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嘉寧的示弱,陳郁并沒有半點憐惜之情,只是理性的疏遠(yuǎn)的說:“即便你有陳亦護(hù)著,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脾氣。”
宋嘉寧抬頭看著他,他的眉目清清冷冷,于是她重新低下頭去,說:“我知道了。”
謝之意看向陳郁,道:“就你這么護(hù)短的脾氣,誰能欺負(fù)得了我?好了,我們走吧。嘉寧,我們先走了。”
她把陳郁拉走了。
像是一只溫和的小狐貍,牽走了屬于她的忠犬。
宋嘉寧回去的時候,宋父又在跟宋母爭吵:“宋家一天比一天困難了,阿亦那小子現(xiàn)在也時刻都提防著我,恐怕得盡快把嘉寧嫁過去,生個孩子 ,不然我看陳家未必會幫我們。”
宋母不滿道:“你把我們嘉寧當(dāng)什么了?”
“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公司破產(chǎn)?欠下幾億的債我們的日子還怎么過?再說了,她和阿亦是互相喜歡,結(jié)婚也是早晚的事。”
宋母不再開口。
宋嘉寧沒有打擾到他們,上樓吃了兩顆穩(wěn)定情緒的藥。
她的生活按部就班的繼續(xù)著,周末時才去主治醫(yī)師周曉曼那里待一陣。
周曉曼說:“你這兩年身體還算養(yǎng)得不錯,命算是撿回來了。”
宋嘉寧說:“大家都很照顧我。”
“聽說陳郁回來了?”
宋嘉寧頓了頓,才說:“回來了。”
“所以你打不打算跟他和好?”
“我們和不好了。”她說。陳郁不喜歡她了,“我也從來沒有打算跟他和好,我得跟陳亦結(jié)婚。”
周曉曼不信那么喜歡宋嘉寧的陳郁會變心,結(jié)果偷偷去看了一幾次,陳郁跟謝之意確實很好。他居然很有耐心的給她講題。
謝之意不在時他冷冰冰的,她一出現(xiàn)他就霎時變得溫和。
她看見宋嘉寧送給陳郁的鋼筆,也是謝之意在用。當(dāng)初愛惜的要命的,現(xiàn)在也能隨便送給其他女人了。
周曉曼覺得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不管誰對誰錯,先說愛的先不愛,一般更容易抽身。
然后周曉曼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謝之意去上課時,她坐到了陳郁的對面,艱難的說:“嘉寧知道了會難過的,你也知道她那么愛哭鼻子……”
陳郁打斷她,淡淡說道,“她的事,我沒什么興趣知道,你去找陳亦,他自然會哄。”
可是你以前不是最舍不得她哭嗎。
周曉曼被他的漠然驚到,離開時的步伐都有些僵硬,這事她也不敢告訴宋嘉寧,只是自己心里確定了陳郁是變心了。
不止是她,沒有人會在宋嘉寧面前提陳郁。而她自己也從不刻意去打聽,只要陳郁不想,她也很難打聽到。
所以哪怕陳郁進(jìn)了陳氏實習(xí),她也不知道。
直到宋父讓她去接陳亦去宋家吃飯。
在辦公室里,陳亦意味深長的說道:“嘉寧,我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我也知道你年紀(jì)小,可有的時候,早結(jié)婚也不是一件壞事。”
陳亦伸手抱住了她的腰,道:“我們早點結(jié)婚,早點要個孩子,不論是對你我,還是宋家,都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你也知道,盡快聯(lián)姻很好是不是?”
他想要的遠(yuǎn)不止這些,陳亦是真的很想得到她。
宋嘉寧握緊了拳頭,手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陳亦委婉道:“辦公室里面就是房間,這會兒正好是下班時間,一會兒就跟你父親說下班堵車……”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有人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
陳亦看著陳郁,笑了笑,手只是更用力的摟住了宋嘉寧的腰:“你瞧我,忘了關(guān)門。”
宋嘉寧回過頭的時候,陳郁正平靜的盯著她。
他沒有看一眼陳亦,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看著她。
仿佛等著她開口,給他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