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種透骨的癢
- 逃荒有空間!糙漢物資隨手撿
- 緋依
- 2032字
- 2025-05-21 09:58:20
那一顆現在還只是個花骨朵,看起來沒有絲毫要開花結果的意思。
朵朵眨著眼道:“當然是念念夫君,顧云瑾的呀。”
“啊?”周念蹙眉,“居然是他的?”
難不成,她以后要為了這顆果子,不得不對顧云瑾委曲求全?
不不不!她可不要,想到那張冷臉她就覺得討厭。
“這顆果子若是成熟,關鍵時刻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朵朵說,“其他的果子都只是用來治病。”
周念剛才心里的念想立刻崩塌,勉強扯起嘴角道:“好,我哄著他就是了。”
待她取了靈泉水回來,顧云瑾已經醒了。
在他看來,她只是腦袋歪在一旁睡了一會兒。
“夫君醒了?”周念笑彎了眉眼,“該換藥了,我幫你啊。”
顧云瑾像是被人伺候慣了,沉默著轉過身,大爺似的閉眼坐著,等她伺候。
周念心里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想到樹上最大的那個花骨朵,還是過去幫他褪下外衣,解開傷口的繃帶。
背后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用帕子沾了帶出來的靈泉水,在他傷口上輕輕擦拭著。
這水果然好用,只是來回擦拭了幾次,傷痕已經很淡,幾乎看不出來。
她放下帕子,又隨意拿了些大夫開的藥粉撒上,用手緩緩推開。
柔滑的手指觸及他背上的肌膚,一下一下,輕輕打著圈。
顧云瑾覺得后背很癢,被她手指觸及的地方,由外而內地癢。
他剛想要躲開,就被周念抓住肩膀。
“別亂動,藥還沒上好。”
他不由得握緊了十指,可那種透骨的癢,還是讓他抓心撓肝。
更要命的是,她似乎還吹了吹。
他將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終于等來她包扎傷口。
就在他松了口氣時,周念的手又探他額頭:“怎么這么多汗,很疼嗎?”
她的臉頰近在咫尺,輕柔的呼吸噴在他脖頸間,他額角不住地跳著,轉身躲遠了些。
“我沒事。”顧云瑾的聲音霎時間變得嘶啞,“你給我倒杯水來。”
周念轉身在桌上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
看著她纖長白皙的手指,想到方才就是這樣的手指在他背后上藥,他就覺得喉嚨發緊。
快速接過杯子,很快就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喝了水,他沉默著躺下,面朝里面閉著眼休息。
周念拿了床被褥,躺在窗戶邊的坐榻上,縮著身子,看了眼床上,不知何時翻過身的顧云瑾。
他長得十分俊俏,臉龐棱角分明,劍眉星目,只是那雙桃花眼十分冷淡。
雖然面色蒼白如紙,卻有種病態的美。
她不由得感嘆,這顧大公子若是好起來,指不定多受十里八村的小姑娘喜歡?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困意襲來,她閉著眼一覺睡到了天蒙蒙亮。
江氏來敲門,讓他們趕緊起床離開。
顧云瑾已經醒了,盯著周念道:“過來,幫我束發。”
周念暗暗翻了翻白眼,卻還是起身穿好外衣,拿起梳子給他束發。
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發絲間,力道正好,讓他發緊的眉宇逐漸緩和。
他閉著眼,正享受著這種舒適的感覺,突然感覺到外面有人闖進院子。
那個瞬間,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腰間,卻摸了個空,神情呆了呆。
周念也感覺到不對勁,放下梳子,從門縫里看出去。
有幾個人手握火把闖進了顧家,嚷嚷著要拿顧云瑾去鎮子上。
“我家瑾兒是個病人,你們這是要做什么?”顧珉攔在門口,厲聲喝問,“難不成是要私闖民宅嗎?”
“回去?”其中一個白胡子老頭冷笑兩聲,“看你這陣勢,是打算逃走吧?可惜,你的秘密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你就別想離開!”
說話的人是白老,也是村上德高望重的長輩。
“什么秘密,白叔這話可不能亂說。”顧珉跟他說話,還是多了幾分小心,“之前我不是已經通知了村民,南蠻要打過來,咱們得趕緊離開嗎?”
“是嗎?”白老皮笑肉不笑地走進來,“咱們還是開門見山,你家大公子顧云瑾,背上的刀傷,是怎么來的?”
顧珉的眼皮跳了跳,硬著頭皮說:“他是生病,哪里有什么刀傷?”
如今衛王戰敗,到處都是逃兵,顧云瑾又帶著刀傷回來,免不了被人懷疑。
因此,顧珉才瞞下這件事。
沒想到,竟然還是走漏了風聲。
“生病?”白老直接往顧云瑾屋子走,“我倒要看看,他是生病,還是刀傷!”
“里正,若是刀傷,這事兒可就說不清了。”有人跟著附和道,“要是南蠻打過來,知道咱們村里曾經收留過逃兵,肯定會不高興。”
“怎么,南蠻還沒打過來,你們就要提前‘盡孝’了?”顧珉冷聲笑道,“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那人惱羞成怒,看向白老:“白叔,這顧云瑾定然是有問題,鄉里鄉親這么多年,既然里正一點都不顧及咱們村所有人的安危,咱們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看清楚顧云瑾背后的刀傷,咱們就將他送去鎮上處置!”
白老雖然是來抓顧云瑾的,但因著身份,還是先客氣地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顧云瑾霍然站起身。
周念卻攔住他,示意他躺回去:“放心,我來對付。”
不知怎的,她的眼神讓他放心,也讓他信任,他當真聽話地躺了回去。
見他躺好了,周念還不忘給他掖好被角,又用帕子搭在他額頭上,擺成他當真是風寒之癥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周念才走過去打開門。
“云瑾媳婦兒。”白老顧及身份,到底是沒有進小輩的婚房,看著她問,“云瑾呢?”
“夫君還在病著。”周念略微垂眸,做出幾分期期艾艾的神情,“白老要里面喝茶嗎?”
“喝茶就不必了。”白老冷聲道,“你告訴我,云瑾得的是什么病?”
“我也不知。”周念搖頭,“病勢洶涌,已經躺了好多日,昨天短暫清醒了片刻,又睡了過去,我還未和夫君說上話。”
“哦?”白老突然問,“那他后背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