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婚
- 從凡間農(nóng)夫種出個神農(nóng)青帝
- 微夏蟬鳴
- 2184字
- 2025-07-16 10:57:00
種植這三品靈植的準備工作稍有繁瑣。
先從池中剜一塊泥沼,后以靈雨澆灌,放入肥料,種下種子后時常澆下靈雨,保持粘稠潮濕。
七日之后,方填在神農(nóng)堂的蓮池。
是專門為培育水中靈植而開辟的池塘。
伍豐登站在池邊低聲沉吟:“三品靈植的培育期最少也得半年,在發(fā)芽初期倒是不用專門照顧,正好趁這時間回有仙村一趟。”
“再往后,怕是回去就得論幾年幾十年了。”
先前在凡間之時,每日日出而作,日作而息,幾大半年時間尚覺漫長。
但在這里,修煉做事動輒幾天幾個月時間,這大半年的光陰中伍豐登都覺得沒過多少時日。
這亦是時間觀念的轉(zhuǎn)變了。
趁現(xiàn)在尚有時間空缺,恰好回家一趟。
旋即他去黎青山那里訴明來由,得知伍豐登想回家后頗覺驚訝。
“你這小子來了還沒到一年時間,就想回去了?”
“……時間應(yīng)該也不短了。”
“沒想到你還如此戀家。”
黎青山捋了捋胡須,長聲感慨。
他在正陽教數(shù)百年,見過無數(shù)的弟子,還沒有一個能像伍豐登這般來了還不到一年時間就想回家看看的。
絕大多數(shù)都是沉浸迷戀在這里,少說都得十年幾十年才想著回塵世。
“也罷,心中無根之人將終生不得真道。你歷經(jīng)波瀾,正值風(fēng)頭之時還能有此凡心,為師也甚覺欣慰。”
黎青山?jīng)]有回絕,淡然吁道:“回去看看吧,多久都可以。”
“謝師傅!”
伍豐登深深躬身。
“哎~”
老黎頭輕搖蒲扇,春日陽光斑駁浮動,緩道:“小伍,希望你一直都能如此心氣,莫要被修仙一途的執(zhí)念蒙上心塵。”
“終有一日,你這心中之根將會使你受益無窮。”
“記著,一個只會埋頭朝前走之人,只會是被靈氣驅(qū)使的奴仆。”
伍豐登聞之心中稍安,當即拱手:“徒兒受教了。”
“走吧。”
“告辭。”
……
破風(fēng)輪闖進云海,漸漸為一光點沒入天際。
萬仞淵之上,陳冬藏負手而立,靜望長空,灰眸深邃。
“他走了。”她漠聲說著。
腳邊湖泊水面之中,玉兔姑娘懶散坐著,白潔小腿蕩著水波。
“你覺得他怎么樣?”
“還可,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很天真。”
玉兔姑娘嫣然笑起:“這樣不好嗎?”
“你覺得好,是因為你能利用他。”
“在你眼中任何關(guān)系皆是利益驅(qū)使,你錯了,這不是利用。”
陳冬藏微微側(cè)目,冷然說:“讓外人摻和我們的事情,你作弊了。”
“嘁~”
玉兔姑娘輕哼一聲,道:“只是讓他幫我?guī)Щ馗眩@并不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
“而且你不也打算投靠萬魔殿,借此除掉我么?”
“你早就該消失了,因為你的存在,我的太上斷情錄始終無法大成。”
“呵。”
玉兔姑娘面露譏諷:“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就該為了你仙法大成心甘情愿去消失?”
“我還說因為你強據(jù)我的身體,才讓我不得自由呢,你怎么不去消失?”
陳冬藏面露慍色,憤然拂袖,勁風(fēng)破開水面,水中身影粼粼破碎。
卻始終存在著。
“聽著。”
陳冬藏灰眸漠然冰冷:“昔日若非我的出現(xiàn),你早就成了男人的禁臠,不該在此否定我的存在。”
“你有你的心中人,我有我的天下事,孰能如愿,各憑本事。”
……
有仙村。
春日和煦,黃道吉日。
鐺!
鐺!
小童撒花,銅鑼開道,嗩吶慶喜,紅轎搖穗。
鄉(xiāng)間土路被清掃的干干凈凈,浩浩蕩蕩的接親隊駛進人群之中。
“恭喜恭喜啊!”
“喜糖!喜糖!”
“柱子哥我要喜糖!”
……
柱子騎著高馬,身穿錦緞,胸前系著大紅花,笑迎周圍諸多鄉(xiāng)民的祝賀。
八抬大轎,高馬紅花,這在鄉(xiāng)間迎親中已然是最高規(guī)格。
伍豐登坐在云端之上,靜靜看著下方熱鬧的婚宴。
伍娣下轎,金紅嫁衣流光溢彩,珠光寶氣十足,將其苗條身姿襯得非常完美。
柱子在旁扶著,看著漂亮媳婦,咧嘴笑著怎么也壓不下去。
“有喜了啊。”
伍豐登僅此一眼便看出了伍娣已然懷有身孕,而且還是龍鳳胎。
旋即伸手一撥,白空星辰在他眼中微微閃爍。
片刻后稍覺驚詫。
“竟有這么大的仙緣!”
已然算出伍娣的子女未來尋常。
男的官運亨通,文曲星亮閃不止,已有狀元之兆。
女的仙緣滾滾,未來修仙必有一番造化。
真為一胎龍鳳!
伍豐登頓覺滿意,想來應(yīng)是自己的福運牽連所致,可保伍娣一家余生富足安康。
“要當舅了啊。”他面露微笑。
此時,老伍頭與樊虎妞坐在高堂上微笑,眼中泛花。
“多好啊,要是小伍子在就更好了。”
樊虎妞觸景生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兒子。
“他現(xiàn)在可是仙師嘞。”
“不管什么仙師,他都是俺兒子,俺身上掉下的肉。”
樊虎妞偷偷抹去眼淚:“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咋樣了。”
“應(yīng)該……好著呢,小伍人機靈,吃不了虧。”老伍頭呼吸重了重。
婚宴于傍晚時分方歇。
待到所有客人都離開之后,原本喝得醉醺醺的柱子迅速酒醒,搖了搖腦袋散去酒氣。
然后笑嘿嘿地推開婚房。
迎面只見伍娣坐在桌前,紅蓋頭放在了一邊,正一手鵝腿一手大餅吃得香,白凈水靈的臉蛋上甚覺滿足。
“呃……說好我給你揭蓋頭的嘛!”柱子稍稍苦笑著弓腰靠近。
伍娣嘴里嘟噥道:“以前又不是沒揭過。”
“那是過家家啊,今天可是咱倆大喜日子。”
“咋,大喜日子你就能餓著孩子了?”
伍娣昂起小臉,柱子頓時溺愛傻笑,乖乖倒上一杯水。
“吃吃,娘子可勁兒吃,年底給俺生個大胖小子。”
“生兩個吧,一個小子一個丫頭。”
突然一聲響在房中,兩人神色一變,驚然回頭。
便見窗邊一個青年不知何時出現(xiàn),白灰長衫于黃昏金光中流溢光彩,清秀臉龐蒙在光暈之中。
伍娣手中鵝腿掉落。
“弟弟!”
她驟然驚喜,趕緊上前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伍豐登,眼中光彩十足。
“真是你!”
“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也不給個信兒啊!”
“又長高了啊!”
伍豐登笑說:“今天剛到,碰巧你大婚。”
“哈哈哈你姐昨天還念叨你,說還想等你回家之后再成婚呢,但……”
柱子撓了撓頭發(fā),嘿嘿笑著。
“你還好意思說!”伍娣嗔怪著。
“挺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