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毛巾拿反了。」

更衣室里，愛面無表情地指出我的錯誤。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把印著「男湯」二字的浴巾系成了披風造型。

「……太緊張了。」

「緊張什么？」她歪頭，藍發濕漉漉地貼在脖頸上，溫泉的熱氣讓她的臉頰泛著粉色，「又不是第一次一起泡溫泉。」

「上次是混浴危機！這次是正經包場私湯！」

她眨了眨眼，突然踮腳湊近：「所以……葉君在期待什么？」

……這丫頭絕對是被千夏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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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私湯的陷阱

露天溫泉被竹簾圍成獨立空間，月光透過霧氣在水面碎成銀屑。愛小心翼翼地探入水中，白色浴衣被浸濕后變得半透明——

「不許看。」她迅速沉到肩膀以下，只露出腦袋。

「明明是你先挑釁的！」

「觀測實驗需要控制變量。」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現在變量是葉君的羞恥心。」

布丁在岸邊的木盆里撲騰，試圖抓水面上漂浮的檸檬片，濺起的水花正好潑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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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月光診療

「轉過去。」

愛突然命令。我乖乖轉身，感覺到她纖細的手指按上我的后腰——那里有塊火焰形的舊疤，在溫泉熱力下微微發紅。

「……還疼嗎？」

「早沒感覺了。」

她的指尖劃過疤痕邊緣，像在描摹某種古老符文。溫泉水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波紋，我回頭時，恰好捕捉到她左眼里一閃而逝的星塵微光。

「能力恢復了？」

「……只是水汽反射。」她低頭，把額頭抵在我肩胛骨上，「但有時候，確實希望還能看見葉君的靈魂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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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冰火兩重天

「下一個環節，冷水浴。」

愛指著旁邊的檜木桶，里面漂著冰塊。我還沒抗議，就被她拽著手腕拖過去——

「等等！這違反《溫泉享樂守則》——嗷！」

冰水激得我差點跳起來，她卻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貓。報復心起，我掬起一捧水潑向她，結果她腳下一滑——

撲通！

我們雙雙栽進熱水池，她整個人跌在我懷里，浴衣散開大半。蒸騰的霧氣中，她泛紅的皮膚上水珠滾落，左眼下的疤痕像片櫻花落在白玉上。

「……這是事故。」她小聲說。

「嗯，全怪牛頓。」我伸手替她攏好衣襟，指尖碰到她鎖骨時明顯感覺她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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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星空與契約

深夜的休息室里，我們穿著浴衣分享一瓶冰鎮牛奶。愛忽然從袖口摸出那對粘土掛飾——「火焰」和「星星」在月光下瑩瑩發亮。

「其實加了千夏給的熒光沙。」她將「火焰」掛在我浴衣腰帶上，「這樣就算走散……」

我接過「星星」系在她發簪上：「現在像真正的銀河了。」

窗外突然傳來布丁的叫聲。我們探頭看去，橘貓正蹲在溫泉引流管上，得意地甩著尾巴——管口卡著個金屬小球，正是千夏偷偷安裝的「情侶互動監測器」。

「明天殺了她。」愛冷靜宣布。

「支持。」我舉手附議。

月光漫過窗欞，兩顆發光的掛飾在黑暗里輕輕相碰，像某種永恒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