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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亦初哥哥

來福聞聲,趕忙去開,還指人趕緊去叫小少爺。

門開,一位身著淡青長裙的姑娘踏門而入,身后跟著四五個伺候的丫鬟。

她的臉上戴著一塊面紗。

風輕輕吹動,面紗漂浮。

長鳴靜靜的看著,她曾見過無數(shù)佳人,但像這樣脫俗的,還是少見。

來福彎著腰將人請了進去。

女子的聲音柔弱,“亦初哥哥在家嗎?”

來福趕緊應答,“在的,少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家中。”

女子拿出一塊銀子塞在來福手中,“他最近沒有去書館備考嗎?”

來福想了一下,“少爺對殿試還是頗具信心的。”

“最近,主要是家中實在太亂,少爺抽不開身。”

正當女子還要追問什么時,云亦初匆匆趕來。

他的臉上帶著溫潤的微笑,“靜姝妹妹怎么來了?”

女子看到他,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我再不來,你怕是會把我忘了。”

手捏著絹帕,臉上嬌羞紅了一片。

云亦初領(lǐng)著她往西廂房走去,“最近家中凡事諸多,抽不開身,也就忘記去看你了。”

“西廂房我剛叫人收拾出來。”

“你暫且小坐一會兒。”

沈靜殊盯著云亦初,“亦初哥哥,你不陪我嗎?”

云亦初抬了下眉,“我實在.....”

沈靜殊伸出手指落在云亦初的唇上。

“你不必說了,我都懂。”

“你自去忙你的,我等你便是。”

云亦初點頭,說了聲,“好。”

又給她倒了杯茶,“太陽落山之前,我一定送你回沈府。”

走出西廂房后,他向長鳴鞠了一躬,“家中實在沒有干凈的地方。”

“只能.....”

長鳴擺了擺手,“不礙事。”

平時外人看來她是住在這里,實際上,她給自己做了一個結(jié)界,并暫時住在那里。

所以這位貴小姐對長鳴來說,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云家祠堂里,風行抱著一罐骨灰站在原地。

云亦初急忙趕來,“今日家中來了貴客,我去招待了一番,讓官爺久等了。”

“官爺是要替大伯傳什么話給我嗎?”

風行將骨灰,輕輕塞到他的懷里。

同時將一個荷包一并交給了他。

風行身邊的小吏出面解釋,“昨夜云容突然被幾只老鼠瘋狂撕咬。”

“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感染了鼠疫沒氣了”

云亦初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腳底發(fā)軟,跌坐在地上。

骨灰掉落,多虧來福手疾眼快,連人一起接住。

云亦初看著云容的骨灰,簡直不敢相信,“怎么會。”

“大伯他昨天還好好的,怎么會。”

小吏繼續(xù)解釋道,“因為尸體染上了鼠疫,為了避免瘟疫,我們只能將尸體先燒了,再送過來。”

“實在是對不住了。”

說完他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又拜了幾下。

風行的目光落在長鳴的身上,看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頭,對云亦初說,“這幾日云家都不太平。”

“縣太爺念及云家是大戶。”

“特讓我留駐在云家。”

“以保諸位平安。”

云亦初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喪事,打擊的說不出話。

來福出聲打著圓場,“若有官爺駐守,自是最好不過。”

“云家還有幾間客房,我?guī)Ч贍斶^去。”

風行冷聲道,“不必。”

來福聽到后,不知該說什么。

長鳴慢慢走過來,摸了摸來福的肩頭,“他就是個冷冰塊,不用管他。”

“先看看云亦初怎么樣了。”

來福給云亦初喂了點水,一段時間后總算緩了過來。

他拉住來福,囑托他,“大伯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大伯母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來福猛點頭,立即按云亦初的交待去辦,將云容死去的消息壓了下來。

長鳴發(fā)問,“你是怕她尋短見嗎?”

云亦初眨了幾下眼睛,“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雖有不睦,但卻深情。”

“大伯母若知道此事,必然會做出輕生的事。”

長鳴看了云亦初一會兒,將手指放在他的眉心,一縷靈力,漸漸注入了他的身體。

云亦初頓時感覺身體好受了許多。

另一邊,沈靜殊坐在窗邊,靜靜的等著。

身旁的丫鬟勸著她,“小姐,咱還是快些回府去吧。”

“再晚一些,恐怕坊間的閑話又要多起來了。”

沈靜殊不以為然,“我與他早就已經(jīng)定親了。”

“閑話流言不過浮云,怕什么。”

“我說過要等他就一定會等他。”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云亦初才敲門而入。

沈靜殊身邊的丫鬟很有眼色,接連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云亦初坐下喝了杯茶,“你歇好了沒,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沈靜殊按住他的肩膀,又用手絹擦了擦他的額頭,“我還沒有跟你好好說過話。”

“你最近看起來,瘦了很多。”

云亦初嗯了一聲,“天氣熱起來了,胃口就不太好,吃的也不多。”

“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要問我吧?”

沈靜殊慢慢坐下,理了一下衣裙,“是。”

她看著云亦初的眼睛,“是有事要問你。”

云亦初吸了口氣,含笑看著她,“什么事?”

沈靜殊沉思了一下,“我是來問你我的婚期。”

“幾天前,我爹就讓媒婆來問過。”

“那時你說爺爺剛?cè)ナ溃阋貑省!?

“讓我等。”

云亦初的眼眸一沉,“是。”

“但今天你來問,我依舊只能說讓你等。”

沈靜殊的眼睛泛紅,“為什么?”

云亦初堅定的回答她,“因為我要守喪。”

他的眼睛里也有淚水,“你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天里,我先后失去了爺爺、大伯、二伯。”

“這些都是我的至親。”

“我不守喪,那誰又來盡孝?”

沈靜姝的眼淚滴答著落了下來,“那只能我等,對嗎?”

云亦初抹掉眼淚,站了起來,“是我對不起你。”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沈靜殊終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憑什么你大伯母可以在服喪期間改嫁,而我卻不能嫁進來?”

云亦初因為這句話愣在原地,“你聽誰胡說的?”

“她何時說過要改嫁。”

沈靜殊聽后,沒有再說什么,給云亦初行了禮。

又擦干眼淚。

“我就是心里委屈,才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

云亦初輕輕抱了她一下,又很快松開。

四月份的天氣,晚上還是很涼,他拿了一件白狐裘給她披上。

馬車上,沈靜殊臨走時,回頭看向他,“亦初哥哥,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說完就乘著馬車離開了。

云亦初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他在心底暗暗發(fā)誓,我一定不會讓你跟大伯母一樣。

和風撫柳,柳絕不負春情。

.......

清早,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寧靜,“大奶奶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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