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后的學院彌漫著焦灼的味道。

后山訓練場的石磚被雷電劈裂，空氣中殘留著火焰與雷霆交織后的灼痕。

虛無坐在校醫廳的長椅上，手臂上纏著炭化的繃帶，喵內坐在一旁，沉默許久。

“你是不是瘋了？”她忽然開口，語氣又兇又急，“就你一個人也敢沖上去！”

“我知道那是棟sir。”虛無淡淡回應。

“知道你還上？！你以為你是……！”

喵內眼眶紅了，聲音一頓，然后別過頭去。

“……是我沒用。”虛無握緊拳頭，繃帶隱隱有火光滲出，“如果我更強……”

“你已經很強了。”門口傳來聲音。

白豆走了進來，仍穿著未換的戰斗外套，肩上封雷劍還掛著雷光未散的殘痕。

“這次你站在所有人前頭，沒退一步。”

虛無看著他，正要開口。

白豆抬手打斷：“但你還不夠。”

“你缺實戰、缺系統訓練、缺一支背靠的隊伍。”他抬眼，目光銳利，“我來帶你走。”

“去哪？”

“王國護衛隊，二番隊。”

——

三天后，虛無打包行囊，站在學院大門前。

風吹起他的紅色馬尾，喵內站在他身后，手里抱著她那只金色的大喇叭，沉默地盯著地面。

“你要走了？”

“嗯。”

“去護衛隊很危險。”

“知道。”

“回來要寫信。”

“好。”

“我說的是……每個月都寫。”

虛無笑了，轉身拍了拍她的頭：“我不太會寫字。”

喵內抬頭，鼓著臉：“那就錄音寄回來！”

“我也沒錄音石。”

她氣鼓鼓地將喇叭砸他懷里：“喏，用這個！”

虛無愣了愣，最終笑著接住，鄭重地抱在懷里。

——

馬車滾動的聲音響起。

白豆坐在前排，虛無翻身上車，回頭望了一眼學院。

風吹過階梯，那個總愛敲他頭的傲嬌少女站在晨光下，對他揮了揮手。

“別死。”她說。

“你也是。”虛無回答。

馬車駛出學院，塵土飛揚。

他要去的地方，是戰場。

但也是——

真相的最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