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絕望(下)
- 身為劍仙的我在樂園當召喚師
- 摸魚小馬
- 2039字
- 2025-06-18 20:36:00
不行!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就這樣死掉!尤其是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哪怕只是虛假的...或許...或許能行?!
在巨大精神壓力和求生的目光逼迫下,波雅·漢庫克幾乎是不假思索,憑著本能,用盡全身力氣嘶喊出來:
“是!都是!這走廊里所有的人!每一個!他們都是!都是塞勒涅宮大人的奴隸!你不能殺他們!”
她重復著,仿佛這樣就能增加謊言的可信度。
“一個都不能動!”
聞言,正準備享受殺戮的加斯頓動作硬生生再次僵住。
他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和荒謬。搞什么鬼?那個塞勒涅宮是把這里當自己的奴隸寄養(yǎng)場了嗎?
這數(shù)量...也太多了點吧?
饒是見慣了天龍人肆意妄為的作風,這也讓加斯頓感到了瞬間的不解和困惑。
他粗野的神經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規(guī)模的“慷慨”。
然而,這微小的困惑瞬間就被身邊響起的、如同冰錐刺穿耳膜般的尖銳聲音擊得粉碎。
阿麗婭鳥嘴面具的呼吸過濾口噴出一縷明顯的氣流,像是發(fā)出了無聲的嗤笑。
她那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聲音,這次卻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清晰的、毫不掩飾的嘲弄和戲謔:“加斯頓,所有奴隸都是塞勒涅宮大人的所有物這種話,都是假的哦?!?
“她在...放!狗!屁!”
最后三個字,她故意一字一頓,咬得清晰無比,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向漢庫克的心臟。
“呵!她那點可憐的謊言伎倆,在我面前就像跳梁小丑一樣可笑!”
阿麗婭甚至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那優(yōu)雅而怪異的動作在此刻顯得格外恐怖。
她那冰冷的聲音透過面具,帶著一種刻骨的、因謊言愚弄而加深的惡意:“嘖嘖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喜歡說謊’?!?
她的話語如同毒蛇在吐信,目光如同利刃刮過漢庫克因恐懼而劇烈顫動的蒼白臉頰,接著轉向加斯頓,用一種談論如何處置一件損壞物品的平靜口吻提議道:
“或許......先把她的舌頭拔掉?作為對我們受欺騙的補償?”
澎湃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她面具下彌漫開來。
“想必高高在上的塞勒涅宮大人也不會為了一個撒謊成性的下賤奴隸責罰我們?!?
阿麗婭揭穿漢庫克謊言的同時,更引爆了加斯頓那原本就按捺不住的嗜血暴怒!
“可惡的女人!”
短暫的愕然之后,加斯頓終于徹底反應過來,額頭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他那野獸的瞳孔因極致的憤怒瞬間縮成兩道危險的豎線,喉嚨里爆發(fā)出雷霆般的、夾雜著野獸咆哮的恐怖吼聲:
“不可饒??!除了你們三個,老子要把剩下的這群臭蟲統(tǒng)統(tǒng)撕碎!連骨頭都嚼成渣滓!?。∫粋€不留!都得死——!”
極致的殺意混合著兇獸的狂暴氣息,如同海嘯般從他身上炸開!冰冷的地面仿佛都在那狂怒的氣勢下震顫。
最后一個“死”字還在空氣中回蕩,加斯頓那魁梧的人獸混合身軀已經化作一道夾雜著腥風、快得超出所有人視網膜捕捉極限的死亡幻影。
強勁的腿部肌肉在瞬間爆發(fā)出可怕的力量,厚重的合金地板在他蹬踏之處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皸裂下陷。
而他本人,已如同瞬移一般,裹挾著血雨腥風,狠狠撞入了擠在一起的奴隸人群當中。
下個瞬間,地獄的畫卷在所有人眼前殘酷展開。
“噗嗤——!”
“咔嚓——!”
“啊——??!”
刺鼻的、濃郁到化不開的腥臭血氣猛然爆開。
溫熱的鮮血如同廉價的紅漆般,噴濺在冰冷的合金墻壁上,留下大片大片刺目的、仿佛抽象藝術般的猩紅潑墨。
破碎的肢體和臟器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撕裂聲,猶如被拆散的玩偶部件般被狂暴的力量拋向空中。
一條斷臂打著旋兒飛落在漢庫克眼前不遠處,手指還在神經性地抽搐。
“救命??!”
“快逃!”
瀕死的慘嚎、極致的恐懼尖叫、無助的哭喊......如同無數(shù)把尖刀互相刮擦著耳膜,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噪音,幾乎要掀翻這條金屬通道的穹頂。
生命在此刻如同最不值錢的廉價草芥,被無形的死亡鐮刀成片成片地收割。
絕望激發(fā)了部分奴隸最后的血性。
幾個人眼中閃爍著視死如歸的兇光,舉起手中的武器,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撲向那頭肆虐的兇獸。
“畜生!一起死!”
“殺了他!”
這微弱的、螳臂當車般的反抗,不僅未能阻止這場屠殺,反而如同在火焰上澆了一桶熱油,徹底點燃了加斯頓殘虐的興致,他眼中閃爍著無比興奮的猩紅光芒。
加斯頓沒有再用足以一擊致命的撕裂爪擊結束戰(zhàn)斗,而是享受起這場殺戮的盛宴。
他的動作狂暴無比,蘊含的力量堪稱恐怖。
“嗤啦!”覆蓋著堅硬角質和皮毛的巨爪橫掃而過,沒有金屬碰撞聲,只有肉體被硬生生撕裂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悶響。
一個舉起鐵棍的奴隸,連人帶棍如同破舊的布娃娃般被從中硬生生劈開。
“嘭——!”
一聲沉悶得如同鐵錘砸西瓜的巨響,另一名奴隸被他一記勢大力沉的蹬踢踹中胸膛。
胸骨處肉眼可見地瞬間塌陷成碗狀,碎裂的骨刺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如同無數(shù)把手術刀將胸腔內的肺腑攪得稀爛。
那奴隸甚至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同被投石機砸出的巨石,口鼻噴著混著內臟碎塊的污血,倒飛出去十幾米,狠狠撞在走廊盡頭的墻壁上。
像一灘爛泥般緩緩滑落,只在墻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鮮紅血痕。
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波雅·漢庫克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支撐,仿佛一攤融化的雪水般軟倒在冰冷黏膩的血泊之中。
她渾身如篩糠劇烈地顫抖,牙關無法控制地磕碰在一起,發(fā)出“咯咯”的輕響。
嘴唇慘白無色,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不成聲調的嗚咽:“不...不要!”
“停...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