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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久不見陸千山》:好久不見陸千山

高一開學不久,我就喜歡上陸千山了。對陸千山的喜歡,陪伴了我整個高一的生活。我到現在仍然覺得他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他不喜歡我。

到底是喜歡他什么呢,真的是臉嗎?我到現在也回答不出來。我只記得,我看清楚他的臉是在我暗戀了一個多月以后的事。在那之前,我喜歡他的背影,和他的藍色襯衫還有他的鉚釘書包。

八蟹

高一開學不久,我就喜歡上陸千山了。對陸千山的喜歡,陪伴了我整個高一的生活。我到現在仍然覺得他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他不喜歡我。

我是過分喜歡藍色的,也過分喜歡襯衫,所以我才能一眼望見陸千山。他趴在走廊欄桿上,慵懶的模樣,我仍然歷歷在目。

盡管很多人都不相信一見鐘情,但就是那一眼,我喜歡上他了。我記得最早的交集是有次我去他們班還書。從后門要進去的時候,陸千山從里面出來,我們差點撞到一起。我比較小巧,就閃躲到一旁。

我仍然記得我聽到陸千山說的第一句話。他說:“好高啊!”是個感嘆句。當然不是說我。我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見一個很高的男生走上四樓了。心里想的卻是:你不是也很高嗎。

后來我們都穿著寬大的校服,突然之間大家都長得差不多了。可是我總能很快地認出陸千山。因為他很高很瘦,雖然這樣的人很多。總之,他特別到我一眼就能找到。

那條只有下課時才有人群的走廊是通往廁所的,但有一段時間我卻跑得不亦樂乎。拉著朋友一下課就往那兒沖。我一點兒也不想去廁所,只是想看看他。因為同是右手邊,去廁所必經他們班。朋友說我傻了,我還是超開心。每天都能看到幾眼,暗戀的時候,幸福總是那么容易。

我會因為和他同一天值日開心得不得了。于是我包攬了倒垃圾的活,雖然我在之前最討厭的就是倒垃圾。我樂此不疲地去倒垃圾,因為我總是能看見他在走廊玩著籃球。我偷偷地抬頭看他的臉。倒完垃圾,幸福地提著垃圾桶回班。

到底是喜歡他什么呢?真的是臉嗎?我到現在也回答不出來。我只記得,我看清楚他的臉是在我暗戀了一個多月以后的事。在那之前,我喜歡他的背影,他的藍色襯衫和他的鉚釘書包。

那時候最萌身高差還沒流行。知道他的身高后我每天都糾結于自己的身高,總是覺得,好遙遠好遙遠。現在才明白,遙遠的不是身高,是距離。

雖然故事寫著寫著就變得那么悲傷,可我還是能想起那些快樂的時光。

我曾經跟著他跑了整個操場,也拿相機偷拍過。曾經晚自習放學就偷偷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一段不起眼的路。也會因為他不經意間經過我身旁而開心得嘴巴都合不上。

我覺得,他就是我的青春。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我無所畏懼。哭也好,笑也好,至少我現在想起來,真的是一點兒難過也沒有了。

我很感謝,我能在十六歲這一年,遇見陸千山,那個有著一米八四身高、瘦瘦的、笑起來有酒窩的少年。

十九歲的尾巴,在北方的我,突然翻到這篇沒有公開的日志,于是就這樣穿梭回到了三四年前的高中時代,與那時的你再次重逢。

我們沒有在一起,甚至在那年之后發生過太多的不愉快,還好,那些焦灼的回憶已經被風化,而美好被鎖進了琥珀里。

我們的人生軌跡大概不會再有交集。我想說,我沒有遺憾。

輕狂勇敢的少年時代,我喜歡過你。沒有在一起,并不算遺憾,至少我爭取過。

我受過的傷真的變成了光芒照亮了后來跋涉的路。如果有機會再見面,我會笑著和他說。

嗨,好久不見。陸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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