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沙發一陷,是傅一珩在盧映棠身側坐下。
“曲家讓你來,有什么目的。”
盧映棠萬沒想到,傅一珩問出的,竟然是這么一句話。
“傅總,我和曲家沒關系,他們逼我嫁給曲白斂,可是我不要嫁給他,請您幫幫我。”
盧映棠滿肚子的話,她想照著原計劃一樣告訴傅一珩,只要傅一珩肯幫自己,她必定好好報答她。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大學四年,每年都拿國家級別的最高獎學金,是學校有名的學霸。
上個月她剛畢業,相信只要認真工作,在工作上的表現,絕不會比在學校差。
她一定能給傅一珩的公司創造出非常大的價值。
“停!事實上你就是曲家送來的!”傅一珩做了個中止的手勢:“在我面前說謊,沒有任何意義。”
見傅一珩認定自己是曲家送來的,盧映棠一陣泄氣。
她不知道該怎么把自己和曲家復雜的關系解釋給傅一珩聽。
甚至連自己的父母,她都沒有告訴過他們曲家做過的那些齷齪骯臟的事情,又讓她怎么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開口。
見盧映棠不吭聲,傅一珩轉身上了樓梯。
不多時,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是傅一珩去睡覺了。
蹙著眉頭,盧映棠靠在沙發上。
她倒是想立刻離開,可是來的路上她看過車窗外環境,這里說是別墅,不如說是私家莊園,位置在非常僻靜的郊外,周邊只有傅一珩一戶人家,根本不可能打到車。
今夜參加晚宴時,曲白斂給她準備了搭配禮服的小手拿包,里面連放只口紅都嫌位置小,更不可能放下手機。
手機沒帶,所以,她也聯系不到人來接自己。
回去市里的唯一途徑,就是步行,這么遠的距離,只怕走上一夜也走不到。
她還能怎么辦?
只好等天亮,等樓上的傅一珩睡醒,她在好好的求求他,拜托他送自己離開。
自從懷孕以后,盧映棠就特別容易犯困,加上客廳里安靜極了,不知什么時候,睡意襲來,盧映棠沉沉睡去。
樓上的臥室,傅一珩靠在床頭,看一眼床頭柜上的鐘表,眉頭皺起來。
已經十一點半了!
距離他上樓來,足有半個小時,那個女人還沒有跟過來。
按照正常的劇本,這個被曲家人送來的專業交際花,必然會尾隨他前后腳進屋臥室。
呵!這女人,是在欲拒還迎么?還是說,她在客廳里準備了更精彩的節目?
帶著一點兒期待,傅一珩朝樓下走去。
客廳里的燈還沒關,站在樓梯上,傅一珩居高臨下,一眼便發現了盧映棠。
這女人,她竟然抱著沙發上的軟墊睡著了。
因為睡得很熟的緣故,她的嘴角甚至還流下一點晶瑩的口水,大概因為做夢,搭在靠墊上的細白手指,輕輕的無意識抽搐著。
一陣不知是惱怒還是好笑的感覺,涌上傅一珩心頭。
這個女人,是把他傅一珩這里當成旅館了么?
深深盯著樓下的女人看了幾眼,傅一珩下樓,打開了大門。
開門的聲音,根本沒有驚醒睡得正沉的盧映棠,更別提片刻后院子里傳來的車子發動機聲。
第二天一早,盧映棠終于醒了過來。
惺忪著睡眼,揉了揉睡姿不良導致的發痛的脖子,盧映棠環顧四周,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客廳里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
糟了!糟了!
盧映棠跳著腳,胡亂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睡的一身褶的衣服。
傅總肯定早就醒了吧,她還想拜托人家送自己回市里,她竟然起的這么晚,真是太失禮了。
十分鐘后,盧映棠茫然的站在碩大的別墅庭院里。
她找了一整圈兒,這別墅里,沒有任何人在,又喊了好幾嗓子,也沒人回應。
傅一珩,竟是離開了這里,將她一個人丟下來。
這可怎么辦是好呢?
不甘心的,她又喊了幾聲。
“傅總!傅一珩!你在不在呀?”
幾十里外的市中心,狂歡一夜,摟著兩個美女才剛進入夢鄉的傅一珩,睡夢中吧唧一下嘴唇,完全忘了還有個女人留在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