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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眼中的快樂

孫璐瑤

童年,是熹微的晨光,是夜晚的小星,是壟上的幼芽,七彩的童年生活中飄蕩著無數(shù)歡聲笑語。

那是一個(gè)夏天的中午,知了不知疲倦地在枝頭唱歌,涼風(fēng)徐徐地吹過,空氣中似乎飄蕩著濃濃的酒香。爺爺獨(dú)自坐在葡萄架下的小圓桌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自家釀的米酒。他往高腳杯里倒酒時(shí),酒似乎趁著爺爺不注意害羞似的沿著杯壁往外溢,有所察覺的爺爺不顧衛(wèi)生,彎下腰,把嘴貼在桌上,“吱”一聲,把桌上的酒吸進(jìn)了肚子里。還咂著嘴美滋滋地說道:“好香的酒啊!”

屋里的我站在小桌邊,注視著爺爺?shù)囊慌e一動(dòng),看著他喝酒的樣子,我想米酒一定比牛奶更香,比漢堡包更好吃。我曾問過爺爺:“米酒是什么味兒的呀?好喝嗎?”他笑著回答道:“那還用說呀!酒是天河的水。喝了長智慧,古代有個(gè)大詩人李白,喝一斗酒,就能做一百首詩呢……”這酒太神奇了,我真想嘗嘗!

爺爺站起身來,進(jìn)廚房端下酒菜去。我趁機(jī)一個(gè)箭步?jīng)_到院中小圓桌旁,一仰脖,把一杯酒灌下肚,竟一點(diǎn)兒也嘗不出爺爺說的味道。這時(shí),爺爺端著一盤糖拌西紅柿出來了,他捏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端起酒杯,發(fā)現(xiàn)杯中空空,便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兒說:“自己喝光了,還不知道,真糊涂!”我聽了,在一旁竊竊地笑,這種感覺使我更加得意起來。

爺爺又慢慢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進(jìn)了廚房。強(qiáng)烈的好奇心驅(qū)使我再次跑到桌邊,我捏了一塊甜滋滋的西紅柿,放進(jìn)嘴里,顧不得細(xì)嚼,像鴨子吃田螺似的吞下肚,接著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又把酒喝個(gè)精光。這回感覺米酒甜甜的、香香的。于是,我抵不住誘惑,又倒了一杯喝。沒想到酒的味道如此美妙,我一時(shí)沉醉在其中。這一會(huì)兒,我沒忘把酒杯倒?jié)M酒,然后跑到小桌邊。正在我得意的時(shí)候,突然我覺得肚子里像火焰一般,直燎到喉嚨口,身子飄飄悠悠,仿佛如神仙般在云霧中游蕩……爺爺從廚房里走出來,只聽見他“嘿嘿”一笑。“好家伙,竟敢偷喝我的酒。沒有好酒量,不醉才怪呢!”

我醉了以后仿佛感覺身體飄了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顆顆星星在圍著我轉(zhuǎn)……這雖是童年生活的一支小插曲,可至今回味起來其樂無窮,而這種“樂”正是我眼中的快樂:平凡、樸素,源于生活、源于我們身邊的每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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