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什么錢,您這不是好心載我一程嗎?”陳槐成疑惑問道。
“錢,大紅鈔票!五張聽清了嗎!”司機擺出一副張牙舞爪的姿態,一只手張開伸到陳槐成眼前左右擺動著。
見陳槐成還是一臉懵的狀態,就像聽不懂人話一樣盯著自己。司機頓時怒發沖冠地將雙手甩向陳槐成。
“你丫的腦殘坐什么出租車?!你這蘆薈不錯,趕緊滾!”這司機指著陳槐成罵道,一把搶過草妖。
可剛把草妖抱在胸前的一側,司機卻感覺胸口大蘆薈像是在顫抖一般,一下下刺著自己的皮膚,還感覺背后有涼意拂過。
可他并沒當回事,抬手擺了個要出拳的姿勢,隨后便要抬腳走向車里。
“五百?妖山到這城南都沒有這個價吧?”一纖細有力的手抓住司機肩膀。
“誰!”這人被突然伸來的一只手嚇得轉過身,沒成想卻腳下一滑重重摔到地上。
看嚇自己的是個女人,司機拍下滿身的淤泥,朝瞳爻罵道:
“死娘們兒,信不信我一巴掌扇死你?”這人盯著瞳爻,看清其白皙明艷的面龐和身材聲音悶在了喉嚨中。
見著兩人老弱病殘都占了三樣,司機不知哪來的底氣,挑著眉調戲著。
“長得到不來,不如跟哥哥我?…”司機搖晃著身子剛要向前用手指挑起瞳爻的下巴。
不知從何飛來的花瓣卻穿過司機,在其身后“轟”的一聲炸開。
這人感受到火山噴發般的熱浪在身后涌來,頓時對上了瞳爻張開血噴大口吐著信子的樣子。
一時腿軟癱坐在了地上,“妖精!你!”司機眼球后退脫離眼眶,拼命蹬著軟弱無力的雙腿。
“等等!”見瞳爻指尖又生出新的花瓣,想要將其轟成肉泥,連忙大聲叫停。
“干嘛?這種人為何不殺?”瞳爻像是從那人舉止中受到侮辱,轉頭盯著陳槐成。
陳槐成見其火氣過盛,把雙掌放在身前安撫道:“道友消氣,你把他殺了我如何回家啊。”
“行吧!那凡人沒有魂血,你又沒辦法拿那什么傀儡術控制他?!?
瞳爻疑惑著為何不殺。
“魂血便是精血啊,他沒有精血,總不能沒那啥吧…”陳槐成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你沒瞧見他面容憔悴嗎。”
那司機聽到這話,驚恐的扒開了自己的褲子查看著?!澳阊尽 彼緳C小聲罵著。
“可凡人丹田血恢復得快,補回虧空后不會切斷聯系嗎?!苯裨绲囊曰暄獰掛`便已是讓瞳爻大開眼界,現在陳槐成又能利用丹田血施法,不禁引得瞳爻思考起來。
“所以還要靠道友幫忙了?!标惢背烧f道。
“切,憑什么?難不成你能把那抵擋我幻瞳的功法給我瞧瞧?”
正一臉鄙夷的瞳爻竟察覺余光有些許妖氣在移動,頓時發現了草妖在用草根當成腿,要朝車后藏去。
一道炙熱目光撲過來,草妖頓時身子一僵,因緊張變得滾燙的草葉接觸空氣中的濕氣,瞬間凝結出一層像虛汗般的露水。
“?。??化形期草妖,你這是給我帶來的?”瞳爻三步一跳兩步一晃的跑到草妖旁將其捧了起來。
這陣仗頓時把地上的那一人一妖嚇的又是一僵。大氣都不敢喘的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草妖這種血脈最低劣的通常到鍛體境就到頭了,我活這幾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化形草呢!”
化形期草妖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精血極為旺盛充盈,可謂是大補之物。說罷瞳爻就撕下一片葉子含進了口中。
“嗯!”瞳爻此時的舉止,和前幾分鐘簡直大相徑庭。感受著精血在舌尖蔓延,興奮地直跺腳。若是整個服下,怕是靈階血脈都要升至圣階。
陳槐成見狀一把奪過了被瞳爻一手拎著的草妖,接著又朝那司機方向遞了個眼神。
瞳爻雙眸泛出紫色光暈,只是一瞬,那人就如同中了毒般,躺在地上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不知在伸手抓著什么。
“還有什么事一同跟我說了,我才好安心把它煉化?!蓖痴f道。
“還請幫我尋個靈氣濃郁沒有其他妖修的地方?!标惢背蛇@句話完全是帶著目的的,果真也沒逃出瞳爻的猜疑。
“你要渡劫?你練氣巔峰了?”瞳爻不可置信的探查著陳槐成的修為,可發現還只停留在練氣四層?!笆裁绰锬悴啪殮馕鍖印鹊?,你怎么練氣四層了?”
明明早晨陳槐成還駐留在練氣一層,這才不過半日。想必就算是人族大帝那種翹楚,每進階一層也要大幾個月。
但瞳爻卻沒想太多,心中只想著能得到這株化形草便可。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了一處四周被挖出深深溝壑,其中矗立著一個被溝壑包圍的石洞。
陳槐成還在那十幾米深的溝壑中看到了白骨,和一些被摔得零散的警車碎片。
“走啊,愣在這兒干嘛?!蓖骋婈惢背煽粗媲耙膊粍由?,催著說。
“我跳不過去呀。”陳槐成解釋道。
瞳爻聽罷用手一揮,身前被氣息隱秘起來的,用無數花瓣編織成的橋梁,逐漸浮現在兩人眼前。
踏過半透明的拱橋,每每趟過一腳就像踩在厚雪的地面上一樣,總有一些花瓣跑到鞋里頭。
走入石洞中,頓時感受到一股清涼濃郁的靈氣自頭頂的洞天處撲面而來。
把草妖放置在正對洞天的石桌上,陳槐成朝它小聲說道:
“你放心渡劫化形,我們倆給你護道?!?
只見瞳爻耳朵略微動了動,上前把陳槐成推到了一旁。
“你讓它化形?”瞳爻指著草妖,頓感暴殄天物的說著,“讓它化形了我還怎么吃?”
見瞳爻眼中只有對進階血脈深深的渴望,陳槐成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草妖生怕瞳爻先一步吞了自己,不敢有絲毫懈怠的凝聚著體內的妖氣,準備一舉化形。
夜幕低垂,當最后一絲陽光被地平線遮擋。石洞之上的天空中出現了如火燒云一般的雷劫云團。
“道友莫氣,日后陳某一定補齊。”陳槐成張開手臂擋在草妖與瞳爻之間,略顯尷尬地說道。
不說還好,修士修仙本就游離不定,更沒有定數。早晨一席話瞳爻便就沒往心里去,可現在這一說,瞳爻又覺得陳槐成是在耍她。
早晨本看在陳槐成修行不易放他離去,此時借她洞府給化形草渡劫用不說,還頻頻阻撓,頓時一股殺意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