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門外六人筆直站立,個個一臉兇悍,身上還有血!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人,那張家小子,何忠認識,這小子他爹是打家具的,此時這小子一身上下殺氣騰騰,別人看一眼,就好像要撲上來咬人一樣。
再一細看,還有兩人,其中馬偉也在。
但馬偉此時卻渾身上下好似血人,臉上,額頭上,全是汗,嘴巴鼓鼓了,像是塞了什么東西,馬偉只跪在地上嗚嗚的,但卻說不出話。
還有一人被五花大綁,何忠不認識,但看那人模樣,顯得已經(jīng)被收拾了一頓。
何忠知道來者不善,頓時不敢囂張,連忙陪著小心,回道:“幾位小爺,你們請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稟。”
“快去。”
萬勇大喝一聲,只感覺整個人渾身氣爽。
萬勇回頭對張九真幾人笑道:“這老家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以前我還很怕他,被他罵了好幾回,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呵呵呵,,,”
眾人聽了,都是忍不住呵呵笑了幾聲。
確實,以前大家都是半大小子,像何忠這樣的人,那都不會拿正眼瞧自己。
可是今天,自己卻能將何忠嚇的說軟話,陪小心,這想想就爽。
張九真此時恢復嚴肅神情,對馬一彪幾個兄弟說道:“今天對我們很重要,你們一定要拿出氣勢,不要讓人小瞧了我們。”
馬一彪,林自強,萬勇,高初,許大升五人都是鄭重點頭。
于是眾人都收起玩鬧的心情,嚴肅認真的站立,筆直的目視前方,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力。
馬志此時正摟著小妾在睡覺,被何忠敲門吵醒。
“老爺,不好了,張家小子帶了一群人來找你,點名道姓要見你。”
何忠隔著門,在外面稟報,語氣里面有氣憤,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懼。
馬志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哪個張家小子?”
何忠回道:“就是那張貴的兒子,我記得叫什么九真還是八真的。”
“張九真!”
馬志知道張九真來找,頓時就就沒了困意,急忙問道:“他來干什么?他帶了幾個人?”
何忠道:“來了七八個,還有馬偉,馬偉也來了,不過我看他身上一身的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馬志一聽,知道大事不好,一定是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敗落,張九真一伙人來找自己算賬。
馬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在柜子里緊急收拾金銀細軟,想要從后門溜走。
不過他收拾金銀細軟的時候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張九真想要殺我泄憤,那也不會在門口等,他應(yīng)該直接殺進來才對。
既然他沒這樣的做,那就說明事情沒自己想的那么糟糕,還有的談。
想明白這一點,馬志稍稍安心,然后他裝作鎮(zhèn)定從容的樣子,去見張九真。
不過馬志沒有開門,而是隔著門板和張九真對話。
馬志說道:“是九真賢侄啊,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如等天亮再說吧。”
張九真斬釘截鐵,回道:“不行,就要現(xiàn)在說。”
馬志哽了哽了脖子,又問道:“那你是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你心知肚明。”
張九真說著話,就上前兩步,走到了門板前,近距離的和馬志對峙,以表現(xiàn)自己的強勢。
隔著門板,馬志感受到張九真的壓迫,心中不由得一陣發(fā)顫。
張九真朗聲道:“馬總旗,我現(xiàn)在還在這里和你好好說話,那是我念及大家是一個堡里的人,不想把事情做絕。
可你如果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馬志心怦怦直跳,他感覺張九真已經(jīng)動了殺心。
馬志小心的透過門縫看張九真,只見張九真還是以前的張九真,但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騰騰殺氣,
特別是張九真的眼睛,血紅血紅的,讓人不敢直視。
馬志哪里還敢多說,趕緊把門打開,陪著笑臉,躬著身子說道:“賢侄你這說的哪里話,我不是怕賢侄你太累,這才想著讓你先歇一晚,既然賢侄一定要現(xiàn)在談,但我當然也是求之不得。”
違心的恭維了一句,然后馬志把張九真幾人請進了門。
張九真抬腳跨入馬志家大門,就像進了自己家。
身后的馬一彪,高初,林自強,萬勇,許大升五人在馬志面前經(jīng)過時,他們那有意無意看馬志的眼神,都讓馬志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此時的馬志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才能打發(fā)掉張九真。
再細看馬偉,馬志嚇了一跳,因為馬志看到馬偉正可憐兮兮的用眼睛向自己求救,但卻說不出話。
而馬偉的手上,竟然還抓著他的另一只手,是斷手!
馬志見此景象,腦袋嗡嗡的一片空白,之前他還想自己畢竟是總旗,張九真再怎么樣,也不敢太過分。
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只怕自己就算是皇帝也白搭。
張九真一行人大搖大擺走到了正廳,張九真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做到了上面的正坐上,而馬志也不敢多說。
馬一彪五人在張九真身邊站立,叉著腰,目光銳利的看著馬志,讓馬志不由得腦門冒汗。
張九真目光凌厲的看向馬志,絲毫不廢話,直奔主題。
張九真說道:“馬志,你指使馬偉買兇殺人,要滅許大升滿門,說吧,這事怎么算?”
馬志聽了,趕緊否認,回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么可能買兇殺人呢,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說完,馬志向身邊的馬偉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承認。
開玩笑,買兇殺人,滅人滿門,這罪要是承認了,那豈不是等于把命交到張九真的手上。
只要自己不承認,無憑無據(jù),張九真也不能強行賴到自己身上。
張九真要是真的敢動手殺自己,那就是殺官造反,安民堡絕對待不下去,一輩子也別想有個好。
馬偉也知道這罪名太大,如果真的承認自己參與了,那自己也是必死無疑,所以得到馬志的暗示,他也認為自己對這件事情要打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