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影看的人太郁悶了,陳武那么無辜,卻承受了那么多。”
“陳武的遭遇,跟陳卿不說差不多,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可憐的陳卿,被我們罵了這么久,如果不是他還會拍電影,這輩子就完了。”
“那些造謠生事的人太可惡了,那什么李瑤瑤該死,葉赫那拉氏更該死。”
“李瑤瑤根本連證據都沒有,如果不是葉赫那拉氏那個老妖婆,陳卿肯定不會身敗名裂的。”
“沒錯,比起李瑤瑤,我也更加討厭葉赫那拉氏。”
隨著《狩獵》的火爆,越來越多的人同情陳卿,也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厭惡起葉赫那拉氏。
走在大街小巷,經常可以聽見有人義憤填膺的咒罵葉赫那拉氏,尤其是那些以前罵過陳卿的,看過電影后,越發的感覺自己對不起陳卿。
《狩獵》看得人太壓抑了,以前大家或許意識不到自己對陳卿造成了怎樣的傷害,但是看著劇中陳武從一個人人喜愛的老師變成萬人唾罵的“罪人”,生活完全被毀,他們對陳卿所承受的一切,便有了一個直觀的感受。
“青子,公司裝修設計圖紙出來了,你看一下。”一回到宿舍,徐小舟便拿過來一份圖紙。
沒錯,陳卿的公司開起來了,即便是這段時間他忙著《狩獵》的宣傳和《入殮師》的劇本,開公司的事情也在推進中。
當然,主要是黃亮和徐小舟兩人幫忙跑,陳卿只是提供一些必要的證件和最終拍板就行。
公司叫做“長城時代影業”,“時代”充滿了進取感,寓意領先時代,而長城則是國際認知度最高的華夏符號,所以便有了“長城時代”這個名字。
至于公司地址,是在HD區北三環沿線,這里緊鄰北電、中戲這兩所藝術院校,便于挖掘演員,同時距離燕京電影制片廠也不遠,必要時還能獲取一些技術支撐。
“肘子,你覺得如何?”陳卿掃了眼圖紙,看不太懂。
“我其實也看不太懂。”徐小舟撓撓頭。
“裝修公司是在哪找的?”陳卿問道。
“我打電話給我爸爸,我爸爸給聯系的。”徐小舟說道。
“那就按圖紙施工吧。”陳卿說道。
既然圖看不懂,那就看人,人靠譜,那就選擇相信。
“好嘞。”徐小舟先摸出諾基亞手機,通知裝修公司可以開工,然后對陳卿說道,“對了青子,你不是拜托我爸爸找一個專業的管理人員嗎,他物色好了一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去我家,見一見那個人。”
“我都行,看徐叔叔什么時候方便?”陳卿說道,既然是求人家幫忙,自然是要以別人的時間為主。
“那就今天吧。”徐小舟也知道陳卿籌備新電影的事,“早一點了了這個事,你就能早一點心無旁騖的拍電影。”
徐小舟家住在朝陽區公園路的嘉林花園,6層板樓配電梯,仿意大利托斯卡納風格,不過窗框全部換成燕京防沙塵的鋁合金材質,稍稍有些不倫不類。
進門不遠便有一塊非常大的草坪,移植了荷蘭的冷季型混播草,就算冬季仍舊能帶來一片青蔥。
小區里停放的車輛以黑色奧迪A6為最多,偶爾可以看見幾輛京A80開頭的車牌號。
“肘子,你家里這條件當什么導演啊。”陳卿一邊打量著小區一邊說道,“導演才能賺幾個錢,你直接子承父業不就完了?”
“我爸爸也是這么說的。”徐小舟嘿嘿笑道,“不過,我喜歡拍戲,當導演是我的理想。”
“理想?”陳卿也笑了,“這個詞也就你這種衣食無憂的富二代才配說了,普通人滿腦子里裝的都是柴米油鹽,哪還有多余的腦電波留給理想二字?”
“這話或許有點道理,但是從你這家伙嘴里說出來就很沒說服力。”徐小舟懟了一根中指過去,“你雖然不是富二代,但你是富一代啊,你這種有錢人嘴里說普通人的生活,豈不是搞笑?”
“喵嗚~”一聲貓叫響起,陳卿一低頭,發現一只貍花貓蹲在前面不遠處,正優雅的用舌頭舔著爪子。
地上居然長貓了,這不得擼一把?
“陳卿,你在哪?跑哪兒去了?”正要走過去擼得貓呢,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找我的嗎?”陳卿有些愕然,他第一次來這小區,怎么就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
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精致的小蘿莉,她的鵝蛋臉已初現端倪,但還帶著嬰兒肥的柔軟,顴骨與下頜的線條像被溪水磨圓的卵石,既不過分鋒利,也不顯稚嫩。
這小蘿莉陳卿自然認識,赫然正是一個月前,在北電有過一面之緣的劉亦霏。
“陳卿,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還是個蘿莉的劉亦霏彎腰抱起了貓。
陳卿:“……”
我居然成了一只貓?
“啊,陳卿,你是陳卿導演……”劉亦霏把貓抱在懷里擼了兩下,便看見站在對面的陳卿,她頓時張大了小嘴,手一松,貓也從懷里跳了下來不知道躥哪兒去了。
“你的貓,跟我一個名字?”陳卿笑問。
“啊,陳卿導演,對不起對不起,我叫我的貓陳卿可不是拿你開玩笑。”劉亦霏也顧不上找貓了,小嘴叭叭的說的飛快,“那天我跟媽媽去北電,知道了你拿下金棕櫚的事,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厲害啊。媽媽給我帶回來這只貓的時候,我想取一個特別厲害的名字,我一下就想到了特別厲害的你。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再給陳卿,啊,不,我再給貓貓另外取一個。”
“不用,‘陳卿’這個名字也不是歸我獨有的。”陳卿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緊張兮兮的小蘿莉。
“你不介意嗎?”劉亦霏仰頭,烏黑的大眼睛看著陳卿。
“不介意。”陳卿說道。
“太好了!”劉亦霏咧嘴笑了,牙花子熠熠生著輝,“我的貓可以有一個厲害的名字了。”
“有了這名字,夜里老鼠嚇得都不敢出來。”
“導演哥哥,我能叫你導演哥哥嗎?”
“可以。”
“導演哥哥,你可能不記得我,不過我們見過面的,我那天去北電,正好看見你回校,哇,大家都圍著你歡呼,那種感覺一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