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銀行的金色幻夢

陸佳佳站在農商行的旋轉玻璃門前，準備把張建國借的五百萬創業資金轉賬支票在塑料袋里吱吱作響。推開門的瞬間，鍍金的“財富之門“四個大字閃得她瞇眼，吊頂的水晶燈像倒懸的碎鉆瀑布，吧臺上的金箔咖啡杯折射出七彩光暈——這哪是銀行，分明是金碧輝煌的巴比倫空中花園。

“貴賓客戶這邊請~“穿魚尾裙的大堂經理扭著水蛇腰迎上來，睫毛膏濃得能夾死蒼蠅，“請問您是要存定期還是...活期呀？“她故意把“活期“二字拖得像拉面條，涂著猩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陸佳佳的胳膊上劃拉。

陸佳佳強忍住想把支票拍在對方臉上的沖動，余光瞥見理財區的真皮沙發上，幾個穿貂的大媽正用鑲鉆保溫杯喝普洱茶。她清了清嗓子，用最優雅的姿勢把支票推過去：“先存三百萬定期，剩下的...開個私人銀行賬戶。“

“好的哦“經理的聲音突然甜得發膩，像吞了十斤蜂蜜，“需要為您安排鉆石級理財顧問嗎？我們剛從華爾街挖來的海歸哦，，，“她眨眨眼，眼影粉簌簌往下掉，“對了，我們新推出'黃金單身漢'客戶聯誼活動，要不要...“

“不必了。“陸佳佳打斷她，忽然看見玻璃墻外停著一輛限量版保時捷，車身亮得能照見她整個身影。車窗搖下，露出雷振南那張讓萬千少女失眠的臉，他挑眉時，眉骨在陽光下投出性感的陰影。

第二節總裁辦公室的茶香迷魂湯

王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王開源正用宜興紫砂壺泡著價值三萬塊一兩的金駿眉。陸佳佳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進來，聽見他倒茶時故意放大的“嘶溜“聲——這男人，永遠在秀他的土豪品味。

“陸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啊。“王開源往她杯中添茶，琥珀色的茶湯在鑲金邊的茶杯里晃蕩，“能在二十四小時內反制商業間諜，這份魄力...王某佩服。“他忽然湊近，古龍水混著茶香撲面而來，“說吧，這次找我有何貴干？“

陸佳佳往后靠在真皮沙發上，故意讓包臀裙往上滑了兩厘米：“我要...參與下個月的跨境并購項目。“她頓了頓，盯著他胸前的翡翠吊墜，“當然，如果王總覺得我資歷不夠...“

“資歷？“王開源突然爆發出杠鈴般的笑聲，震得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嗡嗡作響，“能把余萌萌玩得團團轉的人，還要什么資歷？“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陸小姐可知，雷振南那小子今早剛從德國空運了二十箱保時捷零件回來？“

陸佳佳挑眉：“哦？他不是說要開個'跨國修車行'嗎？“

“修車行？“王開源，“那小子的車庫比我的私人飛機庫還豪華，上個月還在日內瓦拍了輛1957年的法拉利...“他忽然住嘴，目光落在陸佳佳涂著珊瑚色指甲油的指尖上，“不過比起車，他最近更愛往銀行跑——陸小姐，有人在查你的賬戶哦。“

第三節地下車庫的心跳超速

雷振南靠在保時捷車頭上，叼著根沒點燃的雪茄，看著陸佳佳從銀行里出來。她今天穿了件緊身的薄荷綠連衣裙，腰間的鉆石腰帶在陽光下閃得他眼花——像極了小時候他偷藏的那顆水果糖，紙衣剝開到一半，露出晶瑩的綠色糖體。

“振南哥哥。“她走近時，高跟鞋敲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像敲在他的心尖上。他慌忙把雪茄藏在背后，卻不小心蹭到了車身上的金粉——這車剛噴的鍍金漆，花了他三十萬。

“回、回家吃飯嗎？“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像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牽她的手。陸佳佳忽然湊近，他聞到她發間的玫瑰香水味，比記憶中巷口的野薔薇更濃、更勾人。

“哥，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領口，那里沾著一縷酒紅色的長發——分明是昨晚某個女明星蹭上的。雷振南感覺血往頭上涌，喉結滾動著解釋：“那是...談生意時...“

“噓——“陸佳佳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嘴，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燙得他渾身發麻。她側耳傾聽，遠處傳來高跟鞋的“咔噠“聲——是王開源的秘書抱著文件經過。雷振南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車后藏，卻不小心碰到了車載香薰，一股濃烈的海洋調香水味撲面而來。

“哥，，，你、你抱太緊了。“陸佳佳的聲音悶悶的，臉貼在他胸前的定制襯衫上，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雷振南慌忙松手，卻見她連衣裙的肩帶不知何時滑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膀——像剝了殼的荔枝，飽滿圓潤，讓人想咬一口。

“對、對不起！“他手忙腳亂地轉身，卻撞翻了旁邊的工具箱，扳手、螺絲刀稀里嘩啦掉下來，正好砸在他名貴的鱷魚皮皮鞋上。陸佳佳看著他跳腳的樣子，忽然笑出聲，那抹梨渦在夕陽下甜得能滴出蜜來。

第四節電競辦公室的春色鬧劇

城南電競基地的玻璃幕墻外，暴雨正劈頭蓋臉砸下來，像哪位神仙在天上打翻了水桶。沈星野趴在林雨詩的辦公桌上，睡得正香，口水把她的《茶藝大全》洇出個月牙形的濕印。他的電競椅歪在一邊，鍵盤上還粘著半片薯片，而他的腳，正搭在林雨詩的愛馬仕包上。

“沈——星——野！“清晨的尖叫穿透雨幕，驚飛了檐下避雨的麻雀。林雨詩握著鑲鉆咖啡杯的手劇烈顫抖，藍山咖啡潑在他定制的真絲襯衫上，暈開一片曖昧的褐色——偏偏這襯衫還是半透明的，里面沈星野緊實的胸肌若有若無，，，

沈星野猛地驚醒，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清醒：林雨詩站在晨光中，生氣的臉脹的通紅，內衣完美勾勒出林雨詩那傲人的曲線，他咽了咽口水，喉嚨里發出干澀的聲音：“林、林總監，您這是...？“

“放你媽的屁！“林雨詩抓起桌上的宣紙卷就砸過去，卻忘了自己沒穿外套，動作太大導致襯衫又崩開一顆紐扣。沈星野慌忙捂住眼睛，指縫里卻漏出一道光，正好看見她胸前晃動的四兩春光，，，

“還敢看！“林雨詩抄起青瓷筆洗就要砸，卻在起身時踩到沈星野亂扔的電競耳機線，重心不穩向前跌去。兩人一起摔在真皮沙發上，沈星野只覺得腰間一軟，原來她的膝蓋正頂在他的......

“痛痛痛！“他慘叫著推開她，卻不小心碰到她胸前的紐扣，“嘶啦“一聲，襯衫徹底裂開......

空氣瞬間凝固。林雨詩的臉漲得比煮熟的蝦還紅，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就捂住胸口：“沈、沈星野，你死定了！“

“我不是故意的！“沈星野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卻瞥見她耳尖紅得滴血，突然覺得這畫面有點...可愛。他慌忙移開視線，卻看見辦公桌上的日歷——今天是5月20日，宜告白，忌熬夜。

“那個...林總監，“他撓了撓頭，從口袋里掏出上次得的冠軍吊墜，“消消氣，這個給你，算是賠罪...“

林雨詩盯著那個吊墜，忽然想起上周他偷偷放在她抽屜里的潤喉糖，包裝上歪歪扭扭寫著“少罵我，多吃糖“。她咬咬牙，一把搶過糖塞進嘴里，卻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

“嘶！“沈星野倒吸一口涼氣，“林總監這是要吃人？“

“吃你怎么了？“林雨詩梗著脖子反駁，卻在看見他指尖的牙印時，突然想起昨晚夢見的場景——陸佳佳穿著婚紗，他穿著西裝，在電競館里舉行婚禮，臺下的觀眾舉著“野詩永恒“的燈牌...

“喂！想什么呢！“她甩甩頭，抓起西裝外套披上，“限你十分鐘內滾出我的辦公室，否則我...我就讓你給我的青瓷瓶當底座！“

“得嘞！“沈星野麻溜地收拾東西，林雨詩看著頂著雞窩頭跑出去的沈星野，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第五節月上柳梢頭的曖昧漩渦

暮色浸染趙氏集團的玻璃幕墻時，陸佳佳站在頂樓的露天花園里，俯瞰著腳下的車水馬龍。五百萬帶來的安全感像件無形的盔甲，讓她敢直視王開源眼中的熾熱——那不是欣賞，而是獵物入籠的興奮。

“在想什么？“王開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三分酒氣。他遞給她一杯香檳，指尖故意擦過她的手背，“聽說雷振南今晚要帶你去參加拍賣會？“

陸佳佳晃了晃酒杯，氣泡在燈光下像碎鉆般閃爍：“王總消息挺靈通。“

“呵，他那點心思...“王開源忽然湊近，濕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垂上，“陸小姐這么聰明，不會真以為他把你當妹妹吧？“他頓了頓，“不過論真心，王某自問不比他差——比如這杯香檳，是1992年的羅曼尼康帝，全球只剩三瓶。“

陸佳佳挑眉：“王總這是在炫富？“

“不，“他忽然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我在炫...誠意。“

“靠！“他猛地扯松領結，卻看見西裝內袋露出一角照片——是七歲那年，她掛在他脖子上拍的合照，她的口水還沾在他襯衫上。他忽然笑了，又罵了句臟話，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當雷振南的保時捷停在花園門口時，看見的正是陸佳佳被王開源逗笑的畫面——她仰著頭，露出纖細的脖頸，像只驕傲的白天鵝。他感覺胸腔里有團火在燒，踩油門的腳勁大得差點把踏板踩穿。

“上車。“他搖下車窗，聲音冷得像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塊。陸佳佳挑眉，沖王開源揮了揮手，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來，裙擺掃過雷振南的車頭，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玫瑰香。

拍賣會現場金碧輝煌，水晶吊燈下，各路富豪像孔雀開屏般展示著珠寶名表。陸佳佳盯著展柜里的青瓷花瓶，聽見雷振南在耳邊說：“那是宋代汝窯，全球不到百件。“

“哦？“她轉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沒在花瓶上，而是落在她的嘴唇上。她忽然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雷哥，你臉上有東西。“

“什么？“他下意識摸臉。

“我的目光。“她輕笑，轉身走向拍賣臺，留下雷振南在原地心跳如雷。他感覺自己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對著喜歡的女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燈光下搖曳生姿。

拍賣師的錘子落下時，雷振南鬼使神差地舉起了號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拍什么，直到工作人員把一個錦盒遞到他手里，打開一看，竟是枚翡翠戒指，雕著并蒂蓮的圖案。

“送給你。“他生硬地塞給陸佳佳，耳尖紅得能滴血。她挑眉接過，戒指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正好套進她的無名指——尺寸分毫不差。

“雷哥這是...提前準備的？“她晃了晃手指，戒指上的鉆石閃得他眼花。他正要否認，卻聽見拍賣師說：“恭喜這位先生拍下'永結同心'翡翠套組，寓意吉祥美滿...“

全場掌聲雷動，陸佳佳看著雷振南手足無措的樣子，忽然笑出眼淚。她想起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日子，他總把最好的糖果留給她；想起中學時，他每天繞路送她上學；想起大學時，他每周雷打不動的跨國電話...

“雷哥，“她忽然湊近他耳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他搖搖頭，聞著她發間的玫瑰香，感覺大腦缺氧。

“520，？“

話音未落，拍賣現場突然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時，陸佳佳發現自己被雷振南護在懷里，他的心跳聲像擂鼓般震著她的耳膜。遠處傳來驚叫聲，而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

“佳佳，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黑暗中，陸佳佳嘴角上揚。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他的重合在一起，像首歡快的進行曲。遠處的應急燈投下暖黃色的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織出一片溫柔的陰影——這張臉，她看了二十年，怎么也沒想到雷振南會整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