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鄉探親第一站-瑪麗當娜
- 港綜:這個世界我看過劇本
- 風云夜孤寒
- 2146字
- 2025-06-05 13:51:56
在緊張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張郎決定帶著六位紅顏知己好好放松一番。
1981年的深圳特區剛剛起步,但已能感受到蓬勃的發展氣息。
張郎帶著六位紅顏知己,在這片熱土上度過了難忘的三天。
站在羅湖橋頭,眾人望著對岸香港的繁華霓虹,再回頭看深圳的稻田與工地,形成鮮明對比。
張郎指著正在施工的國貿大廈地基說:“三年后,這里會是全國第一高樓。”
瑪麗當娜吐了吐舌頭:“朗哥,你比規劃局還清楚?”
樂惠珍舉著相機興奮道:“朗哥,快看!那邊是不是我們家?”
張郎笑著摟過她的肩:“沒錯,等過幾天就帶你們回家。”
傍晚,一行人來到東門老街,柳飄飄對琳瑯滿目的小商品愛不釋手,而李杰則默默幫張郎拎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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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蛇口工業區,他們看到了內地第一批外資工廠,其中就有他們龍騰。
女工們整齊列隊下班的情景,讓阿敏若有所思:“比香江的工廠紀律好多了。”
傍晚在海濱浴場,眾人穿著當時最時髦的“的確良“襯衫拍照,引來不少好奇目光。
在大鵬半島的海灘上,港生和樂惠貞穿著泳裝打水仗,濺了張郎一身水。
他假裝惱怒,一把將兩人扛起丟進淺海,引得眾女笑鬧不止。
傍晚的燒烤派對上,秋提親手烤的魷魚糊了一半,張郎卻面不改色地吃完:“不錯,有焦香風味。”
在中英街界碑前,張郎給她們講解“一街兩制“的奇特景象。
秋提偷偷用港幣買了條內地限購的絲巾,得意地系在張郎脖子上。
柳飄飄在供銷社發現貨架上居然有香港進口的糖果,
悄悄塞了顆到張郎嘴里:“甜不甜?這可是'走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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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大芬油畫村時,眾人意外發現張郎竟能模仿名家筆觸。
細問才知,他早年臥底時曾偽裝成藝術生。
“朗哥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瑪麗當娜嘀咕著,
卻被張郎偷親了一下耳垂:“今晚慢慢告訴你。”
第三日傍晚,眾人剛回到酒店,風塵仆仆的紅隼便推門而入:“報告!探親任務完成。”
她目光掃過沙發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眾女,嘴角抽了抽:“看來我不在這幾天,你們挺忙?”
張郎笑著遞上冰飲:“正好,明天出發探親——瑪麗的老家最近,先去她家做客。”
瑪麗當娜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我阿嬤做的土筍凍超好吃!不過……”
她突然臉紅,“老板,我家比較簡陋……”
“簡陋?”
張郎揉亂她的長發,
“能養出你這么辣的閩南姑娘,肯定是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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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深圳火車站籠罩在薄霧中,月臺上擠滿了南來北往的旅客。
張郎一行人顯得格外醒目——六個穿著喇叭褲、花襯衫的時髦姑娘,眾星拱月般圍著個穿棕色皮夾克的年輕男人。
腳邊堆著的網兜行李上,“特區紀念“四個紅字在晨光中格外鮮艷。
李杰和紅隼帶著幾個安保人員分散在人群里,看似隨意地站著,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張郎的方向。
“嗚——”
綠皮火車噴著白汽進站,硬座車廂里擠滿挑著扁擔的農民。
“快!窗邊位置!”
樂惠貞像只靈巧的燕子,搶先鉆進車廂占住靠窗的座位。
轉頭卻看見張郎正踮著腳,幫瑪麗當娜把一個藤條箱塞進行李架。
那箱子上“九龍碼頭“的托運標簽已經泛黃,邊角還纏著幾道加固的麻繩。
瑪麗不安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吶:“朗哥...我家就兩間石頭房,阿爸阿嬤看到這么多人,怕是要嚇到...”
張郎咧嘴一笑,從內袋掏出十張簇新的“大團結“,
不由分說塞進她手心:“喏,就說你是帶香江同事回來考察投資環境的。”
火車到站后又轉乘長途客車,在坑洼的土路上顛簸了整整五個小時。
當車子終于停在一座被海風侵蝕的破敗漁村時,夕陽已經把石頭房子染成了橘紅色。
瑪麗家低矮的院墻外,年邁的父母早已局促地等候多時。
父親身上的汗衫打滿補丁,衣領還沾著沒拍干凈的魚鱗;
母親的塑料涼鞋斷了一根帶子,走起路來“啪嗒啪嗒“響。
堂屋里,綁著紅綢布的“紅燈牌“收音機擺在條案正中央。
瑪麗偷偷拽張郎的袖子:“去年寄錢回來買的...全村就這一臺。”
她手指撫過锃亮的旋鈕,上面還小心地包著層透明塑料布。
昏暗的鎢絲燈下,一盆冒著熱氣的咸魚燉豆腐,擺在掉漆的八仙桌中央。
瑪麗母親局促地搓著圍裙:“張老板別嫌棄...鄉下沒什么好菜...”
說著用筷子撥開表面泛白的咸魚塊,露出埋在豆腐底下的幾片五花肉——那是特意為貴客留的“硬菜“。
張郎注意到瑪麗眼眶發紅,悄悄在桌下握住她顫抖的手。
借著抽煙的由頭,張郎踱到昏暗的灶房。
煤油燈的光暈里,墻上泛黃的黑白照片格外醒目——16歲的瑪麗穿著肥大的工裝,在“莆田紡織廠“的招牌下拘謹地抿著嘴。
相框邊沿貼著張卷邊的招工簡章,紅字印刷的“月薪25元”已被灶煙熏得模糊。
鐵鍋里殘留的番薯粥還在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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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漁民指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漁船燈光:
“后生仔,阿妹信里總說你待她好...這些船都是搞走私的,上個月阿水家小子被海關抓了。”
他哆嗦著掏出皺巴巴的港幣,“能不能...幫我把這些錢還給你?阿妹不該拿老板的錢...”
他知道瑪麗的父親的擔憂,可能認為張郎和阿水家那小子做的一樣的生意,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有一天也會被抓進去。
張郎望著老人龜裂的手掌——那疊錢正是他白天給的,連折痕都沒變。
張郎輕輕按住老人龜裂的手背:“伯父你拿著吧,你放心,我們都是正經生意。阿妹賺大錢了,以后都會好好孝敬你們的。”
次日離別時,張郎的車后備箱塞滿了魚干、蝦醬。
車子啟動瞬間,瑪麗突然哭著跑回去,把金項鏈塞進母親手里。
回程路上,向來活潑的瑪麗異常安靜。
直到過了汕頭檢查站,她突然說:“朗哥,我想在村里辦個海產加工廠。”
張郎看著后視鏡里漸遠的村落,輕笑:“就叫'閩香記'怎么樣?”
后座頓時響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誰也沒注意港生悄悄抹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