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揚和桑托斯兩人在天使城的各個小巷轉了轉，將天使城各個角落都牢記在心中，為之后的行動，提前做些準備。

特別是那幾個歐美老白男扎堆的酒吧，成為了他們兩個重點關照的地方。

天使城中沒有天使，全是墮落與廉價的欲望，是堪比泰國芭提雅紅燈區的存在，但價格比泰國芭提雅更低，低到令人發指！

是真正歐美老diao絲的后花園，游樂場。

他們一杯啤酒一根煙，在沿街酒吧坐一天。

要是看見符合他們口味的女孩，往往會磨破嘴皮子跟她們討價還價半天，以一個在他們國家無法想象的價格拿下女孩一夜的使用權。

而那些女孩面對摳摳搜搜、年紀都能當她們爺爺的歐美老白男，心甘情愿前仆后繼地往上貼。

仿佛能夠傍上一個歐美老頭，就能實現階級跨越一樣。

但那些在本國拿低保的歐美老屌絲，根本爆不出金幣，等到女孩懷孕就拍拍屁股回國，留下數不勝數的混血。

周而復始，循環往復，不斷有這樣的女孩淪為單親媽媽。

看著街上一個個皮膚黝黑的女孩，挽著又白又胖的歐美老白男，許洛揚和桑托斯兩人的眼神中，升不起絲毫的同情，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桑托斯在一處酒吧門口停下，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對著身邊的許洛揚開口道：

“許洛揚，都晚上十一點了，要不咱們撤？”

許洛揚的目光從那群老白男那邊收回，點了點后附和道：

“行，那就先回去吧。”

“這群歐美老頭根本不像是能夠拿出巨款購買女童的樣子，還是等巴洛臥底進去再說。”

桑托斯從路邊將自己那輛雅馬哈125摩托車拖了出來，載著許洛揚又是騎行了八十公里，趕回了馬尼拉湯都區。

這一路上，許洛揚的屁股都快要坐麻，腦袋都要被吹得偏頭痛。

在這一刻，許洛揚想要買一輛四輪轎車的心，已然達到了巔峰。

查案子歸查案子，賺錢才是王道啊！

本來桑托斯將許洛揚直接送到公寓樓下，但許洛揚說什么也不同意，在赫博薩街街口就要求下車。

一路朝著自己的公寓走去，順帶活動活動自己被摩托車震麻的筋骨。

正當許洛揚經過那家炸雞店，快要走到公寓樓梯口時，看見露寧寧的洗衣房還亮著燈。

許洛揚想起今天白天露寧寧在醫院跟他說的話，于是抬腿向洗衣房走了過去。

此時洗衣房墻壁上那一排洗衣機的蓋子全部被打開，插座也全都被拔掉，顯得十分冷清。

露寧寧獨自一人趴在以往寫功課的桌子上，進入了夢鄉。

許洛揚走近露寧寧身邊，看到一行已經干涸了的淚痕，掛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從許洛揚的角度望下去，露寧寧的領口一覽無余，印著草莓圖案的可愛內衣被許洛揚看得清清楚楚。

這小丫頭，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挺有料啊，最少有B。

“醒醒。”許洛揚坦蕩地看著，并且伸手輕輕在露寧寧單薄的肩膀上拍了拍。

露寧寧被這動作嚇了一跳，立即從睡夢中驚醒，小胸脯劇烈起伏起來。

當她看清楚許洛揚臉后，驚慌失措的表情立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滿滿的欣喜。

“許洛揚哥哥，你回來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很晚回來，別讓你等我，你怎么不聽呢？”許洛揚佯怒道：

“一個人睡在這里不危險？你媽呢？”

露寧寧聽到許洛揚嚴厲的話語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上前拉住許洛揚的手，將他按到椅子上。

“我媽在醫院照顧我爸呢，我本來沒睡著，后來太困了不知怎么就睡過去了。”

說著露寧寧朝著許洛揚吐了吐舌頭。

“說吧，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許洛揚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是不是你爸爸的病需要錢？”

“我先說好啊，我一個月工資就兩萬多比索，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輩子。”

露寧寧聽到這話，當即垂頭喪氣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是的許洛揚哥哥，我不是問你借錢。”

“我是想問你這間洗衣房能不能賣給你，或者你有沒有朋友想要洗衣房的，我也可以賣給他。”

“我想拿賣洗衣房的錢給我爸爸治病。”

許洛揚聽到這，陷入了沉默。

看來露寧寧一家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連維持一家活計的洗衣房都想拿來換錢。

自己買個洗衣房過來有什么用？

許洛揚看著楚楚可憐，眼里又噙著淚花的露寧寧，沒有著急拒絕，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爸得了腎衰竭是吧？有幾年了？”

“今年第六年了。”露寧寧低著頭，聲如蚊蠅。

許洛揚聽到露寧寧父親腎衰竭有六年之久，再次陷入了沉默。

雖然許洛揚不是醫生，但多多少少知道腎衰竭到了后期會引起各種并發癥，高血鉀癥或者尿毒癥啥的。

菲律賓的醫療條件相對落后，再加上露寧寧他爸能不能按時做透析都還說不定。

許洛揚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露寧寧老爸沒多長時間了，如果洗衣房賣了，不但這些錢要打了水漂，之后露寧寧母女倆也沒了收入來源。

想到這，許洛揚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雖然拒絕的話很傷人，但許洛揚必須得說。

“對不起露寧寧，我幫不了你，我買洗衣房沒有用。”

“我建議你還是留下洗衣房，為了你和你媽媽以后考慮，也為了你上大學的學費考慮。”

許洛揚話音剛落，露寧寧眼里的淚水當即噴涌而出，但她不敢哭出聲，只能壓抑地啜泣起來。

她也明白自己父親已經病入膏肓，可那是自己的父親，眼睜睜看著他被病魔帶走，她做不到。

許洛揚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伸手將露寧寧抱在懷里，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許洛揚哥哥，沒關系的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你是個好人，所以我才敢來問問你。”

露寧寧把頭埋在許洛揚胸口，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我不念大學了，我要賺錢給我爸爸治病。”

“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欠你的5000比索下個月就能還給你。”

這是露寧寧的選擇，許洛揚沒資格左右別人的想法，只能在心底為她感到惋惜。

不過許洛揚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找的什么工作？”

露寧寧止住哭泣，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回答道：

“在太陽城賭場旗下的賭廳當荷官，我已經通過面試了，說我形象好一個月能拿一萬比索。”

“再過一個星期，等新的賭廳裝修好，我就能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