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撫慰?
- 小祖宗末世亂殺,五個獸夫猛猛追
- 蘭陵不笑貓
- 2122字
- 2025-05-24 23:22:15
空氣里,突兀地響起了基地全域廣播的聲音。
【滴——】
【全體基地居民請注意,距高壓獸化期最高峰還有24小時,自即刻起至48小時內,全基地范圍內將隨時可能出現雄性獸化失控,請加強防范,確保巡邏隊員與雌性安全。重復一遍……】
廣播循環(huán)播放,聲音平靜而冰冷,字句像刀子切過這間房間的寂靜。
烈焱雙手叉腰,聞言冷哼,“不過就是一套系統(tǒng)唬人?!?
白衍合上書本,推了推眼鏡,“系統(tǒng)的機制不完善,但有它存在的意義。。”
柳遺縮了縮肩膀,小聲開口,“我……好像沒感覺到什么躁動?!?
烈焱斜眼看向他,“你這種病秧子似的,能感覺到什么?”
“我也沒感覺到什么?!卑籽艿_口,語氣平靜得幾乎冷漠。
墨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嗓音低沉,“很好,既然目前還未進入高壓狀態(tài),那我們還有時間討論今晚接受撫慰的順序?!?
話音落地,客廳里氣氛微妙地凝固。
蘇念念皺著眉頭,好奇道,“一直聽你們說什么撫慰,得怎么做……擁抱嗎?”
她話音一落,屋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烈焱先是愣住,接著“噗”一聲笑出來,“你以為就靠個擁抱就能穩(wěn)住我們?”
柳遺臉頰泛紅,視線飄忽地盯著茶幾,不敢看蘇念念。
墨硯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冷淡的弧度,像是聽到某個幼稚的誤解。
白衍則是推了推眼鏡,盯著她的眼神透著一絲耐心與諷刺,“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半獸人世界是一妻多夫制度?”
“多夫制……”蘇念念遲疑著重復,語氣逐漸凝固,眉頭皺得死緊。
白衍語調平淡,“自然是因為,在這個制度下,‘妻子’不僅僅是象征權利的存在。”
他眼神銳利,“而是因為,雌性在某些關鍵生理和情緒節(jié)點,是雄性唯一的——安撫劑?!?
空氣陡然一冷,仿佛這句話揭開了某種真相。
“當情緒波動失控,雌性的作用不僅是心理慰藉,而是……直接參與鎮(zhèn)壓獸性本能?!卑籽苁掌鹄湫?,直視她的眼睛。
“所以,你以為的‘擁抱’只是開始?!?
蘇念念臉色驟變,渾身僵硬,“……什么?”
烈焱舔了舔后槽牙,笑得有點壞,“哼,這么說吧,你今晚如果不‘安撫’我們,等真進入高壓獸化狀態(tài),可能不只是你受傷——連豐叔、殷熵,都得跟著陪葬?!?
柳遺輕聲,“我可以忍,但不保證能忍多久……”
墨硯淡淡道,“如果真要暴走,那我們都只能選擇‘先咬誰’?!?
蘇念念猛地吸了一口氣,徹底明白了這一套制度是如何閉環(huán)的。
“那如果我把你們打趴下有用嗎?動不了那種?或者綁起來……對了,樓上還有深眠酮?!?
白衍聞言輕嗤一聲,合上書,盯著蘇念念,帶著一絲嘲諷道,“蘇上校,你倒還真是一點都不體恤我們?!?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像鋒利的刀尖劃過靜水,讓空氣里那股暗流翻騰起來。
“什么體恤?”蘇念念皺起眉,反問。
“你覺得我們是自愿等你施舍安慰的嗎?”白衍推了推眼鏡,冷聲開口,“如果能控制得住,那些失控的雄性就不會被驅逐出基地。”
“這不是體恤,是責任,甚至可以說是……必須的生存策略?!彼f完,目光如劍,定定望著蘇念念,仿佛要將這道道理釘進她的骨血。
烈焱哼了一聲,偏頭不耐煩,“切,誰稀罕她體恤?硬撐唄。喂,狐貍崽子,能不能多搞點鎮(zhèn)定劑過來?”
殷熵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只有這么多了,而且……鎮(zhèn)定劑無法避過高峰?!?
空氣里,殷熵的聲音還未落,客廳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烈焱煩躁地撩了撩頭發(fā),半是譏諷半是惱火地說,“果然,什么鎮(zhèn)定劑、控制劑都不管用,到頭來還得靠她。”
柳遺蜷縮在沙發(fā)角落,小聲補充,“我們也不想這樣……”
白衍輕嗤一聲,淡淡道,“別在那里裝柔弱了,你要是發(fā)起狂了,可不比我們里任何一個可控?!?
柳遺臉色微紅,低頭不語。
墨硯冷眼旁觀,低聲而平淡地開口,“白衍說得沒錯。半獸人失控不是簡單的肌肉抽搐或精神錯亂,而是全身神經、激素、腦域同時紊亂。如果不通過撫慰來引導發(fā)泄出來,那些積壓的痛苦和躁動只會在壓制中逐步累積,最終徹底爆發(fā)。到那時,單純的強制手段反而會刺激獸化加劇?!?
烈焱不耐煩地擺手,“行了,別把話說得那么高大上,反正現在就是等她想好怎么‘安撫’。不過,你得快點決定,不然等我們都失控了,誰都沒命?!?
“我知道了。”蘇念念長長地嘆了口氣,“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想靜一靜,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對策?!?
所有人都沉默著。
蘇念念也沒有再回應,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隨后轉身,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背影筆直、肩膀緊繃,像是一根被拉到極限的弦。
烈焱看著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不會是想上樓避風頭吧?”
柳遺抬頭,“要是真的有辦法,前人早就用了,不是嗎?”
白衍緩緩合上書,語調一如既往冷靜,“想逃也并不奇怪,畢竟她是末世前的人類,沒有經歷過這些。如果今天我們死了,也算是各自家族的預判失敗吧。?!?
墨硯沒說話,只是倚著窗邊站著,雙臂交疊,目光平靜地望著樓梯口。
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口安靜站著的殷熵忽然開口了。
“我覺得蘇上校不是在逃?!?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落到他身上。
殷熵神色沒有起伏,語氣卻前所未有地堅定,“她是那種——越是被逼得沒路走,就越會想盡辦法打通路的人。我見過她戰(zhàn)斗后的樣子。”
烈焱冷哼一聲,“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還小,趕緊和豐叔一起離開這里,這樣我們發(fā)起狂來傷不了你?!?
豐叔沒想到他會提到自己,錯愕了一秒。
隨后,他正了正神色,立馬道,“我也認為主人不是這樣的人,不然她不會讓烈焱大人住進來,也不會想要喚醒墨硯大人,更不會強行把柳遺大人帶回家。她是真的想要大家好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