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華麗的酒店套房,窗簾拉著,光線昏暗迷離。
一名高大的男子慵懶靠在沙發上。
忽的,男人不悅睜開眼。
太吵了。
走廊上,盧映棠已經昏過去。
曲白斂脖子一緊,被人從后整個提起來。
他足不挨地,手舞足蹈,終于發現是一名身身高近兩米的高大男子。
曲白斂只有一米七出頭的個子,這男人舉高手臂,拎他的姿勢,像在拎一只小雞崽子。
“誰敢動我?我是曲氏實業繼承人,得罪我,小心叫你家破人亡啊。”曲白斂猙獰的揮拳威脅。
隨著曲白斂的威脅,那男人果然“乖乖”松手。
從這么高的位置被扔下來,曲白斂滾趴在地上,十分狼狽。
還沒等他抬頭罵人,一陣涼涼的鼓掌聲,在他頭頂響起。
“啪啪啪!”
“讓瀾宇集團破產?有志氣!”
聽到男人的聲音,曲白斂聞聲望去。
方才因為姿勢的緣故,他并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再仔細一看,加上男人的自報家門,讓曲白斂臉色大變。
“傅……傅總……”
怎么會是瀾宇集團,怎么會是他……
傅一珩一雙深不見底的細長眼睛,瞇成細長狀,看不出喜悲。
豆大的冷汗,從曲白斂的面上緩緩滑落。
傅一珩不理曲白斂,幽暗的眼神,繞過他,落在走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
女人偏著腦袋躺在地上。
一頭黑絲緞樣長發遮住五官,露出的耳根皮膚,柔嫩的好像剛剝殼雞蛋。
明明已失去意識,她的拳頭仍下意識緊緊握著,蜷在臉前,擺出防備的姿勢。
傅一珩覺得,她躺著的姿勢莫名眼熟。
邁開長腿,幾步上前,傅一珩的拇指撩開女人的發絲,指尖擦過她的皮膚。
手感果然像他記憶里一樣好。
眼瞳微微一縮,傅一珩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深意。
自從他成年開始有女人之后,這么多年,只有眼前這一個,讓他出過避孕套破裂的事故。
大概因為當時太舒爽,他事后才發現。
第二天,他就去醫院檢查了,幸好,這個女人很干凈,沒讓他染上任何臟病。
這件事他都快要忘了,想不到,竟然在這里又遇上她。
嘖,不過也對,當初會出現在那個party上的,八成是高檔交際花。
這種女人,周旋在有錢男人之間,也許今天遇不到,以后哪天談生意的時候,就會發現她站在哪位老板的身后。
看起來,她現在又換了一個金主,只是這一個,脾氣不好,下手太重。
“不管她是什么職業,打人總是不對的。”
傅一珩居高臨下,警告道。
對這種女人,傅一珩沒有好感,可不代表他能看著人在面前被打死。
這代表著麻煩。
“是……您說的是……傅少!”曲白斂連連點頭。
目光再次掃過盧映棠,只見她臉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巴掌印。
曲白斂鵪鶉一樣,只會巴結討好的看著他,碰也不碰地上昏迷的女子一下,更別提打急救電話。
傅一珩虛空一指,提點他:“把她送醫院。”
目送傅一珩離開,曲白斂心里越發怨毒,攥緊拳頭。
盧映棠!都怪盧映棠這個賤女人。
傅少對他的印象,一定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