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法蘭西的心臟
- saber拯救人理,但是是假面
- 白羊湖光
- 4285字
- 2025-06-11 00:00:00
“抱歉,我來晚了?!碧偻枇⑾銇淼酵qR車的地方,瑪修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馬車隨時可以出發(fā)。
并沒有直接進入這輛造型樸素的馬車的車廂,他來到馬車的前方,與駕車的人坐在一起。這是一個已經(jīng)上了年齡,但是依舊有著秀麗風(fēng)情的女士。
不過令人疑惑的是,藤丸立香還在她身上還感覺到一股紳士的氣質(zhì)。
“女士,讓我來吧,這種程度的駕車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他向這為女士伸出了手,示意將韁繩交給他。
女士看了他一眼,揮動韁繩驅(qū)使馬匹前進:“我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但是還不至于連駕車都做不到?!?
藤丸立香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這位女士自然也是聽從王后命令的人之一,與桑松一樣都是普通人類。出于劍士的直覺,他覺得對方與桑松一樣,給他一種莫名的,說不定對上從者也不一定會輸?shù)母杏X。
女士的腰間也掛著一把修長的刺劍,那明顯不是裝飾。
“迪昂·德·鮑蒙?!迸畡κ亢鋈坏恼f,“你看上去很想問我的名字的樣子,另外,雖然說出來可能沒有說服性,但是我可不是女士?!?
“迪昂?那個騎士迪昂?”藤丸立香有些詫異。
原本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太深的印象,但是對方特意的強調(diào)了性別的問題,這就讓他想起來了。
迪昂·德·鮑蒙,十八世紀(jì)的法國最出名的騎士之一,無論下達什么任務(wù)都能完美完成,對王室絕對忠誠,對法蘭西也絕對忠誠……
但是遺憾的是,這個時間段的她是處于與法國王室決裂,甚至被驅(qū)逐出法蘭西,前往海對面島國生活的狀態(tài)。
不過這并不是她如此出名的原因,關(guān)于她更加令人所熟知的,是她的性別?,F(xiàn)在的她看上去是位女士,但是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也曾不少人宣稱她的真實性別為男性。
但是看她現(xiàn)在這秀麗的模樣,她那自己并不是女士的說明,確實的沒有說服力。
“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非是出于同王室的同情。”似乎是看出了藤丸立香的疑惑,迪昂騎士說。
她看了一眼一眼身后的車廂,秀麗的面容變得溫柔了許多:“因為與王后的私交,我選擇回到了這里,負責(zé)將公主與王子帶到安全的地方……”
隨著這位非男性也非女性的騎士的講述,馬車緩緩的駛離巴黎。
……
空曠的大廳之中,莫扎特纖長的手指按過琴鍵,低沉的樂聲在大廳之中響起,抑揚頓挫,坎坷的就如同命運一般。
“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命運》,果然后輩的音樂還是不太適合我。”雙手離開琴鍵,莫扎特看向那個依舊在向著圣母像祈禱的聲音說,“看來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如百合花靜謐的王后睜開眼睛,輕聲的回答:“那就跟上他們,像往常那樣做吧?!?
起身準(zhǔn)備離開,莫扎特微笑的說:“愿神能夠庇佑你,這次能夠拯救法蘭西?!?
“你我都知道,神是可不會降臨在這里,也不會拯救任何人的?!蓖鹾笠彩俏⑿Φ幕卮?,“現(xiàn)在會降臨在這巴黎的,就只有無常的命運?!?
“那就祝愿你的愿望會實現(xiàn)吧?!蹦刈詈蟮穆曇魝鱽?,鋼琴邊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
再次陷入寂靜的大廳之中,沉默的百合花王后再次向著圣母像祈禱。只是否認了神存在的她,究竟是否真的在祈禱?
“命運啊……絕對不會仇恨的你,這一次又會怎么樣呢?”她向著遠方的人輕聲的說著。
……
“騎士,請你收下這個?!爆旣悓⑹种械捻楁溄唤o了藤丸立香。
后者有些驚訝:“這不是你母親的遺物嗎?”
銀色的十字項鏈不管造型還是質(zhì)地都非常的樸素,像是出自普通的人家。盡管一個用來祈禱的項鏈也不需要多么的華麗,但是也與瑪麗公主的身份非常的不相符。
“可它還是一個祈禱項鏈。”瑪麗回答,“盡管不知道神到底存不存在,但是希望祂能夠庇佑你。”
頓了一下,藤丸立香伸手接住女孩遞過來的項鏈。
“另外,這件事請不要向其他人說起?!毙⌒囊硪淼拇蛄苛艘幌轮車旣愞D(zhuǎn)過頭來小聲的說,“畢竟是母親留下來的東西,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在你手上,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她還是選擇將項鏈送出去。除了真的希望神能夠庇佑眼前的騎士,或許還有著自己的一份小小心思。
“我知道了?!编嵵氐膶㈨楁?zhǔn)蘸?,藤丸立香看著這低著頭,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女孩。
猶豫再三,瑪麗臉頰微紅,還是決定問出心里的話:“騎士,巴黎的混亂結(jié)束之后,你還會留在巴黎嗎?”
“……大概,還會停留一陣的吧。”藤丸立香說。
特異點修復(fù)之后,他們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但是面對這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他真的就此消失的女孩,他還是說謊了……不過這樣并不能完全是在說謊,畢竟在修復(fù)完成之后,她大概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
瑪麗昂著頭,神色認真的說:“是嗎,那我一定會盡快回到巴黎的,請你一定要等我……畢竟我還沒有回報你的恩情?!?
“……那就期待你早點回來?!碧偻枇⑾慊卮穑瑓s在心里說最好不要回來。
正確的歷史之中,巴黎是她的傷心地。
馬車漸漸的駛向遠處,混入了逃離巴黎的人流。在巴士底的變故之后,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逃離了巴黎,這座浪漫之都再過不久,就會變成一座無人之城。
這對藤丸立香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畢竟這里將會再次的淪為從者的戰(zhàn)場。
“真是依依不舍啊,說來也是,畢竟對方可是公主啊。”達芬奇在手環(huán)的通訊中打趣著。
藤丸立香搖搖頭:“與她是不是公主無關(guān),瑪麗是進入巴黎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意義不一樣。”
拿破侖是他們進入特意點之后遇上的第一個人,但是與他的相遇更像是萍水相逢。而與瑪麗的見面,則是巧合到了像是命運一樣。
收起手中的項鏈,那與外表并不相符的重量依舊的令人在意?;蛟S就真如達芬奇之前所說的一樣,他有著在偶然獲取關(guān)鍵道具的運氣。
之前去遠處探察的瑪修小跑著回來:“御主,莫扎特先生已經(jīng)到了?!?
“雖然瑪麗大概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但是我還是說明一次吧?!蹦貋淼剿麄兊纳磉?,“這一次的行動我會暫時聽你們的命令,不管是探查拿破侖是否死亡,還是瑪麗所拜托的事?!?
“我知道了。”藤丸立香說著,看向遠方,“那么開始吧,一切小心,盡量不要引起邪龍魔女的注意?!?
同樣是因為先前巴士底變故的緣故,此刻巴黎城之外的雙足飛龍少的出奇。這也是瑪麗他們能夠輕易離開巴黎的原因,雖然雙足飛龍不會主動襲擊逃走的人,但是如此大規(guī)模的出逃還是會引起不少的注意。
不知為何,邪龍魔女似乎沒有立即通過圣杯補充飛龍的數(shù)量。雖然不知道她在盤算著一些什么,但是這無疑方便了他們行動。
如果說巴黎因為從者的戰(zhàn)斗被蹂躪成了廢墟,那么巴黎之外,就因為雙足飛龍的存在而成為荒原。
披著破舊的披風(fēng),藤丸立香盡量讓自己如同逃難的民眾一樣不起眼。雖然雙足飛龍在巴士底被消滅了很多,但是依舊有零星的個體在天空之中飛過。
他們沒有選擇將其擊墜,這樣會打草驚蛇,同時也會暴露他們已經(jīng)城內(nèi)的事實。經(jīng)過第一次的突然遭遇后,他們推斷出邪龍魔女擁有與雙足飛龍同步視線的能力,這些飛龍都被下達了尋找他的命令。
同理,摩托也不能用了。那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造物在這片荒原狂奔的話,幾乎就和說我在這里沒什么區(qū)別。
徒步趕路,還要躲避天空的雙足飛龍,這讓他們的前進速度大大的受限。不過也成功在天黑之前,達到拿破侖之前的營地。
“……太過分了?!倍放裣聺嵃椎哪樧兊酶拥纳n白,瑪修看著面前被焚燒的面目全非的營地整個人愣住。
“雖然這個時候說這些可能有些不合適?!苯獬`體化的莫扎特出現(xiàn),嘆氣的說,“你們最好不要對拿破侖的生還抱有期望,邪龍魔女可不會放過他這樣有著拯救法蘭西可能的人。”
盡管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炮兵上尉,但是不管是王后還是莫扎特都相信,在未來會建立帝國,并令幾乎整個歐洲都恐懼的拿破侖,有著拯救法蘭西的可能。
或許不只是可能而已,而是他一定會拯救法蘭西……同理,企圖毀滅法蘭西的邪龍魔女也知道這件事。
“邪龍魔女不會特意的去殺人,這一點從雙足飛龍的行動就可以看出?!蹦卣f,“這并不是她仁慈的表現(xiàn),而是這樣的效率太低了?!?
他看向遠處的巴黎,用著低沉的聲音說:“她的目標(biāo)是整個法蘭西,比起一個個的去殺人,毀掉法蘭西,從精神之上摧毀所有法蘭西人,能夠為她的復(fù)仇帶來更多的快意?!?
他看著沉默的藤丸立香,嘆息的說:“但是,對于能夠拯救法蘭西的人,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什么人,她都會親自的下場,將這火種給捏碎?!?
同理,她才會如此的執(zhí)著于巴黎。因為巴黎是法蘭西的中心,如同一個人體的心臟。而要殺死一個人,破壞他的心臟是最簡單的方式。
這樣的毀滅并非是物理上的,而是神秘上的。盡管巴黎在法蘭西建國之后就一直作為首都存在,但是能夠執(zhí)行首都的城市還有很多,而心臟就只有一個。
自神代之后,神秘消退,但是大地之上依舊流淌著魔力。而巴黎,就是這片法蘭西大地之上魔力的交匯點。
一旦這里遭到破壞,法蘭西無論從物理意義還是神秘上,都會遭到無法挽回的打擊。
“……只要巴黎還存在,法蘭西便會一直存在,這也是瑪麗為之奮斗的理由。”莫扎特輕聲的說,“盡管變革毀掉了她的一切,但是她依舊會拯救法蘭西。”
藤丸立香與他一起眺望巴黎,如今的他能夠看清那道無形的結(jié)界,那透明的水晶城堡,閃耀著與它的主人一樣的百合花的光芒。
莫扎特側(cè)頭看向藤丸立香:“所以御主,請你幫助瑪麗吧。她無疑,是在為了拯救法蘭西而戰(zhàn)?!?
……
楓丹白露宮,曾經(jīng)的這里做為法蘭西王室的王宮之一,極盡奢華,遠比那座水晶之城更能體現(xiàn)法蘭西王家的威嚴。
但是現(xiàn)在,這里空曠無比,所有有價值之物被轉(zhuǎn)移走,墻體和門窗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雖然還算不上破舊,但是作為王家的象征,卻也狼狽異常。
“瑪麗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面。”莫扎特看著那座寧靜的宮殿,“但是麻煩的是,似乎有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這里?!?
變革被封閉的這里本該無人,可是現(xiàn)在王宮的大廳之中亮起隱隱的燈光,遠遠的就能聽到喧嘩聲。
瑪修觀察示巴傳回的數(shù)據(jù),松了一口氣的說:“都是一些普通人,似乎是出逃的難民,并沒有從者混在其中。”
“這才是最麻煩的啊,那東西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話可就不妙了。”莫扎特憂心忡忡的說,“從者的話還好,能夠看出那東西的價值,普通人可不好說。”
“進去看看吧,法蘭西王家的秘寶,可沒有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币恢背聊奶偻枇⑾阏f,領(lǐng)頭的向著那座宮殿走去。
如瑪修所說的一樣,占據(jù)這里的果然是一群難民。但是隨身帶著武器的樣子,不像是軍隊,看來也并不歡迎他們。
想來也是,盡管法蘭西王室已經(jīng)不存在,但是累積近千年的威名,還是會讓普通人下意識的遠離這里。會膽大到將這里作為據(jù)點的人,怎么想都是一群麻煩的家伙。
盡管知道自己的御主并非常人,但是瑪修擋在了藤丸立香的身邊。占據(jù)宮殿的人神色不善的盯著他們,手已經(jīng)握上了槍或劍。
“不必如此緊張,我們只是來找一樣?xùn)|西的?!蹦刂讣廨p點,熟悉的旋律令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然后這群人之中像是首領(lǐng)一樣的家伙讓開了身子,示意他們可以隨意的探索。
直到進入宮殿的走廊,瑪修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莫扎特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扎特回頭向她笑了笑:“我所學(xué)習(xí)的音樂魔術(shù)有著催眠的能力,雖然對于大部分從者來說起不到多少的作用,但是對于普通人還是挺方便的?!?
藤丸立香頓了一下,無聲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