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躲在靈膳峰后山的一塊巨石后，心跳得像擂鼓。
夜色深沉，月光透過古樹灑下斑駁光影，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腥氣。她手里攥著木劍，腰間掛著凌霜華給的云紋玉佩，身邊蹲著鐵甲熊寶，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前方，像個小哨兵。
“熊寶，咱倆這算不算夜探敵營？”蘇小米壓低聲，嘀咕道。
熊寶哼唧一聲，尾巴搖了搖，像在說“別慫，上”。
蘇小米撇嘴。她本來只想在靈膳峰練劍，可昨晚凌霜華查到赤霄的行蹤詭秘，半夜去了清霄宗外的荒山。她一聽“赤霄”倆字，腦子一熱，偷偷跟了出來，想幫師傅揪出魔淵的尾巴。
“系統，給點情報！”她在心里喊。
【靈味感知系統：前方百丈檢測到魔氣波動，疑似赤霄與魔淵探子密會，建議宿主謹慎接近！】
“密會？”蘇小米眼睛一亮，覺得自己像個小偵探。她咬了口昨晚剩的尋靈糕，靈氣感知放大，果然“聞”到一股腥臭的魔氣，從荒山深處傳來。
她正想往前摸，身后傳來一聲冷哼：“誰讓你來的？”
蘇小米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凌霜華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白衣如雪，目光冷得像冰。
“師……師傅！”她干笑，趕緊站直，“我這不是想幫您查案嘛！”
凌霜華皺眉：“胡鬧。魔氣非你能應付，回峰。”
蘇小米撇嘴，壯著膽子拽他袖子：“師傅，我都來了，您就讓我跟著唄！我有尋靈糕，查魔氣可好用了！”
凌霜華目光一沉，正要開口，系統突然發出刺耳警告：
【警報：魔氣陷阱觸發，宿主已被鎖定！】
話音未落，地面猛地一顫，黑紫色的魔氣從四周涌出，化作無數藤蔓，朝蘇小米纏來！
“小心！”凌霜華長劍出鞘，劍光如雪，斬斷藤蔓，將她護在身后。
可魔氣越來越多，藤蔓像活了一樣，瘋狂生長。蘇小米心跳加速，腦子卻冷靜下來。她想起《靈膳初解》里的一種靈膳——清靈湯，能短暫驅散魔氣！
“師傅，拖住它們，我做靈膳！”她喊道，掏出隨身的靈材包，蹲在熊寶旁邊點燃靈火。
凌霜華瞥她一眼，劍光暴漲，硬生生在魔氣中劈出一片空地：“速戰速決。”
蘇小米手忙腳亂，把紫云花、碧靈草和靈泉水丟進小靈鍋，靈力全力注入。她心無雜念，腦海里全是凌霜華護她的背影，靈氣流轉前所未有的順暢。
清靈湯很快熬成，散發清冽香氣，紫光氤氳。蘇小米端起鍋，朝魔氣藤蔓潑去：“吃我一招！”
湯汁潑在藤蔓上，魔氣瞬間消散大半，藤蔓萎縮，像被燙了似的。系統提示：
【靈味感知：清靈湯煉制成功，品質中級，效果：驅散低級魔氣，持續一刻鐘。】
“成了！”蘇小米興奮得跳起來，可她剛回頭，就見凌霜華臉色一白，劍光微顫，像是靈力不繼。
“師傅！”她心一緊，撲過去扶他，“您怎么了？”
凌霜華推開她，語氣冷厲：“莫管我，退后！”
可蘇小米分明看到他袖口滲出一絲血跡。她腦子嗡的一聲，想到系統上次感知到的信息：凌霜華三年前獨戰魔淵，傷勢未愈！
“師傅，您受傷了！”她眼眶一紅，聲音都在抖，“您別瞞我，我幫您！”
凌霜華目光一沉，正要開口，魔氣藤蔓突然暴漲，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直撲蘇小米！
“找死！”凌霜華劍光再起，硬生生擋下黑影，可他身形一晃，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蘇小米嚇傻了，腦子一熱，舉起木劍，照著凌霜華教的起式揮出一道劍光。劍光微弱，卻精準擦中黑影，逼得它后退一步。
黑影顯形，正是那個黑袍人，沙啞低笑：“凌霜華，你傷勢未愈，還護這小丫頭？靈味體質，魔淵要定了！”
蘇小米氣得牙癢癢：“要你妹！我師傅一劍砍了你！”
她端起剩下的清靈湯，朝黑袍人潑去。湯汁沾身，黑袍人悶哼一聲，身形化作黑霧，眨眼遁走，只留下一句：“天脈崩裂，魔淵必勝！”
蘇小米顧不上追，趕緊扶住凌霜華：“師傅，您沒事吧？”
凌霜華推開她，擦去嘴角血跡，語氣冷淡：“小傷。”
“小傷個鬼！”蘇小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師傅，您三年前在魔淵受傷，一直沒好，對吧？您別撐了，我去叫掌門！”
凌霜華瞳孔一縮，盯著她：“你如何得知？”
蘇小米卡殼，差點把系統抖出來，趕緊改口：“我……我猜的！師傅，您別瞞我，我是您徒弟，擔心您天經地義！”
凌霜華目光復雜，沉默片刻，終是嘆了口氣：“多事。”
可他語氣不再那么冷，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動作輕得像羽毛。
蘇小米愣住，心跳快得像擂鼓。師傅揉她頭了！這算不算表白的前奏？
【靈味感知：目標凌霜華，情緒：擔憂+隱秘心動。】
“心動？”蘇小米臉紅得像蘋果，笑得傻乎乎：“師傅，您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凌霜華手一僵，耳朵微紅，冷哼：“胡言亂語！”
他轉身要走，蘇小米卻拽住他袖子，鼓起勇氣道：“師傅，我知道您有大事瞞著，可我不想您一個人扛！您教我劍法，護我周全，我也要幫您，哪怕就做靈膳給您補靈力！”
凌霜華目光一顫，盯著她看了片刻，終是低聲道：“傻丫頭。”
蘇小米心花怒放，覺得自己離抱大腿又近了一步。
就在這時，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唐笑笑和顧清然跑來，氣喘吁吁：“小米師妹，凌仙尊！掌門急召，說南焰域有異動！”
蘇小米心一緊：“赤霄？”
顧清然點頭：“巡邏弟子發現赤霄昨晚在荒山布陣，疑似勾連魔淵！”
凌霜華皺眉：“走。”
一行人回到清霄宗，掌門已在議事殿等候。殿內氣氛凝重，趙無極等長老都在，赤霄站在殿中央，紅衣張揚，眼神陰鷙。
“凌仙尊，你懷疑我與魔淵勾結，可有證據？”赤霄冷笑，語氣挑釁。
蘇小米忍不住開口：“你昨晚在荒山布傳送陣，還想狡辯？”
赤霄目光一寒：“廢柴，輪得到你說話？”
凌霜華踏前一步，氣勢如山：“她是我徒。”
赤霄臉色微變，掌門卻擺手：“無憑無據，莫要妄斷。赤霄，你可有話說？”
赤霄冷哼：“我布陣是為采集靈材，凌仙尊若不信，大可去查！”
蘇小米氣得牙癢癢，可她沒證據，只能干瞪眼。
凌霜華淡淡道：“既如此，三日后，我親自查荒山。”
赤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掩去：“隨意。”
議事結束，蘇小米跟著凌霜華回靈膳峰，路上忍不住嘀咕：“師傅，赤霄肯定有鬼！咱們得趕緊查！”
凌霜華瞥她一眼：“急什么？魔淵狡猾，需謀而后動。”
蘇小米撇嘴，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又揪了起來：“師傅，您傷勢要緊，先休息吧，我給您做清靈湯補補！”
凌霜華沒拒絕，只是淡淡道：“隨意。”
蘇小米笑得像朵花，沖回灶臺忙活。熊寶哼唧著幫忙叼靈材，唐笑笑湊過來八卦：“小師妹，凌仙尊剛才護你那一下，絕了！啥時候拜師宴啊？”
“師姐！”蘇小米臉紅，偷瞄凌霜華，見他坐在院中，閉目養神，唇角卻微微上揚。
夜幕降臨，靈膳峰燈火通明。蘇小米端著清靈湯送到凌霜華面前，笑得甜甜的：“師傅，喝了這個，保證您精神百倍！”
凌霜華接過湯碗，喝了一口，目光微軟：“尚可。”
蘇小米心花怒放，覺得自己離師徒戀又近了一步。
遠處，荒山深處，赤霄站在一處隱秘陣法前，目光陰冷：“凌霜華，廢柴丫頭，魔淵崛起，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夜風呼嘯，魔氣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