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了大概十多分鐘，許陽看到了之前和胡依依一起遇到過的那位李廠長。

“兩位警官，不知道大駕光臨是因為什么？”

李波依然還是姿態放得特別低，臉上掛著一副討好的笑容。

許陽卻并沒有和對方兜圈子。

他知道，這件案子或許沒想的那么簡單，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切都按照規定來。

“李廠長，我們接到一起報案，報案人表示自己的老公，來你們廠里上班后，便失蹤了……”

……

許陽說完，便又一直在偷偷的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此時李波表現的很是詫異。

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就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請問警官，你剛才說的這失蹤的人叫做……”

李波開口問道。

許陽則是如實的回答：“曹大山。”

李波做出一副仔細回憶的姿態，過了一會后才搖了搖頭。

“我印象里我們廠里應該沒叫這個名字的工人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不起來了，還需要去系統里核查一下。”

……

“我們可以進去稍微調查一下嗎？”

許陽適時的開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隨即便聽到了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這是應該的。”

“兩位隨我來。”

李波表現的十分坦蕩，倒是不像心里鬼的樣子。

不過也有其他的可能。

那就是對方絲毫不擔心，許陽兩人能夠查出什么來。

……

比起上一次的時候，玄洋機械廠顯得更熱鬧了。

暫且不論對方是不是暗中藏著什么秘密。

但起碼生意顯然是不錯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長時間一直擴招那么多的工人。

現在不止是十三區本地的居民，外城區其他一些轄區的，也有跑過來打工的。

“李廠長，你們這工人又變多了？”

許陽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嘴。

李波頗為自豪的開口：

“沒錯，上個月又招了一批工人。”

“現在我們整個廠，工人的數量可能已經超過五千人了。”

許陽繼續問道：

“翼城的外城區那么大，李廠長為什么偏偏挑了我們十三區建廠？”

……

聽到許陽的問題，對方稍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這是一個沒什么人會問的問題才對。

不過還是回答：

“十三區相比起其他一些轄區，治安好了很多。”

“我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人，還是希望能夠專心在生產上，不希望被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影響。”

許陽明白對方是指的十三區這邊沒有本地幫派的原因。

換做是其他一些轄區，可能光是和本地幫派打交道，都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和金錢。

除此之外，因為區政府以及治安隊，本身就和本地的一些幫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避都避不開。

幾個勢力都要打好交道，確實比較麻煩。

不過許陽知道，這大概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因素。

如果光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玄陽機械選擇十三區。

畢竟像是一區，二區之類的靠近內城的區域，也和十三區類似，不可能讓本地的一些幫派什么的太囂張。

……

李波則是也繼續說道：

“除此之外，也是你們十三區的那位李區長。”

“他給我們的補貼和待遇，確實是很有吸引力。”

“我們沒什么理由拒絕。”

“選擇十三區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公司總部那邊經過評估后的結果。”

許陽點了點頭。

李波的這番說法，還是能夠立得住腳的。

“廠長！”

此時到了檔案室，工作人員見到李波，頓時站起來打起了招呼。

“你幫我查一個人，叫曹大山的。”

李波開口，隨后示意許陽兩人稍等一會。

……

“廠長，我們廠沒有叫曹大山的工人。”

李炎看向了許陽。

“我們廠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是登記在系統里的。”

“如果這沒查到，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許陽對于沒查到曹大山，他倒是并不意外。

淡定的開口：

“那李廠長，能不能在你們廠子里稍微逛一逛。”

李波依然表現得很平靜。

“當然。”

“兩位隨意。”

“不過我待會可能還有和總部那邊的視頻會議，要不我讓我秘書帶你們去吧。”

“有什么需要的話，或者是發現了什么，都可以讓她聯系我。”

“我們玄洋一直都是一家遵紀守法的企業，需要配合的，一定會配合。”

……

“沒事，李廠長先忙。”

許陽開口回道。

接下來的時間里，許陽在李波秘書的帶領下，開始在玄洋機械廠里走訪調查了起來。

許陽連續問了好幾個廠房的工人，他們顯然都沒聽過曹大山這個人。

“會不會是曹大山撒謊了？”

“他實際上并沒有進玄洋機械。”

薛柔兒忍不住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許陽也若有所思的點頭。

倒是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但他總覺得這個玄洋機械廠有些不太對勁。

而且玄洋機械雖然有著進入的一個門檻，但那曹大山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人也挺強壯的。

怎么也是滿足了進玄洋機械廠的要求。

“再逛逛吧，實在沒線索的話，只能是暫時先回去了。”

許陽開口說道。

……

許陽逛了所有有工人和生產線的廠房。

但幾乎都沒得到任何的線索。

甚至問到的工人，也都沒聽過曹大山的名字。

一個兩個還可能撒謊。

但許陽在這幾千工人里隨機抽的人詢問，依然沒能得到線索。

而且這些工人還都是普通人，如果撒謊，許陽和薛柔兒兩個五段的武者不可能會察覺不到。

但幾乎沒有出現任何緊張或者是奇怪的表現。

只能是解釋，確實是沒人見過甚至聽過這個曹大山。

……

“那邊是什么情況？”

許陽注意到了整個廠區最角落的幾間廠房，看起來應該是新建的才對。

不過里面卻顯得有些冷清。

“那都是我們新建的廠房，目前還沒投入到生產。”

李波的秘書開口回答。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許陽開口。

如果這最后廠區里的地方再沒什么收獲，那他們這一趟大概率是要白跑了。

李波的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不過里面都是空的，還沒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