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斂一看見盧映棠,本來就微微發(fā)紅的眼睛,更是露出一種瘋狂的神采。
他大步走過去,要對盧映棠下手,在看到她身后車子里走出的人后,像是被冰凍住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盧映棠身后那個人,不正是傅一珩么?
傅一珩從駕駛座下來,并不關(guān)車門,就站在車門后,將胳膊搭在車門上,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的表情帶著事不關(guān)己。
可曲白斂不傻,盧映棠剛才也是從那輛車下來的。
是傅少送了盧映棠回來的。
好像一桶涼水從曲白斂的腦門兜頭澆下。
明明他父親給的情報里,這幾天跟著傅少的女人并不是盧映棠,為什么轉(zhuǎn)臉傅少親自送盧映棠回家。
“傅少……”曲白斂尷尬的從牙縫里擠出個賠笑。
“女婿啊,你看,她這不是回來了么?”盧媽媽說道。
曲白斂看看盧媽媽和盧爸爸,面色微冷。
他低聲斥道:“你們先上樓去,我和她有話說。”
盧爸爸和盧媽媽剛才被曲白斂那瘋樣子嚇怕了,趕緊答應(yīng)下來,生怕留下來再挨打,三步并作兩步,上樓回家。
樓下的空地上,只余下盧映棠和曲白斂、傅一珩三人。
傅一珩的目光掃過盧映棠,再掃過曲白斂。
如果不是他在場,這個女人,恐怕逃不過曲白斂的一頓毒打。
上次在酒店,他可是見過這女人被曲白斂打昏過去。
只怕他離開后,這個曲白斂還是不會放過這笨女人。
罷了,他將她在屋子里沒吃沒喝關(guān)了好幾天,害她高燒,算是欠她的。
眼下,就當(dāng)是賠償,他救她一次好了。
“過來!”傅一珩忽然對盧映棠開口。
盧映棠茫然,還是聽話的朝他那邊站了站。
傅一珩一把勾住盧映棠的肩膀,親昵的將她朝胸前摟去。
“剛才那兩個,是你家人吧。”傅一珩說道。
“哈?”盧映棠愣了一下,才緩緩點頭:“是我爸媽。”
“沒來得及向你家人問好。”傅一珩的聲音溫柔的響在盧映棠耳畔:“寶貝,你家人名單的位置還有空么?我這個人,很護(hù)短,尤其是對家人哦。”
話畢,盧映棠頭頂微微一熱,是傅一珩在她頭上溫柔的親了一下。
盧映棠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傅一珩發(fā)什么瘋。
曲白斂被傅一珩的話沖的手腳冰涼!
曲白斂心底深處知道,傅一珩這種男人,絕不可能娶盧映棠這種女人當(dāng)妻子。
可傅一珩為什么要說那番話。
只有一個可能:傅一珩在給盧映棠做主。
“傅……傅少,您誤會了。我不是真的要對她媽媽動手……”
曲白斂的話沒說完,傅一珩已經(jīng)松開盧映棠,轉(zhuǎn)身鉆進(jìn)車子,利索的啟動車子。
一行車子尾氣噴在曲白斂腳邊,沒人去聽曲白斂的解釋。
瞧著眼前的盧映棠,曲白斂的眼里閃過一絲怨毒:“盧映棠,你找的好靠山。”
說完后,曲白斂拔腿就走。
只剩下盧映棠愣愣的站在原地。
剛才的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因為發(fā)燒而混沌迷糊的腦子,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她反應(yīng)不過來為什么一直冷冰冰的傅一珩,忽然對她表現(xiàn)出過人的親昵。
也反應(yīng)不過來暴怒的曲白斂為何放棄了打她。
好半天,她才理清頭緒。
原來,是這樣啊!
那個傅少莫名其妙的舉動,是在幫她。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涌上她的喉頭。
一把捂住嘴唇,盧映棠差點兒哭出來。
默默的,盧映棠在心里輕輕的念起傅一珩兩個字。
她決定原諒這個男人,不再怪他把她關(guān)在那間屋子里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