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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蠱毒發作之今夜我是藥引

姻緣司的晨鐘剛響過三聲,溫不語就掐碎了手中的藥碗。瓷片割破掌心,血珠卻詭異地懸浮在空中,凝成一只振翅欲飛的金蠶蠱蟲。“謝臨風!“她咬牙切齒地踹開廂房門,“你昨晚給我喝的合巹酒...“

雕花大床上,謝臨風正用孔雀翎逗弄煤球,聞言慵懶抬眸:“是為夫特制的金風玉露...“話未說完,溫不語已經掐住他脖子按在床柱上,卻被他反手扣住脈門拽進懷里。兩人跌進錦被的剎那,她腕間蠱紋突然暴長,順著相貼的肌膚爬滿他胸膛。

“看來溫姑娘的蠱蟲...“謝臨風指尖劃過她鎖骨下的金紋,“比主人更親近我。“他忽然悶哼一聲,機械脈絡從心口玉璧裂縫中滲出,與蠱蟲金絲糾纏成并蒂蓮狀。

暗室冰棺冒著森然寒氣,溫不語將謝臨風綁在千機鎖上:“再動一下,我就把你心口玉璧挖出來喂狗!“謝臨風卻輕笑出聲:“娘子舍得?“他忽然掙斷鎖鏈,機械手指劃開自己手腕,血珠精準滴入她鎖骨下的蠱紋。

金蠶蠱蟲吸飽鮮血,在她心口凝成完整的玄貓圖騰。溫不語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她救下的黑貓傷口處,也曾浮現同樣的金紋!

“現在明白了?“謝臨風舔去她掌心血跡,“當年你中的不是貓毒...“話音未落,冰棺突然炸裂,里面封存的蠱王尸骸化作金粉,在空中拼出“丙辰年亥時“的預言。

子時的梆子聲催動蠱毒發作。溫不語蜷縮在鴛鴦被里,金紋如活物般勒緊心臟。謝臨風掀開錦被躺進來,機械手臂將她箍在懷中:“溫姑娘可知解蠱要訣?“

“敢說雙修就殺了你!“

“是要蠱主心甘情愿...“他突然咬破舌尖,將血喂進她唇間,“獻祭心頭血?!?

蠱蟲金絲突然暴長,將兩人捆成繭蛹。溫不語在劇痛中看見走馬燈般的記憶碎片——三年前的謝臨風跪在雪地里,將垂死的黑貓(煤球)心口玉璧挖出,塞進了自己胸腔!

蠱蟲化作金粉消散時,謝臨風心口玉璧已徹底碎裂。溫不語從他胸腔取出半顆機關心臟,上面刻著“不語“二字。窗外血月忽明忽暗,將兩人影子投在墻上——竟變成了一只黑貓與機關犬!

“現在殺我...“謝臨風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裸露的心臟上,“就能終結換魂術?!皽夭徽Z卻突然刺破他心尖取血,滴在煤球眉心:“你當年挖的根本不是貓心!“

煤球突然人立而起,貓爪撕開皮毛,露出里面跳動的、刻著玄貓閣徽記的人類心臟!

五更天的梆子聲里,謝臨風心口汩汩流血。溫不語用染血的指尖在墻上畫出完整預言,最后一筆落下時,磚石突然塌陷,露出藏在姻緣司地底二十年的冰棺。

棺中躺著個戴鎏金面具的少年,胸口插著溫不語慣用的機關刺。當謝臨風顫抖著揭開面具時——露出的竟是溫不語父親年輕時的臉!

冰棺內側刻著行小字:“丙辰年鑄此傀儡,待吾女親手弒夫之日,方知何為換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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