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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聽懂它們說話很奇怪嗎?

穿著呢絨大衣的老人站在門外不遠處,拎著老式棕色皮革手提箱。

不少傲羅如臨大敵地站在魔法部大門處,緊張地望著那位老人…還有那個老舊的箱子。

“嗅嗅是種性格溫和的神奇動物,天生對一切閃閃發光的東西格外偏愛,一生中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尋找這類東西上面。”

“有人通過它們的這種天性來尋找寶藏,妖怪們也曾利用嗅嗅來探尋地下金礦。”

“它們最出名的成就,應該就是找到了傳說中的法老陵墓,也就是記載藏在古代埃及首都,底比斯區域的圖坦卡蒙陵墓。”

“當時最早發現法老陵墓的,就是英國考古學家霍華德·卡特所飼養的一只嗅嗅。”

“這是只年幼的嗅嗅,身上的絨毛還沒有褪去,應該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從箱子里跑出來的。”

老人伸出手指輕輕揉著嗅嗅的肚皮,忍不住癢癢的嗅嗅才放下了亞當的糖果。

“看不出來小家伙這么厲害…”

亞當盯著那只巴掌大小的嗅嗅,目光若有所思。

“當然,每一種神奇動物都有著極為特殊的本領,我已經對此研究了幾十年,卻依舊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像個霍格沃茨的新生,這世上還有許多未曾被發現的神奇動物。”

談到有關神奇動物的話題,老人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與向往。

亞當將扭動掙扎的小嗅嗅遞到老人手中,眨著眼睛望著他。

“抱歉孩子,我只是…”

頓時讓這位老人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目光躲閃,結結巴巴地僵硬描述著。

“這位是紐特·斯卡曼德,著名的神奇動物學家,迄今為止依舊暢銷整個魔法界的《神奇動物在哪里》,就出自于他的筆下,只是他本人有些不善于交際。”

“我在了解到情況后,請他來幫忙尋找那些逃竄至倫敦中的神奇動物,也就是你昨晚在走私者營地釋放的那些。”

鄧布利多的話讓紐特松了一口氣,渾然沒注意到那只小嗅嗅,正躡手躡腳地順著他的衣角往下爬。

亞當望著面前這位上了年紀的重度社恐患者,又看了眼被艾米貓伸爪逗弄著的小嗅嗅。

忽然感覺面前的組合好像不是很靠譜。

鄧布利多似乎看出了亞當內心的質疑,半月形眼鏡下的目光輕微閃動,似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如果你擔心的是那些神奇動物,盡管可以放心,紐特在年輕時曾游歷五大洲,途徑上百個國家,接觸過的神奇動物遠比我所了解的更多。”

“而且對于在城市里尋找神奇動物這方面,我想沒人能比他更有發言權。”

紐特微微漲紅了臉,但卻沒有反駁,只是小聲辯解道那是個意外。

“好了,我認為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里,畢竟紐特那個神奇的箱子,讓那些從昨夜開始都沒合過眼的傲羅有些緊張了。”

亞當順著鄧布利多的視線望向遠處,那群全副武裝的傲羅正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嘴角抽了抽。

這好像不是緊張的問題,說那個箱子里藏著核武器,他都信了。

至少昨晚抓捕黑巫師的時候,亞當也沒看見那些傲羅,往長袍里面塞厚厚的龍皮防護服,還有不少人戴著緊貼面部的隔音耳罩。

“等等…鄧布利多教授,我們似乎還有點小問題。”

就在鳳凰即將振翅之際,紐特結結巴巴地說道。

……

倫敦郊外,一處廢棄的村落。

三人站在滿目瘡痍的焦黑土地上,四周空氣充斥著濃重的硫磺味,坑坑洼洼的地面像是在某種劇烈的沖擊下,硬生生鑿出數個深坑。

亞當也在這里見到了不少熟面孔,那些傲羅在看到他的時候,臉色瞬間劇變,凝重地望著他。

“紐特先生,您終于回來了,還有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這位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嗎?”

某位整理現場的巫師熱情地打著招呼,又轉頭看向亞當,友好地揮揮手。

直至感受到周圍投來的怪異目光,他疑惑看向身邊同事,其他人欲言又止,最后才問他了一句。

“你是后半夜來才趕過來的吧?”

“對啊,我住得離這比較遠,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沒什么…”

其他傲羅面色復雜地看向整座被燒毀的村莊,也許往后幾十年也忘不了昨夜目睹的那一幕。

眼眸中再次浮現出那抹橘紅色亮光。

漫天的火光映亮夜空,燎原的烈焰直沖天際。

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燃燒的烈焰被狂風分割,滿山楓葉隨著狂風呼嘯散落。

一頭猙獰的巨龍沖天而起,向地面噴吐著龍焰,肆意咆哮。

最為震撼的是,巨龍身上騎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小人。

渺小的人影不斷抬手輕拋,大地也隨之震顫幾下。

事后他們找來一位長期駐派美國魔法部的同事,在對方的對比辨認下,才認出這是麻瓜制作的烈性炸藥。

順藤摸瓜下還抓到一名麻瓜非法軍火商,此人被捕時正對著空蕩蕩的倉庫抓狂。

“所以您的意思是,想讓火龍進到箱子里,這樣才能進行后續的治療?”

這頭趴在地上的火龍,顯然還記得昨夜并肩作戰的亞當,友好地蹭了蹭亞當伸出的掌心。

發現紐特走來后,又氣呼呼地轉過頭去,鼻孔里噴出兩道火苗。

“是的,孩子,說實話這頭火龍的脾氣,比我年輕時救治過的一頭匈牙利樹蜂還要暴躁。”

“它在進入箱子沒多久后,就與另一頭火龍打了起來……”

亞當轉頭看向鄧布利多,眼神充滿質疑,而對方卻眼神飄忽地打量著周圍,一幅對麻瓜的村落很感興趣的樣子。

在眾人緊張訝然的目光中,亞當趴在火龍邊上說了幾句話后。

那頭火龍不情不愿地起身,鉆到了紐特敞開在地上的箱子里。

臨走前還甩了下尾巴,砸斷了不遠處枯焦的大樹。

“它說希望您在治療時,不要消除身上的那些傷疤,那是它作為戰士的榮耀。”

亞當向紐特委婉地轉達了火龍的意愿,略去了其中許多打上馬賽克的話。

“孩子,你是在和它...說話嗎?”

紐特呆滯的視線從箱子轉移到亞當身上,呢喃問道。

“對啊,您聽不懂它說的話嗎?”

亞當的反問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鄧布利多才開口解釋,并非所有巫師都具有和神奇動物溝通的能力,這些絕大多數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例如蛇佬腔或者龍語者,但擁有這些天賦的人極為罕見。

亞當微微頷首,看向面板中的馴獸技能,回想起當初交給他委托的亡魂,似乎也叫斯卡曼德。

“看來在霍格沃茨開學前的這段時間里,你跟著紐特研究神奇動物是個不錯的選擇。”

鄧布利多對亞當眨了眨眼,見他沒有反對,又轉頭看向紐特。

“我想你是時候該收個學徒了,蒂娜已經不止一次和我寫信,建議你去霍格沃茨擔任神奇動物保護課的教授。”

“可是…教授…我認為我沒有能力教導學生…”

紐特的目光沒有躲閃,支支吾吾地說著,急得不禁用手勢比劃起來。

“相信你自己,而我也相信亞當,他應該能讓你這個毛病改善不少。”

鄧布利多臉上的笑意似乎多了幾分,遠處的鳳凰此時也飛到他肩頭,發出一聲優雅的輕鳴,身影在火光中逐漸消失。

亞當低頭看了眼鄧布利多臨行前交給他的東西。

沉甸甸的錢袋,里面裝滿了金加隆,還有一柄……

印著鳳凰花紋的鑰匙。

低著頭好不容易組織起措辭的紐特,再抬起頭時,眼前哪還有鄧布利多的影子。

只留下紐特和亞當,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亞當從口袋里取出那封墨綠色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展開,片刻后對著紐特說道。

“斯卡曼德先生,我想我需要去一趟對角巷…”

紐特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想到對角巷里必然會出現的嘈雜人群,又想到熱情的店員隨時迎上來推銷產品的情景。

攥著皮箱的手指有些發白。

但感受到面前第一個,也可能此生唯一的學徒投來期盼的目光。

“孩子,你還是叫我紐特吧……”

絞盡腦汁才憋出一句的紐特,終究下定了決心。

“好吧,紐特老師,您知道在哪買魔杖嗎?”

“……”

兩人最終還是來到了對角巷。

經過破釜酒吧后,在帕特奇坩堝店和摩金夫人長袍店,買到了信上所描述的坩堝與長袍。

只是每經過一個地方的時候,紐特總會下意識地鉆進不起眼的角落,反倒像是個跟在亞當身后買東西的新生。

這副奇異的景象,引得不少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也有不少人對著報紙認出了亞當,甚至問他要了簽名。

直至他們來到了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門前,周圍明顯少了一半的人群,讓紐特松了一口氣。

落著厚厚一層灰的櫥窗里,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起...即制作精良魔杖”。

亞當勉強分辨出褪色剝落招牌上的字跡,輕聲念著。

就在他正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清脆的風鈴聲響起,店門忽然被拉開。

夏日微風輕撫,湛藍天際上浮游著幾片曬化了似的薄云,身前女孩酒紅色的長發輕輕飄揚。

女孩穿著白色棉布裙,曲線優美的小腿上套著白短襪,手中捧著裝在盒中的黑檀木魔杖。

陽光灑在她的裙子和肌膚上,仿佛一切都是透明的,干凈得就像是純凈的天空。

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深藏著淡淡的黯紅,如琉璃一般透徹與純凈。

當她的視線落在面前男孩身上時,那原本猶如琉璃般空洞的眼眸,剎那間變得光彩靈動,烈日灑下的光都為之暗淡了幾分。

溫柔的聲音就像那縷夏日的風,掠過男孩的耳畔。

“好久不見,亞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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