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鎖定,伊卡洛斯總部?!?
深夜的廢棄工廠外,葉翔最后一次檢查戰術目鏡。后腰的疤痕隱隱發燙,皮膚下的金紅光紋如呼吸般明滅。愛沉默地幫他調整護具,指尖在碰到他脖頸時頓了頓——那里的血管里已經看不到能量流動了。
「真的要去?」她輕聲問。
葉翔扣緊手套:「在力量完全消失前,必須終結這一切?!?
布丁跳上他肩頭,貓瞳在月光下分裂成雙色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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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焚城
伊卡洛斯總部比想象中安靜。
走廊的自動防御系統在葉翔踏入的瞬間激活,卻在掃描到他體內殘存能量時集體死機。監控屏幕雪花般閃爍,浮現出藤原蒼白的臉:「你居然主動來送——」
話音戛然而止。
葉翔只是抬起手,整面合金墻便熔化成赤紅瀑布。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是最原始的暴力——每一步都在焚燒自己的生命,每一秒都有器官在能量過載中衰竭。
第七層核心區,他終于見到了「巢穴」:數百個培養艙里漂浮著昏迷的能力者,每個人的胸口都嵌著機械心臟。
「真可惜。」陰影里走出西裝筆挺的老人,「再給你五年,或許能成為完美的‘火種’。」
葉翔的視網膜開始滲血:「放人?!?
「可以?!估先税聪麻_關,所有培養艙同時開啟,「但你已經沒有討價資格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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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灰燼中的選擇
力量流失的速度超出預計。
葉翔單膝跪地,咳出的血沫在落地前就汽化了。老人微笑著舉起針管:「不如接受改造?至少能活到——」
「砰!」
子彈貫穿老人手腕。愛從通風管跳下,左眼流出的金液在地上繪出封印陣。布丁炸毛咆哮,貓爪拍地瞬間,整棟建筑的機械全部宕機。
「你瘋了嗎!」她扶住葉翔,「再使用能力會——」
「正好?!顾恋羲樕系难郏缸兓仄胀ㄈ恕湍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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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最后的火焰
警報聲響徹基地。
葉翔把愛推向出口:「帶大家走?!?
「那你呢?!」
他笑了笑,后腰的疤痕徹底裂開,露出里面跳動著的、太陽般的核心:「總得有人斷后?!?
愛想抓住他,卻被爆炸的氣浪掀飛。最后一瞥中,她看到葉翔化作人形火炬,吞沒了所有培養艙與數據終端。他的口型在說——
「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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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平凡清晨
三個月后的病房,愛被陽光曬醒。
窗邊的葉翔正在和千夏下將棋,普通黑發,普通校服,連輸棋后懊惱的表情都普通得令人安心。監測儀顯示他所有指標回歸正常值,除了后腰多出一塊火焰形的疤。
「醒了?」他轉頭微笑,瞳孔里再沒有金紅光芒,「今天有畢業典禮?!?
愛伸手觸碰他溫熱的指尖。左眼也看不到靈魂顏色了,但能清晰感受他脈搏的頻率——比任何波長都令人安心。
布丁跳上窗臺,嘴里叼著顆發光的樹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