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人啦!江芝芝殺人啦!
書名: 都穿成反派后媽了,有億點發瘋怎么了作者名: 酒肆本章字數: 2010字更新時間: 2025-05-15 15:49:21
大伯母王翠紅一邊罵,一邊伸手就要去薅江芝芝的頭發。
江芝芝偏頭避開,有拿鐵鍬敲了王翠紅的手臂一下。
王翠紅痛地叫出聲來。
“啊!殺人啦!江芝芝殺人啦!——”
王翠紅的聲音,尖利又刺耳。
江芝芝拿著鐵鍬,誰要湊過來就是一鐵鍬過去。
她發了狠一樣,在陸大伯家一通打砸。
跟著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們,以及后來聽到動靜聞訊趕來的村民們,都被震驚到了。
“哎喲喂!這庭安媳婦不會是瘋了吧?”
“媽誒!那可是熱水壺啊!直接就給砸了!”
“這是要拆了家啊!”
“太嚇人了!”
陸大伯一家都不敢靠近江芝芝,只敢在旁邊大聲制止她。
“庭安媳婦你冷靜點!”
“哎喲喲我的熱水壺啊!”
“天老爺啊!江芝芝你這個娼婦給老娘住手!”
有村民去找了大隊長等人。
在江芝芝把陸大伯家能砸的都砸了個稀巴爛的時候,大隊長趕到了。
“住手!庭安媳婦你這是干什么呢?!”
江芝芝雖然在‘發瘋’,但卻一直留意外面的動靜。
她知道有人去找大隊長了,她正等著呢。
聽到大隊長的話,江芝芝拿著鐵鍬就從堂屋里出來。
陸大伯和院子里圍觀的村民們看她那架勢,都嚇得齊齊后退幾步。
大隊長叫陸有為,跟陸家是出了五服的。
按照輩分,江芝芝可以叫陸有為一聲二叔。
江芝芝站在陸有為面前,“哐當”一下,就把鐵鍬丟地上了。
“大隊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江芝芝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嚇人的瘋勁兒。
她腦門上的傷口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但之前流的血沒擦,這會兒凝固在臉上。
加上她蒼白的臉色。
本來就是柔柔弱弱的長相,這會兒再紅著眼眶,就十分惹人可憐。
江芝芝剛說完這話,旁邊的大伯娘王翠紅就想要開口嚷嚷。
“你個……”
江芝芝都沒給她這個機會,先開了口:
“庭安在外保家衛國,可他的妻子和母親還有孩子,卻被親人欺負。”
“陸有良家的,三天兩頭來我們家占便宜,今天抓把米,明天拿捆柴。”
“今天她又來搶孩子補身體的雞蛋吃,還打孩子!”
“我和我娘性格軟弱,您看看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他們打的!”
“大隊長,這日子……我們真是過不下去了啊!”
江芝芝雖然帶著哭腔,可話說得很是清晰,感情也充沛。
早年有段時間她對配音感興趣,所以專門學過。
王翠紅終于找到合適的插嘴機會了。
“你胡說八道!我……”
江芝芝是框框一頓輸出,在王翠紅開口后,她臉上露出痛苦表情。
她身形晃了晃,好像要昏倒的樣子。
一個熱心的大娘連忙扶住江芝芝。
“哎喲!庭安媳婦這個得送衛生所吧!”
“是啊!看這血呼啦的!”
“這李春娥下手也太狠了吧!”
“庭安媳婦這小身板,哪兒受得住她打啊!”
王翠紅的話,再次被打斷。
李春娥慌了神,連忙叫嚷:“不是我打的,我就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撞墻上的!”
大隊長也一臉嚴肅說道:“先去衛生所。”
江芝芝靠在熱心大娘懷里,虛弱地擺擺手:“不……我不去衛生所……”
“庭安出生入死賺來的津貼,每個月還要被大伯他們借走一半,我娘身體不好,孩子還小,我得留著養活他們。”
江芝芝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
旁邊方美嫻也跟著抹淚:“芝芝,你的傷必須得處理,娘少吃點沒事。”
陸恩序抿著嘴不說話,拳頭捏得緊緊的。
陸恩言則是一邊哭一邊說:“娘!我不吃飯,錢給你治病!”
村民們看著這家老的老,小的小,都那么柔弱可憐,心里也都同情不已。
“這陸有良家也太過分了吧!庭安拼了命換來的津貼,他們每個月還要借走一半?”
“真喪良心!”
“太不要臉了!”
“庭安媳婦這傷可是李春娥打的,醫藥費得他們家出吧?”
“對啊!對啊!”
“還得讓他們還錢!”
大隊長這個時候也發話了。
他對江芝芝說道:“庭安媳婦你放心,這個醫藥費該李春娥他們出。”
江芝芝淚眼婆娑,又感激地看向大隊長和熱心村民們。
“謝謝大家,有大隊長和各位叔叔嬸嬸幫忙,我和我娘他們終于不用受欺負了!”
江芝芝這番話,聽得那些村民們挺起了胸膛。
“哎呀,都是一個村子住著的,大家當然是相互照應了啊!”
“庭安媳婦你就是性格太軟了,以后有啥事就來找大娘,大娘給你出頭!”
大隊長問江芝芝:“你大伯家,借你們多少錢?”
江芝芝立刻回答道:“我沒嫁過來之前的不知道,這一年多,每個月都會借,加起來有五百三十一塊。”
大隊長和村民們都震驚了。
“五百多塊?!這么多!”
“天吶喂!”
“陸庭安津貼這么高嗎?”
“人家可是副團級別的,津貼肯定更高點吧。”
王翠紅聽到這些話,立刻叫嚷道:
“沒有的事!我們家怎么可能借這么多錢!”
“庭安媳婦,你可真會冤枉人啊!”
王翠紅惡狠狠地瞪著江芝芝,好像恨不得要撲上去撕爛她的嘴。
江芝芝裝著被嚇到的樣子,往熱心大娘身后躲了躲。
那熱心大娘長得高壯,直接推了王翠紅一把。
“王翠紅,大家伙都看著呢!你還想打人啊?!”
江芝芝從熱心大娘身后冒出頭來,弱弱開口:
“大伯娘,我都是記了賬的。”
“上上個月您說國強堂弟要訂親,彩禮錢不夠,找我借了三十塊。”
“上個月您說國強堂弟結婚辦酒席,買菜錢不夠,找我借了二十塊。”
“這個月您說家里沒米下鍋了,又找我借了十九塊。”
“這些賬,我都清楚記下來了的,可以給大隊長看的。”
“還有之前……”
站在王翠紅身邊的大伯陸有良感覺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村民們戳斷了。
他一張黑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