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令風波
- 高墻內的青春祭
- 清風明月夜與晝
- 4424字
- 2025-06-04 10:27:48
禁令貼出的第二天,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把大地烤得像個蒸籠。
王猛伢像個巡邏的衛士,在防汛大堤邊晃悠著。
嘿,還真讓他瞅見了個“獵物”,挖藥材的王保華女人正貓著腰,在圍欄里頭搗鼓呢。
王猛伢一下子來了精神,沉著臉大聲一叫:
“沒看見禁令?”
那聲音,就跟打雷似的,在這空曠的大堤邊回蕩。
王保華女人抬起頭,臉上擠出個哭兮兮的表情,說道:
“看過了。”
“看過了還進來?”
王猛伢的臉拉得老長,活像個審犯人的官老爺。
王保華女人一聽,嘴巴一撇,不屑地說:
“你黑夜敲窗戶,白天就正經了?”
王猛伢一聽,氣得臉都紅了,憤然不平地說:
“一碼歸一碼,鄉里讓我管我就得管。”
王保華的女人一聽王猛伢那板正的呵斥,眼睛“咕嚕嚕”地滴溜溜一轉,像兩顆靈動的黑珠子。她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四周,見四下里并無旁人,突然扯著嗓子來了句:“我就不信這一套!”
說完,嘿,您猜怎么著?
她像是發了瘋似的,雙手猛地伸向褲腰,三兩下就開始脫起褲子來。
只見那白晃晃的屁股在日光下一閃一閃的,就像晃眼的白燈籠,直把王猛伢的眼給晃得一下子瞇成了一條線,活脫脫像被強光刺到了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把王猛伢給弄懵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緊接著,心里頭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天人交戰起來:
“這送到嘴邊的肉,哪有回絕的道理?平日里想親近女人還找不到由頭呢,如今這等好事主動上門,錯過了豈不可惜?”
可他這眼神不經意間又掃向了一旁嫩綠的花草,那些草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他又有點心疼起來,畢竟自己身為護坡員,保護這些花草是職責所在呀。
在這短短幾秒鐘內,王猛伢內心糾結得不行。
最終,欲望還是占了上風,他一咬牙,伸出手緊緊抓著王保華女人的腿,不讓她來回翻滾,生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一陣翻云覆雨過后,事兒算是辦完了。
王猛伢喘著粗氣,在那白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半是警告半是調侃地說:
“下次別進來了。”
那語氣,像是在哄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可這王保華女人,就跟沒把這禁令當回事兒似的,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
過了沒幾天,她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草場。
只見她哼著小曲兒,優哉游哉的,那模樣,似乎篤定了王猛伢拿她沒辦法,壓根兒就沒把王猛伢之前的警告放在心上。
這可讓躲在一旁的王猛伢又好氣又好笑,心里暗自琢磨著:
“這女人,還真是個刺兒頭,看來得想個法子治治她了……”
王猛伢呢,還是老規矩,又跟她糾纏了一番。
您還別說,王猛伢這名聲啊,就是被王保華女人給捅開的。
從那以后,再逮住別的挖藥材或放牧的女人,王猛伢就跟人家罰款,罰到最后,有些女人甚至直接脫了褲子耍賴。
這王猛伢啊,心思又轉到了江杏梅身上。
他琢磨著,江杏梅可以不去樹林,但她躲不過草場啊。
江杏梅家有一頭奶牛,那奶牛總得吃草吧,哪里的草能有圍欄里的茂盛呢?
王猛伢就想著,只要她鉆進一次,就一定能套住她。
江杏梅呢,似乎也覺察到了王猛伢的那點小心思,像只警惕的小兔子。
要么自己去割草,要么就在地畔放牧,始終不越過那道線。
直到最近,王猛伢終于發現了江杏梅的蛛絲馬跡。
原來啊,她趁著王猛伢中午吃飯的機會,偷偷把牛牽進草場大吃一頓。
嘿,王猛伢心里那個意外啊,沒想到江杏梅竟有這心眼兒。
不過,意外之余,他還偷偷樂呢,心說這戲有得唱了。
從那以后,王猛伢就跟盯梢似的,緊緊盯著江杏梅。
這天,江杏梅穿了件粉紅色的襯衣,在陽光下,王猛伢愣是看不清她突出的胸部,這可讓他對那個地方有了更多想象的成分。
只見江杏梅左顧右盼,先卷著身子望著村里的方向,又伸長脖子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影,這才牽著牛,小心翼翼地往路口方向走去。
王猛伢躲在一旁,心跳得跟敲鼓似的,“咚咚咚”,感覺都快撞在面前的野草上了,連空氣都被震出了聲音。
他生怕自己一激動飛起來,趕緊緊緊抓著細長的草葉,穩住自己。
王猛伢為了套住江杏梅,那可真是煞費苦心。
他故意回村繞了一圈,裝作啥事沒有的樣子,然后又像個小偷似的,悄悄潛回草場。
六月的陽光慘白慘白的,照得人眼睛生疼,刺得人睜不開眼。
王猛伢特意選在吳仁義來的日子準備收網。
他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要是江杏梅不給面子,就把她交給吳仁義。
這吳仁義是誰呢?
他可是副鄉長,還包著宋渡灣的工作呢。
王猛伢剛當上護坡員那會兒,吳仁義還鄭重其事地找他談話。
只見吳仁義拍著王猛伢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老王啊,咱倆現在可是拴在一條線上了,你可不能吊兒郎當的。”
王猛伢一聽,胸脯拍得“啪啪”響,保證道:
“吳鄉長放心,我王猛伢可不是吃素的!”
吳仁義一聽,滿意地點點頭,還賞了王猛伢一盒煙,說:
“就靠你了。”
過了一些時日,吳鄉長又找到王猛伢,話里話外透露著別的村罰了多少多少錢。
還暗示王猛伢,護坡員的工資就從罰款里出,要是收不上款,王猛伢年底就甭想領工資。
王猛伢又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了吳鄉長的弦外之音,敢情這光護著還不行,罰款也是一項重要的任務啊。
得嘞,罰就罰唄,王猛伢這人,臉一拉下來,還真有點六親不認的勁兒。
不過,進草場的又不全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也不都像王保華女人那樣給他脫褲子。
王猛伢也會挑揀著罰,畢竟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該抬手的時候還得抬手。
比如說楊老漢,都快七十歲的人了,一聽要罰款,“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老淚縱橫地求王猛伢放了他。
王猛伢一看,心一下子就軟了,趕緊慌慌張張地把他攙起來,讓他趕緊走。
再比如說啞巴女人,窮得叮當響,連襪子都穿不上,家里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兩只羊。
王猛伢哪能忍心罰她呢?
可對那些耍滑頭的,王猛伢就不客氣了,直接交給吳仁義處理。
別看吳仁義年紀輕輕,嘴巴上的毛都沒長齊,手段可不少。
吳仁義還嫌王猛伢罰得少,他常念叨:
宋渡灣的草場面積全鄉最大,別的村罰款都罰到宋渡灣的好幾倍了。
為了激勵王猛伢,吳仁義還給王猛伢弄了一輛舊摩托,還說要是罰款額增加了,就給他換輛新的。
這吳仁義也不閑著,三天兩頭地來檢查,就像個監工似的,盯著王猛伢。
王猛伢呢,充其量就是個刀背,吳仁義才是那鋒利的刀刃。
王猛伢就想著,要是江杏梅不識好歹,那就讓她去碰碰這刀刃。
這天,王猛伢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藏在草場附近的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著江杏梅家的方向。
沒過多久,就看見江杏梅牽著牛,小心翼翼地從豁口進了草場。
王猛伢心里那個激動啊,心說:
“嘿嘿,你終于上鉤了。”
她終于走去了,王猛伢輕輕地咬住嘴唇,兩排牙齒微微用力,仿佛這樣就能把那即將溢出的笑意硬生生地憋回去,生怕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那草場的豁口,是那些偷進草場的人偷偷弄出來的。
王猛伢之前發現后,還特意報告過吳仁義,想著趕緊把它補上,免得再有村民違規進入。
吳仁義聽后,擺了擺手,說道:
“還是算了吧,補上了還是有人往壞弄,亂花錢。”
王猛伢當時沒多想,后來琢磨琢磨,才品出這話里的味兒來。
嘿,這吳鄉長的心計確實比自己深,深得就像一口探不到底的井。
王猛伢趴在地上,像個潛伏的獵手,開始匍匐爬行,一點點地朝著草場豁口處靠近。
王猛伢在搞女人這事兒上,那算得上是個老手了,可不知咋的,這次面對江杏梅,他卻從來沒有這么興奮過。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喜歡江杏梅了。
此時的江杏梅,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牛的嘴巴,嘴里輕聲催促著:
“快點兒!快點兒!”
王猛伢躲在一旁,暗自好笑,心說:
“就算牛長了一丈長的舌頭,那草也得一口一口地吃啊。”
終于,王猛伢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慢慢地站了起來,輕輕喊了聲:
“杏梅。”
聲音很輕很柔,他怕聲音大了嚇著她。
江杏梅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地一抖,迅速回轉身來。
只見她滿臉都是驚怒和慌亂,嘴唇微微碰了碰,像是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吃力地擠出一絲生硬、干巴巴的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王猛伢故意繃住臉,嚴肅地問道:
“你這是第幾次了?”
江杏梅緊張得聲音都變了,結結巴巴地說:
“三……三次。”
她顯然嚇壞了,想撒謊,卻又不敢撒得太離譜。
王猛伢目光犀利地看著她,說道:
“你根本不止三次。”
江杏梅躲避著王猛伢的目光,硬著頭皮說:
“就三次。”
王猛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行吧,就算你三次吧,一次一百,三次罰三百。”
江杏梅一聽,仰起蒼白的臉,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這么多?”
王猛伢反問道:
“禁令上怎么寫的?你沒看?”
江杏梅低下頭,小聲地說:
“我沒錢。”
王猛伢立刻接口道:
“沒錢拿牛頂。”
江杏梅一聽,下意識地緊緊牽住繩子,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王猛伢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
“我放過你,可鄉里不會放過我啊。”
江杏梅的目光在山上慌亂地跳閃著,一副無措的樣子。
王猛伢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是王保華女人,早就把褲子脫了,哪還用得著費這么多唾沫?
可江杏梅卻守得緊緊的,一點兒也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資源”。
但說也奇怪,王猛伢喜歡的恰恰就是她這點兒。
王猛伢心想,江杏梅永遠不會自己主動,干脆自己動手得了。
于是,他試探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
江杏梅像被燙到了一樣,馬上躲開,然后敵視而慌張地瞪著他。
王猛伢見狀,笑笑說:
“放你倒是也行,不過……”
江杏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頓時飛起一抹紅暈,但還是警覺地問:
“你要干啥?”
王猛伢看著她,鼓起勇氣說:
“我喜歡你,從你嫁到宋渡灣那天就喜歡你了。”
江杏梅一聽,立刻扭轉頭,胸脯迅速地起伏著,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
王猛伢覺得時機成熟了,突然伸出雙臂,一把抱住了她。
江杏梅大驚失色,奮力掙扎著,嘴里叫著:
“別……”
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很執拗,沒有一點兒妥協的意思。
牛受到了驚嚇,“哞”地叫了一聲,掙脫韁繩撒腿就跑。
江杏梅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咬王猛伢,只是拼命地躲避著,眼睛里濕漉漉的。
王猛伢見狀,不忍心強迫她,只好松開了手。
江杏梅驚恐地喘著粗氣,滿臉都是淚水。
她狠狠地瞪了王猛伢一眼,轉身就往草場深處追牛去了。
可那頭牛跑得飛快,眨眼間就沒了影兒。
王猛伢看著江杏梅慌亂的背影,心里有些懊悔。
他趕緊追上去,幫江杏梅把牛牽了回來。
王猛伢故意嚇唬她。
江杏梅一聽要交給吳仁義,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哭著說:
“王猛伢,你行行好,我家里真的沒錢。這牛要是沒草吃,就沒法產奶了,我們一家老小就沒生計了。”
王猛伢看著江杏梅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有點動搖了。
可一想到吳仁義的話,還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又狠下心來說:
“那可不行,我也得按規矩辦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原本安靜的草場,突然傳來一陣“突突突”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這份緊張又尷尬的氣氛。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像一把重錘,一下一下地敲在王猛伢的心上。
王猛伢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
“壞了,吳仁義怎么這時候來了?”
他的大腦瞬間飛速運轉,思索著吳仁義這時候出現,會不會打亂他的計劃,自己在江杏梅這兒的“小算盤”會不會就此落空。
眨眼間,吳仁義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地就到了跟前。
揚起的塵土還未落下,他就一腳支住摩托,跨下車來。
臉上帶著平日里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眼神在王猛伢和江杏梅身上來回掃視。
此刻,王猛伢心中忐忑不安,江杏梅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而吳仁義究竟為何此時出現,又會如何處理眼前這局面,一切都如同籠罩在迷霧中,讓人充滿了擔憂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