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舊屋新泥
- 穿回古代當地主之順手娶個肌肉男
- 斑班馬
- 1570字
- 2025-05-17 20:34:36
罵我其他的也就忍了,竟然還敢罵我爹媽,聽到王秀花的咒罵,我轉身走到她面前,給她來了一套愛的撫摸,直到她捂著嘴不敢說話以后我才離開,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人話是說給人聽的,對于有些人,干就完了,不用浪費精力和他們說廢話。
將所有東西放到門口,其他人都去忙了,我站在門口,看著落敗的房屋,到處充滿著爹娘的身影,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我心中竟也有些落寞。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檐角驚飛的麻雀撲棱棱掠過發梢,抖落幾片陳年積灰。我攥著銅鑰匙的手頓了頓,門縫里溢出的潮濕霉味裹著記憶撲面而來——榆木桌腿歪斜的劃痕是七歲那年打翻糨糊桶留下的,西窗欞斷掉的第三根木條下還卡著我用草莖編的蝴蝶,如今枯黃蜷曲得像是風干的眼淚。
“得先通通風。“我將褪色的靛藍包袱擱在石階上,發狠扯開所有蒙著蛛網的窗屜。四月的陽光斜斜切進昏暗,照亮空中翻涌的塵埃,恍惚間竟似阿娘揚面粉時飄散的金色霧靄。
收拾灶房時在陶甕底摸到半袋發芽的麥種,青白色嫩芽倔強地穿透麻袋縫隙。我用井水浸濕帕子裹住它們后,轉頭就瞥見墻角倒扣的竹簸箕,忽地想起穿越前陽臺上那盆總養不活的薄荷。或許這次能試著在屋前壘個花圃?把后院那片長滿薺菜的荒地翻成菜畦,再沿著籬笆種上忍冬藤......
說干就干,先把今晚睡的房間收拾出來。作為新時代新青年,我江小滿可是實干家!
正當我踩著吱嘎作響的竹梯擦拭房梁,陳年蛛網混著香灰簌簌落在衣服上。褪色的神龕后突然滾出半截螺鈿發簪——孔雀藍的貝殼片脫落大半,露出里頭發黑的桃木芯子。她摩挲著簪頭模糊的忍冬紋,想起這是十歲那年阿娘去縣城做生意時帶給我的,當日簪尾還纏著新嫁娘用的紅絲線。
修補西窗時發現裂縫里卡著片風干的橘皮,指甲蓋大小,蜷曲如月牙。定是阿爹咳疾發作那幾年,年幼的江小滿偷偷塞進窗欞縫隙的。雖然原主已經去世,當這具身體回到熟悉的地方時,細小的記憶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先用熬化的蜂蠟混著碎麻填補缺口,又翻出幾張泛潮的宣紙重新裱糊。等到身體修養好以后,再重新翻修整個房間。待刷完第三遍桐油,薄如蟬翼的窗紙透進蜜色光線,竟比琉璃罩子還亮堂三分。
灶房屋頂漏雨處積著圈圈水痕,像褪了色的年輪。踩著條凳更換腐椽,榫頭咬合時震落梁上一包用油布裹著的物件——打開竟是捆扎整齊的十二色繡線,孔雀羽捻的金線依舊熠熠生輝,底下壓著張泛黃的灑金箋,阿爹笨拙的楷書寫著“囡囡嫁妝“。看著泛光的金線,我覺得有點不符合常理,為何一個普通的鄉村小販會有這么昂貴的東西,留給姑娘做嫁妝。
疲憊的身體不允許我再想下去,看著簡單收拾出來的房間,先隨便做點吃食,吃完休息,這具身體需要靜養。
晚上躺在床上,規劃著以后該怎樣存活下去,四月正是春種的時候,趕緊養好傷還得去種點小麥和蔬菜,小麥種子已經有了,得想想辦法找點菜種子........不知不覺間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太陽高掛空中時,江小滿才睡醒。
看著從門縫和窗戶里透進來的陽光,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還好昨天從張家把東西都帶回來了,今天早飯就煮個紅薯和雞蛋吃,營養又健康。也不知道沒有糧食的張家今天吃什么,想想就開心。
吃飽飯,頭上的傷昨晚睡之前抹了草藥,包也小了一點,沒那么疼了。吃飽喝足開始干活,有房有地,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不用當牛馬的生活太有盼頭了。
今天先把院子里雜草除一除,鐵鋤太久沒用生銹了,用起來有點廢人,過幾天還得準備幾個趁手的工具。一直忙到晌午,草才差不多除干凈,將拔下來的草都堆到院子西北角,以后再買點小羊羔,牛犢來養。
晌午吃過飯,休息一個時辰,前主長期吃不好飯,導致這具身體比前世脆皮大學生還弱。
下午先去找劉叔打兩個農具,劉叔家在村口,走過去還得一段距離,正好熟悉熟悉當地環境。眼前是一片我從未見過的田園風光。遠處青山如黛,近處稻田連綿,幾個農夫正彎腰勞作。更遠處,炊煙裊裊的村落隱約可見。沒有電線桿,沒有柏油路,沒有汽車鳴笛...只有最原始的自然與農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