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股子偽人感
- 毛茸茸聯姻?每天被迫雄競修羅場
- 九汐公子
- 2065字
- 2025-07-17 09:27:48
季淑覺得秦沅安安靜靜的時候順眼多了,像柜櫥里的漂亮公主玩偶。
見她乖乖跟在身后,像個香香軟軟的奶黃小蛋糕,有那么一瞬間,季淑覺得,無痛多個女兒似乎也不錯?
秦沅并不知道季淑所想,她只是覺得媽媽不喜歡自己,所以小心翼翼不敢吭聲。
到了江家,季淑和江夫人一見面就寒暄起來了。
與季淑干練的女強人形象不同,江夫人是經典的賢妻良母,她不管公司事務,平日里就是跟豪門夫人們聚一起喝喝下午茶,做做美容,看起來略顯溫柔富態。
“這就是你家沅沅吧?看著就是朵金堆玉砌的富貴花,就是單放在家里,也是叫人看了賞心悅目的。”她含笑看向秦沅。
秦沅汗顏,覺得這位江夫人真是深諳語言的藝術,就差直說可以把她娶回家當個花瓶擺在這了。
她雖然說話輕聲細語的,神情也很溫柔,但秦沅也能感覺到,江夫人并不喜歡她。
想到原身那疑似私生女的身世,爬床養兄的前科,秦沅覺得江夫人能同意她跟她兒子聯姻都已經是奇跡了。
季淑混跡商場,自然聽得出來江夫人話里的意思,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辯駁秦沅不是花瓶,卻又缺少證據,只能作罷。
“你家江嶼呢?”
說好的相親,可她都帶著女兒上門了,江嶼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季淑是有些不悅的。
江夫人也皺眉問傭人:“二少爺呢?不是早就讓你們請他下樓了嗎?”
傭人低眉順眼道:“夫人,二少爺說他在房間里畫畫,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季淑皺了皺眉,言語也犀利了起來,“江夫人,我們不是昨天就約好了時間嗎?還是說,江嶼的事情其實你做不了主?”
秦沅嗅到了瓜的氣息,瞬間就不困了。
她躲在季淑身后打字問楚非晚:【江嶼是不是江夫人親生的啊?】
楚非晚:【這你就問對人了,妖都就沒有你閨蜜我不知道的八卦。江嶼是江父和原配生的,現在的江夫人白秋梅是原配的表妹。當初江父和原配是商業聯姻,但早就和白秋梅有一腿,在他們結婚前就已經生下了私生子,就是現在的江家大少爺江鉞。后來原配在生江嶼的時候羊水栓塞搶救無效死亡,不到兩個月,江父就把白秋梅娶了過門,也給江鉞正了名。】
秦沅理了下關系:【所以現在的江夫人是江嶼的表姨?】
楚非晚:【對。江嶼跟他那后媽一向關系不好。但你別說,他那后媽雖然不管公司事務,但卻把他爸拿捏得死死的。經常借江父的手來修理江嶼,最后還自己出面當好人,不知內情的人真會覺得這是絕世好后媽。】
楚非晚:【對了,沅沅,你怎么好奇起江嶼的事了?移情別戀了?還別說,江嶼那小子建模確實不錯,但我可聽我弟說了,他養了很多魚。閨蜜我能接受你當海王,可不希望你進別人的魚塘。】
秦沅默了默,很想說,她都進過江嶼的魚缸了。
在她跟楚非晚悄咪咪聊天的時候,江夫人就因為季淑的話有些破防了,“老江早就把小嶼聯姻的事交給我了,我怎么可能做不了主?只不過這孩子一向任性,昨天還答應得好好的,這會兒忽然要畫畫,估計是靈感來了。”
她拉上秦沅一塊兒上樓,“走,我們直接去看看那小子在畫什么。”
秦沅覺得在別人創作的時候打擾別人不太好,但奈何江夫人有意在季淑面前證明自己對繼子的掌控力,拉著她直接推開了江嶼畫室的門。
說是畫室,其實更像是水族館。
寬敞的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族箱,燈光照射下,大大小小、色彩斑斕的魚類在碧綠飄逸的水草間游弋,波光粼粼,異彩紛呈。
紅發肆意的少年懶懶斜倚在辦公椅上,畫布上的水彩勾勒出了水波與游魚,活靈活現,只是色調比眼前所見要暗沉,給人一種游魚困于缸中的壓抑感覺。
房間并沒有開燈,所有的燈光都來自水族箱自帶的LED燈、金鹵燈、日光燈和消毒燈,所以原本背對眾人繪畫的江嶼是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的。
直到身后的門被人推開,走廊的燈光照進陰暗的畫室。
椅子轉了過來,他左手拿著調色盤,嘴里咬著根畫筆,推門的燈光恰好照亮了他半邊臉,那半邊秾艷的眉眼比身后斑斕的游魚更漂亮。
本是江夫人推的門,但先被推進屋子的卻是秦沅。
秦沅腳步趔趄險些被自己的裙擺絆倒,見江嶼瞇眼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但卻能感覺到他的不悅,她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腳步,把身后的江夫人露了出來。
果然江嶼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江夫人身上。
他把調色盤和畫筆都往架子上一丟,然后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燈,不耐煩地問:“有什么事嗎?”
季淑也已經上樓了,江夫人并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于是搬出一幅母親的姿態教訓江嶼:“小嶼,你忘記昨天答應我和你爸什么了嗎?沅沅都來了,你好歹也見上一面。”
江嶼早就見慣白秋梅這副偽善的嘴臉了,也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給他介紹的聯姻對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否則這種和裴家聯姻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在他身上?
所以這會兒,他看到盛裝打扮的秦沅,對她那刺眼的美貌也只覺得反感。
他抬了抬下巴,“你就是秦沅?”
秦沅笑不露齒地沖他伸手:“是的,很高興見到你,江二少。”
江嶼沒跟她握手,坐在自己的轉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打量著秦沅,覺得她一股子偽人感,那裝出來的溫婉摸樣跟他后媽一個樣,叫他直犯惡心。
他惡聲惡氣地道:“老子可不樂意見到你,滾。”
秦沅笑容微僵,默念了數遍“幾個億的嫁妝”才讓自己忍住沒回懟。
季淑則是皺了皺眉,正想跟江夫人數落江嶼的家教,卻被江夫人先一步截住了話:“季總,年輕人初次見面有點小摩擦也正常,咱們這些長輩在旁邊也礙事,不妨讓他們單獨相處一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