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并不是老，這只是先入為主在其作用。

她的成熟氣質，很大程度來源于都市麗人OL的風格穿搭和妝容。

而在兩個女生眼里，初創(chuàng)公司雖然人少，總要有個鎮(zhèn)得住場子的。

陳總已經很年輕了，她們倆下意識以為會有個年紀大點的有經驗的來把控發(fā)展，各種加成之下自然而然的把她當成了前輩。

她確實比陳浪大，但是沒大多少，更沒有眼前的兩個姑娘年長。

雖然掛的是各種高端的“行政總監(jiān)，人力總監(jiān)”職位，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全能小助理。

“我叫唐雪倩，陳總的助理，不嫌棄的話叫我倩倩就好，沒意外的話，我應該比你小。你們叫我唐秘書，唐助理都可以。”唐雪倩微微一笑。

不是應該是肯定，唐雪倩是清楚她們的年紀的。

兩人不可能真喊倩倩這么親昵，于是選擇了唐秘書作為稱呼。

“這問題可能有點冒昧，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保密。”

“唐秘書，陳總一個月他給你開多少工資啊？”提出問題的自然是顧婷，也只有她沒什么顧忌。

其實有點隱私，不答也正常。

但是唐雪倩卻回答了。

“我沒有工資啊。”

“陳總很優(yōu)秀，能在他身邊我就很知足了。”她真誠的說。

天地良心，她的話真心實意。

“怎么能沒有工資呢，干活怎么能不拿錢呢？”顧婷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腦子瓦特了？

也就是現(xiàn)在不流行pua這個字眼，不然她準會蹦出什么他在pua/cpu/icu你啊之類的話。

現(xiàn)在一般用精神控制這詞兒。

看著眼前的姑娘，不經意間露出淡淡幸福感的表情，

她頓時警鈴大作。

什么頂級魅魔？

顧婷的想法，難得遇見個有趣的對象，深入接觸了解一下總沒有問題。

現(xiàn)在看起來。

吃人不吐骨頭啊。

他96年的，我可能玩不過他。

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她甚至懷疑眼前的姑娘已經被玩壞了，洗腦控制。

要不就是什么頂級戀愛腦。

不拿錢怎么行，真就打白工啊？

黑心資本家都沒那么黑心的。

哪怕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那也應該要出工資啊。

和顧婷的警惕不同。

苗暄妍倒是從另外一個層面考慮。

“他真的很厲害啊？”

她能感受到。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剛接觸的時候，能感受到這個姑娘的高冷與克制，精明干練的都市麗人。

但是一提到他，說話的時候就會莫名輕柔緩和，淡淡的崇拜的語氣。

眼里有光。

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想法——佩服。

捫心自問，再喜歡一個人，她應該是做不出這種打白工的。

免費授權，是可能的，畢竟作品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就今天來說，要是陳總沒提錢，多努力一把，可能她都會答應。

但是要她打白工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代表需要新投入大量精力和時間。

淡淡的新的疑惑出現(xiàn)了。

究竟是花重金算看重，還是不花呢。

不發(fā)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不需要錢來衡量的地步？

唐雪倩看著她們兩人先是沉默，然后各自的小表情，才意識到剛才好像說了點有些引起誤解的話。

這說得，搞的像是沒錢發(fā)工資了一樣。

于是補救解釋了一下。

“我有一點股份。”她說。

這讓顧婷好接受一點了。

一點正如字面意思一樣，百分之一。

而且照陳浪的說法也只是權宜之計，她暫持，公司起步階段，她是法人代表，需要一些股份才說得過去。

以后股權結構還要在進行調整。

當然她沒有在意，其實她也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她只想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股份要有啊，工資也要抓。”顧婷接著說，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

虛的大餅怎么能填飽肚子呢。

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故事。

也許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忠實的不知疲倦的腳本運行著，又一筆新的資金進賬了，自然不需要那點工資。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能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嚴防死守密不透風。

兩人也從側面漸漸了解了一些陳浪的形象。

發(fā)財軌跡什么的肯定守口如瓶。

什么幫她出頭把肥豬上司噴成篩子，幫她弟弟逐夢電競圈什么的，還是可以聊聊。

當然，也只是蜻蜓點水，一筆帶過。

“你們還有這么多故事呢？”顧婷睜大眼睛。

好像這樣就不是不能接受了。

“不行不行我是打工的，應該站在勞苦的勞動人民這一側，一定不能和資本家產生任何共情。”

顧婷心中暗道。

但不可否認。

現(xiàn)在她們的眼里，陳浪是很有趣的一個人。

真的很有趣。

這是很高的評價，有才華未必有趣，但有趣幾乎是必然有才華。

她們不約而同都沉默了一會兒，各自的心思在心里打著旋。

而一陣象征性的敲門聲響起，然后便被推開，打破了平靜。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兒耽誤了。”陳浪輕微歉意的說，然后便直接進入了話題。

“唐秘書應該已經介紹了公司的基本情況。”

“游戲你們也體驗的差不多了”

“感覺怎么樣。”

“我隨時可以簽約，入職的那種。”苗暄妍很爽利，到現(xiàn)在是一絲一縷的疑慮也沒有了。

從哪個方面來看，自己都不會吃虧。

公司發(fā)展順利，她自然不會被虧待。

不順利垮了，那自己再去找下家就好了，合約里也沒有什么嚴苛的競業(yè)限制。

“那顧小姐呢，有想法么。”

“我就算了吧。”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嗯？”

陳浪甚至都有些好奇起來，怎么出去一趟變成這個樣子了。

原本熱情的模樣，像是下了降頭一樣，瞬間冷淡。

倒是苗暄妍表現(xiàn)得很果斷。

無所謂。

主要目標是她，顧婷只算是買一贈一的添頭。

“我那本小說還沒寫完，不一定有空。”她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這游戲看著也不缺文案什么的。”顧婷聳聳肩，一幅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模樣。

“以后應該還是會缺的。”陳浪實話實說，未來項目不止一個。

“那就以后找我唄，我給你友情價。”她忽然俏皮的笑了笑。

“沒問題。”

“那苗小姐我們先簽約吧。”

他沒有整什么虛頭巴腦的實習期。

畢竟苗暄妍才是項目核心靈魂。

得把她先綁緊戰(zhàn)車上。

隨著苗暄妍在文件上落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稱呼也從陳先生也改成了陳總，一切塵埃落定。

這代表美術進度幾乎是直接飛躍。

壓力轉瞬來到了陳浪的身上。

畢竟他是唯一程序。

“可以盡快入職么？”陳浪隨后問。

“明天就可以。”苗暄妍露出明媚的笑容，忐忑中藏著一絲期待。

她有些期待起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