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一聽叔叔要撤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涕淚橫流地苦苦哀求道:“林董,您千萬不能撤資啊!想當初,咱們這家小醫(yī)院全靠著您林董慷慨注資和大力支持,才得以一步步發(fā)展到如今的規(guī)模。要是沒了您的支持,醫(yī)院必定走向絕境,這么多醫(yī)護人員都指著這份工作養(yǎng)家糊口呢!”
叔叔神色冷峻,不為所動,冷冷地俯視著院長,眼神中滿是厭惡與決絕:“哼!那你們的人剛才欺負我家人的時候,怎么就沒考慮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醫(yī)院本應是救死扶傷的神圣之地,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肆意妄為、以貌取人的場所。我看你們是飄了,現(xiàn)在還想我繼續(xù)支持,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時,周圍早已圍滿了醫(yī)護人員和病人。病人們的臉上紛紛露出擔憂之色,他們害怕醫(yī)院一旦失去叔叔的捐贈,后續(xù)的治療將會受到嚴重影響,自己的病情也可能因此延誤。
而醫(yī)護人員們則面露羞愧,畢竟這種惡劣事件發(fā)生在醫(yī)院,嚴重損害了醫(yī)院的聲譽,讓他們在同行和患者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晶晶姐在一旁心疼地輕聲勸道:“林董,您別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
叔叔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院長、醫(yī)生和護士并未說話。轉身一改冷峻面容,對我和晶晶姐溫柔地說道:“山兒,晶晶,咱們走。”
司機大哥見狀,趕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推著我跟在叔叔身后。我們離開時,周圍的人自動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每個人看向我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敬畏。叔叔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彰顯著他的威嚴與不容侵犯。
而留在原地的院長、醫(yī)生和護士等人,依舊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無助。院長心里再清楚不過,失去叔叔的真金白銀支持,他這院長也是當?shù)筋^了。
車上叔叔緩緩開口:“山兒,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是叔叔沒照顧好你,讓你在醫(yī)院遭了這樣的罪。”
我趕忙說道:“叔叔,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和您無關的。”
叔叔點了點頭:“也是。醫(yī)院本應是救死扶傷的凈土,可如今卻被這些不良風氣侵蝕得千瘡百孔。”
說著,叔叔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我林山河。給我查一下那家醫(yī)院的詳細財務狀況、人員背景,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查得清清楚楚,一個細節(jié)都不許放過。另外,聯(lián)系一下衛(wèi)生局的老張,就說我林山河請他明天務必來我這一趟,有要事相商。”
接著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么,叔叔簡短而果斷地回應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要看到所有資料整整齊齊地放在我辦公桌上。要是辦不好,你知道后果。”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晶晶姐微微皺眉:“林董,衛(wèi)生局那邊……會不會有什么麻煩?畢竟醫(yī)院的事情錯綜復雜,牽扯到不少方面的利益,處理起來恐怕棘手得很。”
叔叔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自信滿滿地說道:“在津城,還沒有我林山河擺不平的事。這家醫(yī)院能有今天,我投入的資金和人脈不計其數(shù),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如今他們竟敢如此對待你們,我定要讓他們?yōu)樽约旱男袨楦冻鰬K痛的代價。”
當晚,我看到叔叔書房的燈一直亮著。還聽到他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響,還聽到他時而有打電話的聲響。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我就起來了,來到客廳看到叔叔早早就要在沙發(fā)上喝著茶,叔叔看到我說:“山兒,起的這么早?”
“叔,你也這么早?今天不回公司嗎?”我好奇的問
“處理完醫(yī)院的事就回,先吃早餐。”叔叔說完就指了指飯廳讓我去吃早餐。
就這樣時間到了中午十二點整,門鈴準時響起,只見衛(wèi)生局的張局長提著一個公文包,臉上帶著略顯拘謹?shù)男θ葑吡诉M來。
他的額頭微微沁出了汗珠,顯然對于這次會面,心中充滿了忐忑。叔叔從書房走出,微微點頭示意,聲音沉穩(wěn)地說道:“老張,你來了,坐吧。”
張局長趕忙說道:“林董,您太客氣了,您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您直說就行,只要我能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叔叔坐在沙發(fā)上,目光銳利地看著張局長。“老張,昨天在那家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林山河在津城這么多年,做事向來恩怨分明。這家醫(yī)院我投入了這么多心血,可不是讓他們來培養(yǎng)這樣的“高端”人才。”
這時我在房間聽到叔叔和張局長的談話后,也好奇的推著輪椅出來。這時那張局長轉頭看到我往這邊來,馬上起身說:“你好,我是本市衛(wèi)生局的,本人姓張。昨天被撞倒的當事人是不是小少爺你?”
“你好,是的,昨天被撞的就是我。不過沒多大問題。”我邊說邊往他們那里去。
“林董。這位小少爺是你的貴親呢?”張局長看著叔叔問
“他是我林山河的兒子林洛山。”叔叔從容的回答道
兒子?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叔叔會直截了當?shù)慕榻B我就是他兒子。我以為他會說親戚之類的,雖然我兩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看得出來叔叔是真把我當兒子對待。而我到現(xiàn)在也沒能改口喊叔叔一聲爸。
“林董,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和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這小少爺年紀我看都有十五六歲了,你連婚的沒結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個這么大的兒子呀,哈哈。不能因為想整頓醫(yī)院就給出這么個理由吧。”張局長聽到叔叔的介紹疑惑的說,并上下打量著我。
“老張,這你不用管這么多,山兒就是我的兒子。醫(yī)院是必須整頓的,不整頓,我就撤資。”叔叔斬釘截鐵的說
張局長一聽,臉色微變,連忙說道:“林董,小少爺,我在這為昨天的事向你們道歉,這件事確實是醫(yī)院管理不善,我們衛(wèi)生局一定會嚴肅處理,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時叔叔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嚴肅處理?我要的不只是處理幾個人那么簡單。這家醫(yī)院的管理體系必須大換血,從院長到基層員工,都要重新審視。我希望衛(wèi)生局能配合我,對醫(yī)院進行全面的整頓調查,該撤職的撤職,該吊銷執(zhí)照的吊銷執(zhí)照,絕不能姑息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張局長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林董,這醫(yī)院畢竟也是津城的重要醫(yī)療機構,一下子進行這么大規(guī)模的整頓,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您也知道,醫(yī)院涉及到的人員眾多,關系錯綜復雜,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啊。要是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fā)一些不穩(wěn)定因素。”
叔叔放下茶杯,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直視著張局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張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林山河向來就是說一不二。這家醫(yī)院的問題如果不徹底解決,以后類似的事情還會發(fā)生。我不管有什么麻煩,也不管涉及到什么人,我要的是一個公正、負責、真正為患者服務的醫(yī)院。你要是覺得為難,我不介意通過其他途徑來解決這件事。但我丑話說在前頭,到時候,你在這中間的處境,恐怕也不會太好過。”
張局長被叔叔強大的氣場和不容置疑的決心,嚇得額頭不禁冒出細密的汗珠,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他心里清楚,叔叔在津城的影響力有多大,得罪了他,自己在津城的仕途恐怕就毀了。權衡再三后他還是趕忙說道:“林董您放心,我們衛(wèi)生局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按照您的要求對醫(yī)院進行全面整頓。我會盡力協(xié)調各方關系,把這件事處理好。”
叔叔微微點頭,臉色緩和了一些,“老張,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只要你把這件事辦好,以后在津城,我林山河不會虧待你。該給你的好處,我一樣都不會少。但要是辦砸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手段。”
張局長連忙點頭稱是,心中暗暗叫苦,卻又深知得罪不起叔叔,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接下來,叔叔和張局長開始詳細商討整頓醫(yī)院的具體計劃。叔叔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茶幾上比劃著。不過他們在商量什么,這個對于我這個十六歲的初中生來說過于復雜,我也沒有多聽和多看。
只是后面晶晶姐每次帶我去那里做康復治療時,我都發(fā)覺醫(yī)院不管是醫(yī)生和護士的態(tài)度都十分友好,而且醫(yī)院不再全部都是那種穿金戴銀的有錢人,基本普通人家都很多。看來我這個叔叔在津城確實是有一跺腳整個津城都抖兩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