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勛自然也觀察到了巴布圖…這個一開始沖在最前面的建奴主將,同時,他也看清了對方意圖。
“這是想要圍攻我?”
姜建勛心里嗤笑一聲,不過他并沒輕視對手,畢竟如今這時候建奴的戰力還沒衰弱,還屬于當代的巔峰戰力。
只見,姜建勛手中精鐵長槍一抖,將槍身的血漬震落地面,隨即抬起長槍,對準一人的胸膛殺了過去。
“死來。”
姜建勛大吼一聲,竟然猛的將長槍擲出。
精鐵長槍攜帶恐怖的動能,僅僅片刻就來到了那名叫拜塔的建奴面前。
拜塔顯然是沒有想到姜建勛會在沖陣的時候丟棄手中的兵器,畢竟兵器就是戰士的第二生命,沒了兵器,別說殺敵,自保都困難。
只見,拜塔大驚失色,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長槍投射過來的速度實在太快,力道也是不輸二石弓射出的重箭,所以這拜塔終究是沒能躲過這桿長槍。
“噗嗤。”
只見精鐵長槍透甲而入,直接將拜塔的身軀穿透,那恐怖的動能沒有徹底消失,帶著拜塔的身體朝后方飛去,最后重重的砸在對面,被那沖殺過來的建奴騎兵踩的稀碎。
而見到這一幕,另一邊的庫勒瞪大個眼睛,顯然,他也沒想到姜建勛會擲出長槍,而當他余光看到拜塔竟然被那擲出的長槍擊殺時,瞬間被驚到了。
拜塔是誰?
那可是在白山黑水之間敢于跟大蟲搏斗的猛人,在滿洲鑲藍旗中,也只有自己和巴布圖能夠打贏對方,而就是這樣一個猛人,竟然就這么輕松被姜建勛斬殺。
不過下一秒,他看到手握雁翎刀的姜建勛,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要知道,不管是在馬上還是地上作戰,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都是適用的。
所以,庫勒想著能用手中的虎槍,憑借長度優勢擊殺姜建勛。
“該死的泥堪主將,拿命來。”
怒吼間,庫勒跟姜建勛的距離越來越近,同時他竟然放開手中的韁繩,轉而雙手握槍,然后狠狠的刺出,直擊姜建勛咽喉。
這一擊勢大力沉,快準狠都具備了。
在庫勒的記憶中,上一次他這樣冒險的攻擊…還是在面對曹變蛟的時候,那時候曹變蛟也跟姜建勛一樣,眼神如同鷹隼一樣盯著自己。
上一次他沒能殺了曹變蛟,那是因為曹變蛟手握長槍。
而姜建勛不一樣,如今的他手中只有一把雁翎刀。
看著姜建勛揮刀格擋自己的長槍,庫勒無動于衷,只是握緊長槍的手再度緊了三分。
看著姜建勛不閃不避,一味地想要用雁翎刀格擋他的長槍,庫勒心中大定,他知道,姜建勛這次必死無疑。
而與此同時,一根重箭射向姜建勛面門。
射箭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那身處后方的建奴護軍統領巴布圖。
這支重箭看速度就知道是一把三石強弓射出的箭矢,如果真的被射中的話,縱使是射到了胸前的護心鏡上,那也絕對能夠透甲而入,更別說射中面門了,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見到這一幕,不管是巴布圖還是庫勒,他們都認為姜建勛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姜建勛手中的雁翎刀偏轉方向,直接將那重箭斬落。
與此同時,姜建勛左手探出,直接將那庫勒使盡渾身解數刺來的長槍握住,然后用力一扯,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將庫勒身體帶了過來,緊接著姜建勛手中雁翎刀回轉,直接割斷了庫勒的脖頸。
庫勒到死都想不通,姜建勛的力氣為什么會那么大,某一刻他感覺自己在對方面前就如同小朋友一樣,弱的要命。
他明明感覺他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但是當姜建勛握住長槍的時候,他就感覺那桿長槍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而結局也應證了他的想法。
感受到那溫熱的鮮血撲面而來,姜建勛并未理會,而是手握雁翎刀殺向那巴布圖。
看著那建奴護軍統領巴布圖臉上震驚的表情,姜建勛臉上并未有絲毫表情變化,仿佛他剛剛殺的只是一個建奴甲兵罷了。
而看著姜建勛眼眸凌厲,殺氣騰騰朝自己殺來,建奴護軍統領巴布圖深呼吸一下,然后握緊手中虎槍,迎了上去。
巴布圖知道,如今的他無路可退,只能硬拼。
很快,雙方碰撞在了一起,姜建勛手握雁翎刀格擋開巴布圖刺來的虎槍,然后借著馬速將雁翎刀送到了巴布圖的脖子旁。
“二虎。”
跟巴布圖錯身而過后,姜建勛大吼一聲。
沒辦法,在這騎兵沖陣的戰場上,也只能靠吼了。
王二虎自然聽到了姜建勛的話,其實早在姜建勛擊殺巴布圖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那就是撈尸。
要知道巴布圖可是這支騎兵的將領,只要他們把巴布圖的人頭插在長槍上,就可以打擊這支建奴騎兵的氣勢,而一支失去氣勢的軍隊,就跟一群待宰的羔羊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
巴布圖的人頭一出現在長槍上,很多建奴騎兵士氣全無,有的甚至朝兩翼躲避,當然,也不乏一些因此而憤怒的建奴騎兵,只是這樣人只占少數。
就這樣。
姜建勛手持一桿虎槍,也不知是從哪個倒霉蛋手上搶的,他一馬當先的殺穿了建奴騎陣。
王二虎等人緊隨其后,只留下遍地的狼藉。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姜建勛沖出建奴騎陣后沒有停止沖鋒,而是換了一匹戰馬,拐了一個彎,又是殺向那群建奴騎兵。
只是,此刻的建奴哪還有戰心,他們見狀紛紛打馬狂奔,想要奔向那大軍陣中。
只不過,對方想要回去,哪有這么簡單。
此刻姜建勛等人在后面不惜馬力的追擊,要知道姜建勛的虎賁衛都是換了馬的,馬速可比沒換馬的建奴騎兵快多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建奴沒馬,只不過如今他們的馬匹都在陣中,畢竟是在大軍旁邊作戰,不可能帶太多馬匹出來。
…………
與此同時。
滿清大軍陣中。
中軍大纛處。
濟爾哈朗看著此刻的戰場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此刻的他,不知道是該用恐懼來形容,還是用憤怒來形容,或許這兩種情緒都有吧。
鑲藍旗護軍統領巴布圖戰死,鑲藍旗五百護軍巴牙喇,活下來的不足一成,重甲巴牙喇傷亡最是慘重,一千人出去,活著的只剩下了幾十人,而且去了還在被追殺,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
至于那些甲兵,倒是活下來的有不少,不過現在正在被追著殺。
反觀姜建勛一方,死傷不過幾百人,真正戰死的恐怕都不足三百。
就這樣的戰損比,你讓濟爾哈朗怎能不恐懼,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