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范建的擔憂
- 嘉靖穿越慶帝,從慶余年開始修仙
- 段非斷
- 2596字
- 2025-05-16 22:59:53
“改元?”
“這是大事!”
“陛下怎么忽然想要改年號。”
嘉靖這道命令公布,引起朝堂眾臣議論紛紛。
“諸位愛卿似乎心有疑惑。
林相,你身為‘天下第一能臣’不妨給大家講講,朕用這個年號的意思。”
嘉靖隨手指向站在百官首位,默不作聲的當今慶國宰相——林若甫。
聽到嘉靖點名,林若甫毫不耽擱,手持玉笏站了出來。
“陛下采【嘉靖】為年號,必定深有含義,微臣才疏學淺,不敢貿然揣測。”
“林相謙虛了!”
嘉靖擺了擺手,揮動寬敞的道袍衣袖。
“讓你講,你直說便可。
整個大慶國,誰不知道你林若甫,是當年有名的狀元郎,大慶第一才子。
為大家講解一下區區年號的用意,又怎能難得住你。”
“陛下,如此微臣就斗膽班門弄斧,向諸位同僚講一下心中所想。
‘嘉’者,美也!
‘靖’者,安也!
陛下取‘嘉靖’二字,想必是想讓我們慶國,在未來能夠更加美好、安寧。
我等做臣子的能教化萬民,武將士卒能驍勇善戰讓四夷賓服。”
林若甫說完這句話,沒有去看嘉靖的表情,恭恭敬敬朝嘉靖行了個禮,然后又退回到了群臣行列。
“哎呀!林相說的好,我們怎么就沒有想到。”
“你也不看看林相何許人也,陛下的左膀右臂,我們大慶的國之柱石,又豈是我等能夠相提并論!”
林若甫的評價,引得朝中想要攀附林相的大小官員,都在應聲附和,一時間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好!”
嘉靖看著受到群臣恭維,依舊面不改色,表面沒有絲毫波瀾的林若甫。
“林相講得很好,你們要多向林相討教,宰相身為百官之首,自然要肩負起統領百官的責任。
方才林相的話,說到了朕的心坎里。”
嘉靖看到林若甫在朝臣中的威望,表面沒有在意,只是就事論事,贊揚了一番林若甫的學識見解。
“朕今天在這里更改年號,為的就是鞭策勉勵諸位,在未來為官執政上,要時刻牢記,德政不敢荒寧,國家才能嘉靖殷邦。”
嘉靖說完這句話,又踱步坐回到龍榻上,目光炯炯有神,緊盯著堂下的群臣百官。
“陛下英明!”
群臣見此,紛紛躬身行禮,祝賀慶國今天榮獲一個新的年號。
未來慶國,能夠沿著【嘉靖】這個年號的寓意,順順利利走下去。
慶國京都朝堂上,一場隆重盛大,具有非凡意義的更改年號朝會,就在君明臣賢的和睦氛圍中順利結束。
嘉靖這次召開朝會,主要目的就是這兩層意思。
一層是對今年江南水患嚴重,處理不力的兩縣官吏進行懲處。
另一層意思,就是更改慶國年號。
既是寄托自己上一世的那個美好心愿,重活一世,在這個慶國中,也是象征著自己新朝新政的開始。
這次朝會結束以后,群臣紛紛散去。
正要跟隨人群一同離開的范建,突然被太監總管侯公公叫住了。
“范大人,陛下有旨,讓您在朝會結束以后,去仁壽宮面圣。”
準備離開的范建愣了下,便跟著侯公公,一起朝仁壽宮方向走去。
在路上,范建還是沒有忍住,向侯公公主動詢問:“侯公公,你知道陛下私下讓我過去,是做什么嗎?”
“哎呦!范大人,您的事還要問我嗎。”
侯公公對范建態度謙和,根本沒有慶國太監總管的架勢。
“您就不必多問,去了就能知道陛下找你有什么事。
再說了……我這次還真不知道,陛下找你具體要問什么,要是知道的話,我方才早就給你說了。”
詢問無果,范建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詢問。
對于皇帝今天要私下找他問話,他的心里總是有些不安穩,生怕會發生自己擔憂的事情。
很快,侯公公就帶著范建,來到了仁壽宮里的一間房子。
還是嘉靖這一個月來,日常修行的那個屋子。
一個月來,范建還是第一次來這里,看到屋子里陳列的各式修道用具。
房間各個角落,擺放的幾個香爐,正徐徐散發著撩人心脾的薰香氣息。
屋子正中央的一個矮桌上,散布著用毛筆寫著的一篇文章,范建余光迅速略過,大致看清了宣紙上面,這篇文章的幾行小字上,寫著部分的內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范建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這篇文章寫的著實深奧,他怎么不知道,皇帝湊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道家文章感興趣了。
他不知道這篇文章,是哪位道家先賢的著作,只以為是慶帝突然對修道感興趣了,從哪尋摸謄寫的一篇文章。
心中也沒有多想,道家典籍眾多,他自己是個儒生。
往日沒有仔細研讀過道家經典,自然不知道這篇文章,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相較這篇文章,更讓范建疑惑的是,他記得以往慶帝私下找他的時候。
自己經常看到,慶帝在用弓箭射甲胄,印象中不記得,慶帝什么時候對修道來了興趣。
“難不成也是因為年齡大了,開始像歷朝歷代的君王一樣,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暫,想要追尋傳說中遙不可及的修仙長生?”
“哦?范建來了,隨便坐不用客氣。”
范建心里正思索時,嘉靖皇帝穿著一身寬大道袍,從屋子里的一個帷幕后面走了出來。
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淡然灑脫的招呼范建坐下。
“陛下,您找微臣過來,難道是因為這次戶部賬單支出的問題?”
范建試探著,詢問皇帝的口風,想要知道皇帝私下叫自己過來,有什么目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
嘉靖聽到這話,輕拍腦袋說道:“戶部劉尚書年齡大了,處理這些錢上算賬的事情,有些力不從心。
我已經同意他回鄉養老了,以后先就由你這個戶部侍郎,全權處理戶部的所有事情。”
“是!”
范建朗聲應下,這對他來說是件小事。
事實上近年來,他也已經實質上,接管了戶部一大半事情。
“對了范建,朕好像記得,范閑這小子還在澹州那邊。”
“陛下!”
范建聽到慶帝提起范閑,心頭發緊,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就是慶帝提起范閑。
“回稟陛下,范閑現在才十二歲,年紀還小。”
“朕知道,你急什么!”
嘉靖看到范建急的這個樣子,心里有些感慨。
他從慶帝的記憶里知道,范建只是范閑的養父,自己這個皇帝才是范閑的真正生父。
只是慶帝這個原本的生父,記憶中好像對他的這個孩子,也沒有過太多關心。
更大程度上,慶帝對這個孩子的戒心,要遠大于親情,某種程度上,慶帝一直懷揣著利用自己這個孩子的想法。
反倒是范建這個養父,對范閑的感情,才像是個真正的父親。
想到這里,嘉靖就不免心神悵然,想起曾經自己的那幾個孩子。
自己活了幾十年,夭折了六個兒子,到頭來只有一個孩子活到了自己后面,剩下的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
想到這里,嘉靖想要讓范閑進京的心,暫時止住了,對范建擺了擺手。
“朕知道了,范閑的事就暫時不提,今后戶部大小事務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朕的期望。
就這樣吧!朕也乏了,你想走就走吧!”
看著嘉靖一身寬大道袍的背影,范建滿頭霧水。
先是莫名其妙被皇帝叫過來。
聽他的意思,是想讓遠在澹州的范閑進京,只是怎么突然放棄了這個想法?
范建心里不清楚,但圣心難測。
自從這位發小當上皇帝以后,他就愈發看不清,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