起,金色羽翼扇出熾熱氣流。冰隕石在半空炸裂,可四濺的碎冰卻化作冰傀儡,揮舞著冰刃撲向眾人。蕭絕的血刀瘋狂劈砍,刀身上的寒毒迅速蔓延至手臂;楚昭的火銃噴射火焰,卻只能暫時融化冰傀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硯從懷中掏出從玄燁處繳獲的典籍殘頁,“玄冥的力量來自玄冰毒,必須找到他的命門!”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頁記載上,“古籍說,玄冥的心臟是由千年玄冰所化,只要...”話未說完,一道冰鏈突然纏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入霧氣之中。

“蘇硯!”洛璃甩出銀笛,赤紅光芒斬斷冰鏈。然而,當她沖過去時,卻發現蘇硯胸口插著一支冰晶箭,面色慘白?!肮媚?..玄冥的弱點...在...”蘇硯艱難吐出幾個字,便昏厥過去。江無夜立刻上前施救,玉笛抵住蘇硯后心,輸送內力壓制毒素。

玄冥的笑聲在霧中回蕩:“愚蠢的螻蟻!以為能傷得了我?”他舉起權杖,天池方向傳來轟鳴。眾人驚恐地發現,天池的水面正在凝結成巨大的冰鏡,鏡中隱約映出幽冥之眼的輪廓。洛璃突然想起巫神典籍中的警示——當玄冰與幽冥之力融合,將喚醒比幽冥之眼更可怕的存在。

“楚昭,用炸藥炸碎冰鏡!”洛璃大喊。楚昭掏出特制的火藥筒,卻在點燃引線的瞬間,被玄冥射出的冰箭擊碎?!跋肫茐年嚪??做夢!”玄冥雙手結印,冰鏡中伸出無數冰手,抓住眾人的腳踝。洛璃感覺寒氣順著經脈上涌,血蠱之力竟開始凝滯。

窮奇幼獸突然發出怒吼,全身燃起金色火焰。它沖向玄冥,利爪撕開霧氣。玄冥措手不及,被火焰灼傷肩頭,露出里面閃爍的玄冰心臟?!熬褪乾F在!”洛璃將全部血蠱之力注入銀笛,笛聲化作赤紅長槍,直刺玄冰心臟。

長槍擊中的瞬間,玄冥發出凄厲慘叫。冰鏡開始出現裂痕,可他卻瘋狂大笑:“晚了!幽冥之主的復蘇已無人能擋!”他的身體化作萬千冰晶,每一塊冰晶都飛向冰鏡。洛璃想要阻攔,卻見冰鏡中突然伸出一只漆黑的巨手,將她和孩子籠罩其中...

第十二章中:鏡淵驚魂

漆黑巨手裹挾著刺骨寒意將洛璃與孩子攥入掌心,冰鏡表面泛起詭異波紋,仿佛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正在開啟。江無夜的玉笛聲穿透濃霧,音波功化作鎖鏈纏住洛璃腳踝,卻被巨手輕易掙斷。楚昭舉著僅剩的火藥筒縱身躍起,爆炸的火光在巨手鱗片上濺起火星,宛如蚍蜉撼樹。

“姑娘!”蕭絕的血刀劈在巨手關節處,刀身卻被凍結成冰。窮奇幼獸瘋狂撕咬巨手,金色血液滴落之處,冰層開始消融,但玄冥化作的冰晶源源不斷注入冰鏡,讓巨手的力量愈發磅礴。洛璃懷中的孩子突然安靜下來,他稚嫩的手掌貼在巨手表面,頸間玉佩迸發強光,竟在漆黑鱗片上灼燒出焦痕。

“原來如此...”冰鏡深處傳來低沉的呢喃,聲音仿佛來自地脈深處,“血蠱本源與巫神之力的共鳴,確實有趣?!本奘志従徦砷_,洛璃踉蹌落地,卻見冰鏡中央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人頭戴冕旒,周身纏繞著星云般的黑霧,唯有眉心一點猩紅,如同幽冥之眼的倒影。

“你就是幽冥之主?”洛璃握緊銀笛,血蠱在經脈中沸騰。神秘人并未回應,而是將目光轉向孩子:“千年前,我將一縷神識封入血蠱,本以為會隨著時間消散,沒想到...”他輕笑一聲,冰鏡突然迸發出無數細小的鏡面,每個鏡面中都映出不同的場景——洛家滅門時的火光、玄王遇刺的雨夜、西域荒漠的血色祭壇。

“這些悲劇,都是你一手策劃?”洛璃感覺呼吸都要被凍結。神秘人抬手輕揮,鏡面中出現蘇硯伏案疾書的畫面,他正在翻譯一卷古老的竹簡,竹簡上的文字與幽冥之眼的符文如出一轍。“蘇硯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棄子,”神秘人聲音冰冷,“但他確實幫我找到了血蠱本源的下落。”

江無夜突然咳嗽著噴出黑血——方才為救蘇硯,他強行催動內力壓制玄冰毒,此刻已傷及肺腑。楚昭扶住他,火銃指向冰鏡:“少在這里故弄玄虛!有本事出來真刀真槍地干!”神秘人發出震天狂笑,整個長白山開始震顫,冰鏡化作漫天碎片,每一片都懸浮在空中,組成巨大的八卦陣圖。

“既然你們想見識真正的力量,”神秘人抬手召來一道黑霧,霧中浮現出一個與洛璃有七分相似的女子,“那就讓你們看看,巫神當年是如何隕落的?!碑嬅嬷校俏慌邮殖帚y笛,與幽冥之眼的黑影激烈交鋒,最終用自身封印了邪惡力量。但在封印的剎那,她的眼神中竟閃過一絲猶豫。

“不可能...”洛璃感覺頭痛欲裂,記憶深處的碎片開始拼湊。她想起母親臨終前的遺言:“璃兒,別恨巫神...當年我們自愿...”神秘人見狀大笑:“沒錯,洛家先祖本就是巫神的守護者,卻在封印時背叛了她。而你的母親偷走血蠱,就是為了阻止你重蹈覆轍?!?

孩子突然放聲大哭,所有碎片開始逆向旋轉,八卦陣圖出現裂痕。神秘人面色微變,黑霧中伸出無數觸手纏住孩子:“既然你不愿交出本源,那就由我親自提??!”洛璃不顧一切地沖向觸手,銀笛與黑霧相撞,濺起萬千火星。窮奇幼獸發出悲吼,渾身燃起熊熊烈火,撲向神秘人的虛影。

“小心!這是幽冥之主的‘噬魂霧’!”蘇硯不知何時醒來,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甩出銀針,卻被黑霧腐蝕成灰。楚昭將連環火銃裝滿火藥,對著觸手瘋狂射擊:“去你娘的幽冥之主!先吃爺爺一炮!”爆炸的氣浪掀飛部分黑霧,但更多的觸手從冰鏡裂痕中涌出。

蕭絕揮舞血刀劈開重圍,刀刃上的寒毒已經蔓延至胸口:“姑娘,帶著孩子走!我們來斷后!”他的聲音堅定如鐵,卻在揮刀時咳出大口鮮血。洛璃望著拼死護她的眾人,淚水模糊了視線。懷中的孩子突然抓住她的發絲,小手傳遞出一股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不,我們一起戰斗?!甭辶Р粮裳蹨I,將銀笛與孩子頸間的玉佩貼合。金光與血蠱之力交融,化作一道光柱直沖云霄。神秘人的虛影發出痛苦的嘶吼,八卦陣圖開始崩塌,冰鏡碎片如流星雨般墜落。窮奇幼獸趁機一口咬斷纏住孩子的觸手,帶著眾人沖出黑霧的包圍。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暫時脫險時,神秘人殘存的虛影發出陰森的笑聲:“洛璃,你以為這就是結局?當幽冥之眼真正蘇醒時,整個世界都將...”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冰鏡徹底粉碎,但長白山深處傳來的轟鳴卻預示著,這場較量遠未結束。

洛璃望著手中破碎的銀笛,笛身上出現了與母親遺物相同的裂痕。她知道,幽冥之主的陰謀才剛剛浮出水面,而關于巫神、血蠱與洛家的真相,還有更多謎團等待揭曉。懷中的孩子安靜下來,小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仿佛在給予無聲的安慰。

“無論前方是什么,我們都要繼續走下去?!甭辶站o銀笛殘片,望向被黑霧籠罩的長白山巔。江無夜、楚昭、蕭絕和蘇硯站在她身后,眼神堅定。窮奇幼獸抖落身上的煙塵,發出一聲長嘯,聲音響徹云霄。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破碎的冰鏡殘片正悄然匯聚,折射出更加危險的光芒...

第十二章下:逆轉輪回

長白山巔的罡風呼嘯,將破碎的冰鏡殘片卷向天際。洛璃望著懷中沉睡的孩子,他的小手依舊緊握著銀笛殘片,指縫間滲出的微光與玉佩交相輝映。江無夜強撐著傷勢,玉笛輕點地面:“幽冥之主雖退,但他留下的‘噬魂霧’仍在侵蝕這片山脈?!彼男淇诖瓜乱豢|黑絲,正是玄冰毒蔓延的征兆。

“先找地方安置蘇硯?!甭辶Ф紫虏榭椿杳缘奶K硯,發現他心口處浮現出與幽冥之眼相似的暗紋。楚昭踹開半掩的冰窟石門,火銃掃過滿地冰棱:“這里曾是薩滿祭祀的場所,暫時安全。”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巖壁壁畫上——那是千年前巫神與幽冥之主決戰的場景,角落里隱約畫著洛家先祖的身影,手中捧著一顆跳動的赤紅心臟。

“血蠱本源...”蘇硯突然抓住洛璃手腕,意識模糊間呢喃,“心臟...逆轉...”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劇烈抽搐,心口暗紋化作鎖鏈纏繞經脈。洛璃想起幽冥之主展示的畫面,母親偷走血蠱時,手中玉瓶底部確實刻著心臟圖騰。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蘇硯眉心,銀笛殘片突然迸發金光,鎖鏈寸寸碎裂。

“姑娘!外面不對勁!”蕭絕的呼喊傳來。眾人沖出冰窟,只見漫天冰鏡殘片重組為巨大的沙漏,細沙流淌間,時間仿佛凝固。窮奇幼獸毛發倒豎,沖著沙漏發出警告的低吼。洛璃感覺血蠱之力與沙漏產生共鳴,記憶如潮水涌來——母親臨終前將銀笛塞給她,耳語道:“當幽冥之眼的沙漏轉動,用笛聲奏響輪回...”

“我明白了!”洛璃將銀笛殘片與江無夜的玉笛并置,“雙笛共鳴能逆轉沙漏,改寫被幽冥之主操控的命運!”她吹奏起洛家禁地深處石碑上的古老曲調,江無夜立即跟上,玉笛流淌出空靈和聲。音波觸及沙漏的剎那,細沙開始逆向流動,長白山的積雪竟從地面重新升騰,化作春日繁花。

幽冥之主的虛影在逆轉的時空中顯現,他的冕旒崩裂,猩紅眼眸充滿不甘:“你以為改變時間就能阻止我?血蠱本源本就是我力量的容器!”他抬手召喚出幽冥之眼的投影,漆黑光芒所到之處,剛綻放的花朵瞬間枯萎。洛璃懷中的孩子突然蘇醒,他的眼睛泛起與幽冥之主相同的猩紅,小手卻主動握住銀笛,吹出清脆童音。

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時空出現裂痕。洛璃看到另一個畫面:千年前,巫神在封印幽冥之主時,故意將一縷神識注入血蠱——那不是為了制衡,而是為了等待輪回重生。她的銀笛與孩子的童音交織,化作金色光繭包裹住幽冥之眼。蕭絕趁機揮出畢生最強一刀,血刀裹挾著眾人的信念,斬向沙漏核心。

沙漏轟然炸裂,時空碎片如雪花飄落。幽冥之主的虛影發出凄厲慘叫,他的身體被光繭吞噬,化作點點星光。洛璃感覺體內的血蠱本源劇烈震顫,與孩子的力量產生奇妙共鳴。當最后一片時空碎片消散,長白山恢復寧靜,唯有天池中央浮現出一座晶瑩剔透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完整的銀笛與一枚刻著巫神紋章的令牌。

“這是...巫神的傳承信物。”蘇硯不知何時醒來,顫抖著拾起令牌,“古籍記載,持有此物者將繼承巫神的力量,守護天地平衡?!彼蚵辶?,眼中滿是愧疚,“當年我被幽冥之主的神識蠱惑,才會...”洛璃抬手制止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逆轉的時空消散吧?!?

楚昭突然指著天際:“你們看!”只見天空中浮現出巫神的虛影,她對著洛璃微笑,手中銀笛吹奏出悠揚旋律。山川草木在樂聲中煥發生機,被幽冥之力侵蝕的土地重新長出嫩綠新芽。窮奇幼獸仰天長嘯,聲音中再無暴戾,而是充滿新生的喜悅。

三個月后,洛府重新張燈結彩。洛璃抱著已經會牙牙學語的孩子,站在新立的洛家祠堂前。江無夜、楚昭、蕭絕和蘇硯站在她身旁,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欣慰。祠堂供桌上,擺放著玄王的玉佩、蕭凜的血刀和玄影的暗衛令牌——這些犧牲者的遺物,將永遠銘記他們為守護天下所付出的一切。

深夜,洛璃獨自來到庭院。孩子熟睡后,她取出巫神令牌,令牌突然發出微光,投射出一段影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破碎的幽冥之眼核心正在悄然重組,而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這一切。她握緊銀笛,嘴角勾起堅定的弧度——這場關于守護與救贖的故事,或許永遠不會真正落幕,但她已做好準備,迎接下一次黎明的到來。

第十二章續:暗流再涌

江南梅雨季,洛府的屋檐垂落如簾雨絲。洛璃坐在書房翻閱古籍,案頭放著巫神令牌與修復如初的銀笛。懷中的孩子正抓著江無夜新送的竹制小笛,有模有樣地吹奏不成調的曲子,清脆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的雨燕。

“姑娘,京城傳來急報。”玄影的繼任者青崖踏入書房,呈上密函時面色凝重,“欽天監觀測到西北夜空現血色彗星,民間傳言幽冥將復。更蹊蹺的是,邊境商隊頻繁運送巨大青銅構件,形狀與長白山祭壇的殘片相似?!?

洛璃展開密函,熟悉的不安感涌上心頭。自長白山之戰后,幽冥之主雖消散,但那抹注視的目光始終如芒在背。她輕撫孩子柔軟的發絲,觸到頸間玉佩突然發燙——玉面浮現出細小的符文,竟與密函中描述的青銅構件紋路一致。

“召集眾人,我們即刻啟程?!甭辶⒑⒆咏唤o乳母,銀笛滑入袖中。前院傳來楚昭的叫嚷:“什么破彗星!本王的新火炮正愁沒處試!”江無夜倚著門框擦拭玉笛,玉面映著雨幕:“西北方向...是西域巫教的起源之地,那里或許藏著更古老的秘密。”

三日后,車隊行至敦煌。漫天黃沙中,一座荒廢的古城若隱若現。蘇硯對照羊皮古卷,手指停在城中央的標記:“這里曾是古樓蘭的太陽神廟,傳說供奉著能溝通天地的‘光明之眼’,與幽冥之眼互為鏡像。”他話音未落,城內突然傳來詭異的鈴鼓之聲,數十名戴著黃金面具的舞者從沙丘下鉆出,舞姿扭曲如提線木偶。

“小心!是西域邪術‘往生舞’!”江無夜玉笛橫吹,音波卻如石沉大海。舞者們的面具裂開血口,吐出黑色絲線纏住眾人。洛璃甩出銀笛,血蠱之力化作火蛇焚燒絲線,卻見孩子突然掙脫她的懷抱,蹣跚跑向舞者中央。

“不!”洛璃驚覺孩子眼中泛起猩紅,頸間玉佩與舞者腰間的青銅鈴鐺共鳴。千鈞一發之際,窮奇幼獸化作流光撞開舞者,利爪撕開其中一人的面具——竟是本該死去的玄冥左護法!他胸口的玄冰心臟布滿裂痕,卻仍發出陰笑:“血蠱本源果然能感應到光明之眼的召喚,洛姑娘,你以為毀掉幽冥之眼就高枕無憂了?”

戰斗一觸即發。楚昭的火炮轟鳴炸碎沙丘,蕭絕的血刀劈開黑色絲線,蘇硯的符咒在天空織成金網。洛璃雙笛齊奏,音波與孩子體內的力量呼應,金色光芒暫時壓制住舞者。然而,古城中央的太陽神廟突然亮起刺目白光,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在空中凝結成與幽冥之眼相似的金色巨眼。

“那是光明之眼的殘識!”玄冥趁機抓住孩子,“千年前,巫神創造陰陽雙眼維持平衡,幽冥之眼被毀,光明之眼便要吞噬血蠱本源重掌天地!洛姑娘,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他的話被窮奇幼獸的怒吼打斷,幼獸渾身燃起雙色火焰,金色代表光明,黑色象征幽冥,兩種力量在它體內激烈碰撞。

洛璃望著天空中對峙的金黑雙瞳,突然想起巫神令牌中的畫面。她將銀笛插入地面,以血為引:“江無夜,還記得長白山逆轉時空的曲子嗎?這次...我們要讓陰陽雙眼重歸平衡!”兩人笛聲交織,孩子的玉佩與玄冥的鈴鐺同時炸裂,釋放出封存千年的力量。

光明之眼與幽冥之眼的殘識在音波中緩緩靠近,化作陰陽魚的形態。窮奇幼獸趁機沖入光暗漩渦,雙色火焰將其包裹。當光芒消散時,幼獸身上的紋路竟變成金黑相間,額頭浮現出陰陽圖騰。玄冥在力量沖擊下灰飛煙滅,只留下一句飄散的低語:“幽冥之主...從未真正死去...”

古城在震動中崩塌,洛璃一行人逃出時,懷中的孩子已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江無夜望著天際重新恢復平靜的星象,玉笛輕點掌心:“這次雖化解危機,但玄冥的話...”“我知道?!甭辶站o巫神令牌,令牌表面浮現出新的符文,指向更遙遠的西方,“無論幽冥之主藏在何處,只要有血蠱本源在,我們就不會退縮?!?

夜色漸深,車隊繼續西行。窮奇幼獸化作幼貓大小蜷在孩子懷中,尾巴無意識地輕擺。洛璃望著車窗外的星河,銀笛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她知道,這場與天地法則的較量仍在繼續,而每一次危機的背后,都藏著揭開真相的關鍵。當黎明再次降臨,新的挑戰,也將如沙暴般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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