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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腳踝的吻痕

赤昀的臉被扇得偏了過去,整個人因為突發情況而懵了,呆愣在原地。

腦中一片空白。

幾秒后,臉上火辣辣發燙,怒意在胸腔中熊熊燃燒。

赤昀捂著臉,不可置信地銳聲質問:“你打我?!”

姜清黎竟然打他!

她竟然打他?!

她憑什么?!

“打你怎么了?”

姜清黎冷笑了聲,毫不畏懼地走上前,再次抬手,在他另一邊臉上又扇了一次。

這一次,她用了全身力氣。

赤昀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暗紅雙眸里燃燒著火焰:“姜清黎!你是不是有病?我在關心你的傷!你怎么就知道恩將仇報!”

“我受傷,難道不是因為你推了我?”姜清黎淡淡開口,“你來找我,也不是為了關心我,是想通過一點小恩小惠,緩解你的愧疚。”

這話像是一根針,猛地扎在赤昀心口。

他瞪大眼睛,握著姜清黎肩膀的手在發顫。

他想反駁,卻無法反駁。

剛才姜清黎摔倒后被朱雀當場目標的時候,赤昀確實心跳暫停了一瞬,腦子里浮現出半年前一場比賽的畫面。

那次對手很兇殘,他被打倒在地,姜清黎沖進場地,強行命令他們停止比賽,卻被風浪吹倒在地。

瘦弱的身影重疊嗎,讓他心口悶悶的。

趁著白依依在檢查,赤昀抓著藥膏跟上姜清黎。

他想,姜清黎就是個舔狗而已。

以前被罵了被討厭了,也只是勾勾手指就過來了,給她藥,她肯定歡天喜地,像之前一樣忘記了傷疤。

可他沒想到,姜清黎會對自己動手。

雌性和雄性的力量不對等,姜清黎的巴掌只有輕微刺痛,可臉上火辣辣地痛,心口也像是被一只大手捏著,酸痛得厲害。

赤昀忽然變得有些急,解釋:“我不知道那是你……”

姜清黎沒說話,身后馬路的紅燈亮起時,她抬手,推了一下赤昀。

赤昀沒有防備,身子往后栽倒,和一輛剛剛起步的飛行器擦肩而過,撞到胳膊,他摔倒在地。

喇叭聲和駕駛員的叫罵聲接連不斷,赤昀卻充耳不聞。

“姜!清!黎!”

赤昀的視線在對方腳踝停頓幾秒,猛地抬頭盯著她,咬牙切齒:“你想害死我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姜清黎站在路邊,彎腰,露出有些愧疚的表情,把藥膏丟進赤昀懷里,“這個藥膏是給你的補償。”

她把剛才赤昀做的事情說的話全部都重現了一遍。

赤昀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像樣子。

姜清黎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緋紅唇瓣輕勾,幾秒后,轉身離開。

風吹起姜清黎的裙擺,帶起漂亮的波浪。

她沒有回頭。

手心感到尖銳的刺痛,和她當時摔倒受傷是一個地方。

赤昀盯著自己的手掌,腦子里浮現的,卻是剛才倒在地上,無意間看見的,姜清黎雪白腳踝處的齒痕和吻痕。

是雄性留下的。

而且是占有欲強很的雄性。

赤昀恍然大悟。

原來姜清黎這么對他,是因為找到了新的目標!

按理說,這應該是好事。

前幾天他還想著給姜清黎再介紹一個,省得她糾纏。

可現在,姜清黎真的找了其他雄性,赤昀卻產生無盡的煩躁感!

-

姜清黎揉著打疼了的手,按照地圖往約好的地方走去。

不算偏僻,是姜家送給姜清黎的一家會所。

一路上,姜清黎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但轉過頭,卻只看見行色匆匆的人群,沒有任何鬼鬼祟祟的身影。

姜清黎皺了皺眉,加快腳步近了會所。

剛打開頂層包間的門,濕冷黏滑蛇尾探出,纏上小腿,強硬地把姜清黎拽了進去。

眼前一陣花白,回過神時,姜清黎已經被壓在羊毛地毯上。

夜臨淵低喘著,蛇尾纏繞著姜清黎的腰部和雙腿,單手從她的衣角里摸進去。

下巴靠近姜清黎頸部時,卻停下動作。

從姜清黎的視角看,夜臨淵臉色陰冷得可怕。

他直起身,眉頭緊皺,豎瞳里是濃重的厭惡和殺意。

“怎么了?”姜清黎對這個不可控因素很警惕,“你好像不太對勁?”

夜臨淵冷冷瞥了她一眼,聲線發寒:“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發情期。”

獸人成年后會根據獸類基因的不同,進入發情期。

發情期非常難熬。

沒有雌主的雄性,只能獨自煎熬,但這還算可以熬過去。

被標記后,只有雌主能緩解。

一般雌性在十八歲時會覺醒治愈系異能,可以為獸夫做精神療愈,以免他們失控。

剛才經歷了好幾次時間,姜清黎確實……忘了這回事。

她有點心虛地錯開視線,嘴硬:“呃,記得。”

“記得?”夜臨淵聲音冰寒,“所以帶著一身狐騷味和鳥騷味來我這?”

他停頓幾秒,臉色更差,抬起姜清黎的打過赤昀的那只手:“一天見幾個雄性,你挺忙。”

姜清黎聞了聞自己的手臂,沒聞到什么味道。

“你不是說要去掉標記嗎?”姜清黎回想起昨晚,還是感覺腰酸背痛,“有沒有什么辦法?”

她一臉的抗拒。

夜臨淵忍不住冷嗤。

昨晚在他的地盤,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唇舌伺候,后來又抓又撓還罵人,自己舒服完了往那一趟就睡大覺。

要不是無法對她下手,夜臨淵真想把人活剮了!

然而一靠近姜清黎,夜臨淵的蛇尾本能纏了上去,恨不得每一寸皮膚都貼著她,占有她的每一寸呼吸。

這下賤的樣子,夜臨淵都不想承認是自己。

但他抵抗不了。

如同被烈火煎熬,夜臨淵緊緊圈著姜清黎這唯一的庇護所,喘息里是明顯的哀求:“給我……做精神療愈。”

姜清黎有些驚訝于他們獲取信息的速度。

從送走朱雀到現在也不過一多小時,護衛隊長宣稱這起事件將會對外界保密,夜臨淵這么快就知道了?

姜清黎很誠實:“我還沒學會這個技能。”

“我教你。”

他看起來格外脆弱。

“我可以幫你,但在此之前……”姜清黎抬手抬手將他的頭推遠了一點,神色清明,“夜臨淵,我問你,我的獸夫從三個變成五個,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他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失控,可她還無比清醒,利用他的破綻壓榨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夜臨淵真想一口咬死她。

可張開口,卻先溢出克制不住的悶哼。

夜臨淵咬破唇,用僅剩的清醒和她談判:“先做。”

昨晚,姜清黎雖然沒有用精神力,但夜臨淵可以感覺到她的精神力很強,就連他這種先天異化的獸類,也會從發狂狀態清醒。

所以得知姜清黎控制住發狂的朱雀,他也沒意外。

但夜臨淵也確認了,只有姜清黎能治愈他。

他需要姜清黎。

見他松口,姜清黎點頭同意。

夜臨淵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邊快速口述,一邊將她拉進自己的精神領域。

只短短的一瞬間,再睜開眼時,姜清黎面前已經是另一片場景。

姜清黎在婚育中心看過雌主安撫雄性的宣傳片,大概知道各個程度的精神污染程度是什么樣。

然而夜臨淵的精神區域,比她在宣傳片里看到的任何圖片,都要嚴重。

血月低垂。

森林被籠罩在黑霧之中,焦黑的殘缺枯樹在紅光下呈現扭曲姿態,黑暗中偶爾傳來烏鴉嘶啞的尖叫,混合著陣陣陰風,讓人忍不住發顫。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靠近。

姜清黎低頭一看,差點尖叫出聲。

地面上,數十條鱗片泛著血光的漆黑毒蛇朝她游來。

它們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直立起上半身,血紅的豎瞳鎖定她,嘶嘶吐著猩紅蛇信,沾著血的尖銳毒牙。

姜清黎想逃,但想起剛才夜臨淵說過,這些蛇是他的精神體,不會傷害她。

半信半疑蹲下身,姜清黎朝其中一條蛇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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