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堂問對
- 嘉靖穿越慶帝,從慶余年開始修仙
- 段非斷
- 2281字
- 2025-05-15 11:14:20
“范大人,你知道陛下這次突然召集大家上朝,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本官還真不知,李大人你想知道具體有什么事情,去了不就知道了。”
皇宮朝堂大殿外,陸陸續續有穿著文官服飾的官員,手持笏板,從皇城外進來。
慶國當朝戶部侍郎,司南伯范建,剛走進皇宮,就有幾個文官圍了上來,追著范建打探消息。
其中一位禮部的李大人,初次詢問無果后,繼續追著范建搭話。
“范大人,你可是陛下的身邊親近人,難道這次朝會前,連你也沒有收到一點兒消息?”
范建心中同樣疑惑,不過他并未表現出來,面對詢問,他的回答依舊四平八穩:“李大人,你可就說笑了,陛下乃是圣人天子,我等身為臣子,只需做好自身分內之事便可,何必在這里問東問西。”
“唉!”
李大人長嘆一口氣,撫了下灰白的胡須。
“我先前聽說賴名成又上書諫言胡說八道,惹得陛下龍顏大怒,被拉到午門外處以廷杖,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說這賴名成也真是,自己不想活要是死了也就算了,萬一陛下怒火未消,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嗯……”
范建心底沉吟一番,沒有再理會這些惴惴不安的官員。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心底暗自思索:這些人平日里不知收斂,偷偷做些貪污銀兩的事情,以為別人發現不了。
等到陛下真正發怒時,一個個又都嚇得跟鵪鶉一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至于陛下這次召集大家上朝,具體事情范建也的確不知,在他看來,賴名成這次雖然惹惱了陛下。
按照陛下往日脾氣,最多就是廷杖打幾棍,讓他長長記性,不至于將賴名成打死。
沒過多久,朝堂大殿上左右兩排,已經站滿了文武官員。
朝堂上一時間鼓噪聲四起,大多數做賊心虛的官員,擔心自己的事情東窗事發,一個個躁動不安,互相詢問打探消息。
直到當朝宰相林若甫走進大殿,原本躁動不安的官員,喧囂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為討好林若甫的官員,見到林若甫到來,口中稱呼林相,畢恭畢敬的朝林若甫拱手行禮。
林若甫經過范建身邊,眉目余光掠過范建。
范建只當沒有看見,手持笏板挺拔身姿杵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很快朝堂上群臣基本到齊,最后來的是軍中老將秦業,跟林若甫一左一右站在百官首位,瞇著眼睛,好似快要睡著。
“陛下駕到!”
隨著太監們尖細的聲音傳來,嘉靖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在侯公公的攙扶下,坐在大殿中央的龍榻上。
“陛下近來的確是有些奇怪,上朝居然沒有穿朝服!”
看著端坐在龍榻上的皇帝,范建心底也有些暗自嘀咕。
他知曉陛下往日穿著,沒有太多講究,私下接見大臣時,往往穿著的都是寬松長袍。
但在與群臣上朝議事時,并非如此隨便,穿著的都是一襲黑色朝服。
今天更讓范建摸不著頭腦的是,他知道陛下喜歡穿寬大便服,只是……陛下什么時候喜歡上了穿道袍,幾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
嘉靖眼神巡視一番,掃了眼站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目光很快鎖定了站在首位,瞇著眼睛的老將秦業。
看到這個老家伙的瞬間,嘉靖似是看到了一位故人。
同樣年紀老邁、上朝喜歡打瞌睡,整日一副年老昏聵的樣子。
“侯芳,秦老將軍年事已高,怎么能讓老將軍站在這里,快去搬個凳子,讓老將軍坐下。”
“諾!”
侯公公躬身應下,立刻讓幾個小太監搬來凳子,請秦業坐下。
原本瞇著眼睛,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的秦業,見到皇帝賜座,連忙睜開眼睛。
躬著年邁的身子,就要行禮謝恩:“謝陛下賜座,微臣……”
“行了!”
嘉靖打斷了秦業的虛禮,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秦將軍就不必搞這些虛禮了,趕快落座吧!”
秦業被小太監攙扶著,才顫顫巍巍坐在椅子上,外面就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在文武百官注視下,先前被廷杖了二十下的賴名成,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有所不同的是,今天上朝的賴名成,是被人放在一個木板上,由兩個禁軍士卒一前一后抬上朝會大殿。
看到賴名成出現,許多大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頭鐵的賴名成,還有沒有氣息。
范建也粗略掃了一眼,他清楚看到,賴名成盡管被打得沒法站立行走,卻也遠沒有到重傷的程度。
“眾位愛卿,現在想必心頭疑惑,朕突然召集大家上朝有什么事情。”
嘉靖坐在大殿龍榻上,一襲青灰色寬大道袍穿在身上,雖沒有慶帝往日的嚴肅姿態,卻有另一番仙風道骨,灑脫自然的超凡氣質。
“朕這一個月在宮中想了很久,賴御史那份針砭時弊,痛陳江南水患利害的奏疏朕也看了幾遍,深有所感。
江南往年都有水患,唯獨今年水患最為嚴重,已有數萬災民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諸位愛卿可以談談,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這次水患比往年更為嚴重。”
聽到皇帝問話,殿前文武百官一個個寂靜如雞默不作聲,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站出來回話。
嘉靖心知肚明,這幫官員背地里都是什么樣子,見沒有人主動回話,他直接開始點名問話。
“工部,你們說說,今年水患為什么比往年更為嚴重。”
聽到皇帝點到自己,站在殿前縮手縮腦的工部尚書,一個激靈,趕忙上前躬身回話:“回稟陛下,今年江南水患嚴重,更多是天災所為。
工部在今年雨季到來前,已經派人疏通水利溝渠,鞏固上游堤壩,并未聽到有哪處堤壩被洪水沖塌,毀壞田畝的事情發生。”
“哦?”
“這么說,賴御史奏疏中提到的江南數千所房屋被洪水沖垮,上萬災民流離失所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嘉靖面帶莫名笑意,眼神注視著為自己辯解的工部尚書。
“張大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躺在大殿中央木板上的賴名成,聽到工部尚書為自己辯解的話。
原本他還是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瞬間抖擻起精神,當場開噴。
“張大人身為工部尚書,難道不知這次水患盡管沒有沖垮堤壩,卻因工部派去江南督建河道的官員懶政懈怠,導致雨季來臨之前,沒有如期將計劃中的五條疏水渠建設完成。
以致雨季來臨以后水量過大,舊有河道難以承壓,多條河道被洪水沖垮,大水漫進農田,讓兩個縣的災民糧食減產嚴重,最終食不果腹淪為流民。
難道這不是你們工部懶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