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30

鬧鐘還沒響，大戶愛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葉翔?？蓜傋饋?，身后就傳來他迷迷糊糊的聲音：

“……幾點(diǎn)了？”

“還早，你繼續(xù)睡?！彼吐暬卮?。

葉翔半睜著眼，伸手拽了拽她的睡衣袖子，“……別太拼?！?

大戶愛輕輕“嗯”了一聲，指尖無意識(shí)地碰了碰他的手指，然后迅速收回，像是怕被那份溫度動(dòng)搖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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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畫室

天還沒完全亮，大戶愛已經(jīng)坐在畫架前，鉛筆在素描紙上快速劃過。

布丁蜷在她的腳邊，尾巴偶爾掃過她的腳踝，像是在無聲地陪伴。

手機(jī)震動(dòng)，是葉翔發(fā)來的消息：

「早餐放桌上了，記得吃。」

她看了一眼，沒回，繼續(xù)專注于畫紙。

——還有兩周就是藝考，她沒有時(shí)間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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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速寫地獄

畫室里陸續(xù)來了其他備考的學(xué)生，老師拍了拍手：

“今天30秒動(dòng)態(tài)速寫，模特會(huì)不斷換姿勢，不許停筆！”

大戶愛深吸一口氣，握緊炭筆。

模特開始動(dòng)作——轉(zhuǎn)身、抬手、彎腰……

她的筆尖幾乎沒有離開過紙面，線條如呼吸般流暢。

旁邊的同學(xué)小聲哀嚎：“太快了吧！根本畫不完！”

而她只是抿著唇，眼神專注到近乎鋒利。

——不能停，不能錯(cuò)，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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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 -午休

葉翔拎著便當(dāng)站在畫室門口，看到大戶愛還在修改上午的色彩作業(yè)。

他走過去，把便當(dāng)盒放在她旁邊，“吃飯?！?

大戶愛頭也不抬，“放那兒吧，我待會(huì)兒吃?！?

葉翔皺眉，直接伸手蓋住她的畫板，“現(xiàn)在吃。”

她終于抬頭，異色瞳里帶著一絲煩躁，“我沒時(shí)間——”

“沒時(shí)間也得吃，”他打斷她，語氣不容反駁，“你要是餓暈了，更耽誤事。”

兩人對視幾秒，大戶愛先移開視線，嘆了口氣，接過便當(dāng)。

葉翔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機(jī)械地往嘴里塞飯團(tuán)，突然說：

“你畫得夠好了?！?

大戶愛的手頓了一下，“……還不夠。”

他沒再說話，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把她一縷翹起的發(fā)絲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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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 -崩潰邊緣

水彩作業(yè)第三次被老師打回。

“色調(diào)太冷了，缺乏情感，”老師搖頭，“大戶，你的技術(shù)沒問題，但畫面是死的?！?

她死死盯著畫紙，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掌心。

——為什么不行？

——明明已經(jīng)拼盡全力了……

手機(jī)又震了，是葉翔：

「晚上想吃什么？」

她突然有種摔筆的沖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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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 -破防

畫室只剩下她一個(gè)人。

大戶愛盯著自己顫抖的手，線條在眼前扭曲模糊。

“嘖……”她猛地抓起橡皮，狠狠擦掉剛畫的素描。

橡皮屑像雪花一樣散落。

布丁跳上畫架，歪頭看她。

“……連你也覺得我畫得爛？”她自嘲地笑了笑。

貓尾巴掃過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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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救贖

回到家時(shí)，客廳的燈亮著。

葉翔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聽到開門聲頭也不回：“飯?jiān)谖⒉t里。”

大戶愛沒動(dòng)，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突然說：

“葉翔?！?

“嗯？”

“……我畫不出來了?！?

他的手指停在手柄上，終于轉(zhuǎn)過頭。

她的眼眶發(fā)紅，但倔強(qiáng)地沒有哭。

葉翔放下手柄，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

然后用力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疼！”大戶愛捂住額頭瞪他。

“知道疼就行，”他懶洋洋地說，“明天我翹課，陪你去寫生?！?

“??？”

“你不是畫不出‘有情感’的東西嗎？”他指了指自己，“現(xiàn)成的模特在這兒，不用白不用?！?

大戶愛愣了幾秒，突然笑了。

“……自戀狂?！?

“彼此彼此，”葉翔轉(zhuǎn)身往廚房走，“趕緊吃飯，別浪費(fèi)我的愛心便當(dāng)?！?

布丁跳上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臉。

大戶愛輕輕呼出一口氣。

——明天，再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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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