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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歡迎大家關注我

盡管已經不能比賽了,但是周小跳還是待在李悠南他們邊上的醫療點,看完了比賽。

樸在勛脖子上掛了兩塊金牌,站在臺子上,金晃晃的,晃眼。

主持人把話筒塞他嘴邊,他說著些場面話,臺下跟著音樂瞎嗨,鼓掌,尖叫,像隔夜的啤酒,泡沫都沒了,就剩點酸不拉幾的底子。

家門口讓人把風頭全搶了,大家心里都卡根刺。

主持人挺會來事,眼珠子一轉,對著臺下喊:“朋友們!狂歡節嘛,重在摻和!樸在勛選手說了,現場教一位朋友體驗跑酷!簡單動作,感受飛檐走壁!誰想試試?”

人群嗡嗡的,有人往前擠,有人起哄,真敢上的沒有。

那堆鐵架子,大箱子,看著就硌人。

樸在勛亮得扎眼。

李悠南正琢磨著退潮了沙子踩著是不是更柔軟,旁邊拿著云臺攝像的哥們有一些遺憾的說:“唉,站在領獎臺上的不是咱們國家的人真難受…

李悠南聽到了,沉默了一下,舉起了手。

主持人跟撿著寶似的:“好!這位勇敢的朋友!請上臺!”

景超怡愣了一下子,“學長?”

周小跳也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上去當什么顯眼包?

李悠南撥拉開人群,忽然又回頭,望向那個云臺小哥說,“哥們兒,待會兒你幫我攝像,傳給我行不行?”

小哥愣了一下子,下意識的點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李悠南慢慢往臺上走。

李悠南站到臺上,跟樸在勛隔著一米多。

樸在勛看了一眼李悠南,又換上那副職業假笑。

“歡迎這位朋友!怎么稱呼?”主持人把話筒杵過來。

“李悠南。”李悠南回了句,話筒嗡嗡響,震耳朵。

“好,悠南!別緊張,讓冠軍教你幾個簡單的!”

主持人轉向樸在勛,“樸選手,看看這位朋友有沒有天賦?”

樸在勛笑得挺標準,指著旁邊一個矮木箱:“從基礎開始,落地緩沖,看我。”

他蹦上去,又穩穩跳下來,膝蓋彎得跟教科書似的。

“重心放低,用肌肉化解力量。試試?”

李悠南點點頭,走到箱子前。懶得跳,左腳尖在箱沿輕輕一點,身子就上去了,跟踩個臺階似的。

站定,也沒刻意屈膝,就想著沙子挺軟,落下去像踩棉花。腳掌沾地,沙子就陷下去一點點,連個響動都沒有。

樸在勛的假笑,像被沙子卡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李悠南微微一笑,看來眼力不錯,看出來了。

主持人看不出來東西:“不錯不錯!挺穩!樸選手,來個有挑戰的?”

樸在勛眼神認真了,指向旁邊一塊斜著的涂鴉鐵板,大概一人高:“試試斜面助跑上墻。助跑,蹬墻,手撐墻頂,穩住。”

他親自示范,動作利落,撐在墻頂,穩當。

李悠南看了看那鐵板,漆都曬掉皮了。

助跑?太麻煩。

李悠南直接走到墻根底下,離墻不到半米。腦子里也沒想什么,就覺得這角度借力挺順。

腳底一旋,身子就起來了,右腳在墻面上幾乎垂直地蹭了一下,短得跟眨眼似的,左手在墻頂邊緣像扶欄桿一樣輕輕一搭,人就已經蹲在上面了。

快?

李悠南自己都沒覺得快,就是挺順,像風刮上去的。

“哇——操!!”

周小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但扯到了傷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景超怡目瞪口呆……

啊不是……學長什么時候會這些東西的?

倒是記得學長會打籃球……

那……應該就合理了!

畢竟,籃球是運動,跑酷也是運動。

“牛逼!!”

臺下直接炸鍋了!那動靜,比剛才樸在勛拿冠軍時響十倍!口哨聲、怪叫聲,能把音響都蓋過去。

樸在勛臉上的笑徹底沒了,硬邦邦的。他脖子上金牌,像掛了兩個銅鈴鐺,叮當亂響也壓不住臺下的沸騰。

主持人嘴張得能看見后槽牙,話筒差點掉了:“李悠南!朋友!你這……你這絕對不是普通觀眾!你為什么不報名比賽?!以你這水平……

主持人那話筒都快懟李悠南臉上了,唾沫星子混著海風噴過來:“朋友!露一手!就露一手!讓大家開開眼!求你了!”

臺下那幫人跟著瘋喊:“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聲浪跟海嘯似的拍過來,震得耳朵嗡嗡響。

樸在勛站在旁邊,脖子上金牌沉甸甸的,臉色有點發青。

李悠南看了看臺下那個端著云臺的哥們兒,確認他在錄像。

“行吧。”

李悠南聲音不大,但話筒擴著,臺下瞬間安靜了,連音樂都識趣地停了半拍,就剩海風呼呼吹。

李悠南走到賽道起點,沒看那堆鐵架子集裝箱,也沒看旁邊的樸在勛,就盯著腳下溫熱的沙子。腦子里沒路線圖,只覺得這堆東西擺這里,像小孩玩的積木,順手就能踩過去。

動了。

沒沖刺,沒蓄力,就是那么一抬腳,人已經滑了出去,快得像沙地上掠過的影子。

第一個矮墻,不是跳,是“流”過去的——腳尖在墻頭一點,身體貼著墻面像水銀瀉地般滑落,落地輕得像片羽毛沾地。

觀眾席一片死寂,連呼吸都屏住了。

接著是那堆集裝箱。

把自己摔成饅頭的周小跳,玩脫了的動作就在這兒。

李悠南走到集裝箱側面,就是周小跳蹬腿發力把自己腳踝干廢的地方,停都沒停,右腳在粗糙的鐵皮上極其隨意地一蹬——不是狠命發力,是借了個巧勁兒,像踩了個彈簧板。

身體瞬間拔起、后翻!快!比周小跳快得多,也輕靈得多!風聲在耳邊是短促的呼嘯,視野天旋地轉,但軸心穩得像焊在脊柱上。

一周!兩周!三周!身體舒展,毫無遲滯,雙手精準地、仿佛只是隨手一搭,就掛在了集裝箱頂的邊緣。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掙扎,沒有半點勉強,甚至帶著點午后散步的悠閑。

掛在那里,身體穩得像塊磐石,連晃都沒晃一下。

周小跳石化了。

“嘩——!!!”

臺下不是驚呼,是爆炸!是海嘯!是歇斯底里的宣泄!憋了一下午的不甘和郁悶,被這舉重若輕、近乎神跡的一掛徹底點燃、炸成了漫天煙花!

有人蹦起來,有人瘋狂拍打身邊人,有人扯著嗓子吼。

李悠南掛在上面,低頭看了看,樸在勛仰著臉,嘴巴微微張著,那點冠軍的矜持和驕傲碎了一地。

他脖子上的金牌,在夕陽下依舊反光,但那光芒,此刻顯得空洞和黯淡。

他下意識地抬手,捏了捏其中一塊金牌的邊緣,指關節有點發白。

還沒完。

李悠南松開手,身體自然下落,依舊是那輕飄飄的、無聲無息的落地,像被風吹落的葉子。

落地瞬間,腳尖在沙地上一點,身體已如離弦之箭般射出,撲向那面三米高的、漆著狂野涂鴉的終點墻!

距離飛快拉近!蹬墻!不是樸在勛那種標準有力的蹬踏,更像是腳底在墻面上極其迅捷地“抹”了一下,借力!身體騰空,高度驚人!空中姿態舒展,帶著一種近乎慵懶的優雅,仿佛騰空漫步。

最高點,身體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雙手穩穩地、如同磁石般吸在墻頂邊緣。掛定!金輝勾勒出身體的剪影,海風鼓起舊T恤的下擺,獵獵作響。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

然后,是徹底失控的、排山倒海的瘋狂!整個觀音山沙灘像被點燃的炸藥桶!尖叫、口哨、掌聲、跺腳聲、充氣棒的瘋狂拍打聲……所有聲音混合成一股毀滅性的聲浪,直沖云霄!

樸在勛站在那里,像被這巨大的聲浪釘在了原地,眼神復雜地看著墻上那個隨性的背影,手里捏著的金牌,似乎變得無比沉重。

李悠南掛在墻頂,聽著腳下這片沸騰的海洋。

真吵。

不過,沙子被夕陽曬得暖暖的,海風帶著咸味吹在臉上,挺舒服。

李悠南松開手,身體自由落體,在快接近保護墊時,腰腹微一發力,團身,翻滾,卸力,起身,動作連貫得像呼吸一樣自然,連沙塵都沒驚起多少,拍了拍短褲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轉身就朝舞臺邊緣走。

主持人瘋了一樣沖過來堵住李悠南,聲音嘶啞顫抖:“大神!留步!留步啊!你!你為什么不比賽?!為什么?!你這水平……”

話筒又杵到嘴邊,帶著主持人滾燙的呼吸。

李悠南稍微偏開頭,躲開那唾沫星子。

他抬眼看了看激動得快要抽過去的主持人,又掃了一眼旁邊如同雕塑般僵硬的樸在勛,最后目光掠過臺下那片觀眾,望向遠處那片被夕陽染成熔金的浩瀚海面。

“我是就是個到處旅行的主播,不喜歡比賽,大家喜歡我,可以在抖音上搜索我的主頁,關注我,嗯……搜李悠南應該能搜得到。”

聲音不大,卻像有魔力般讓沸騰的現場詭異地安靜了半秒。

“啊?”大家面面相覷。

說完,李悠南把話筒輕輕推開。主持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李悠南幾步走到舞臺邊緣,不高,輕松跳下,頭也沒回,身影一晃,像一滴水融入退潮的沙灘,迅速消失在狂歡節斑斕閃爍的燈光和依舊沸騰的人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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