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覺得自己可能是修仙界最慘的徒弟。

三天前，她在試煉林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采到紫云花，以為能歇口氣，結果凌霜華一句話就把她推到新火坑——宗門試煉大比，她要代表靈膳峰出戰！

“師傅，我才煉氣一層，上去不是給人當沙包嗎？”蘇小米站在靈膳峰的院子里，抱著個靈果籃子，可憐巴巴地望向凌霜華。

白衣仙尊坐在石桌旁，手持一卷玉簡，聞言連頭都沒抬：“沙包也得站直了。”

蘇小米嘴角抽了抽。這師傅的毒舌功力，簡直能氣死人！可她偷瞄他一眼，見他眉眼清冷如畫，陽光灑在墨發上，泛著淡淡光澤，莫名有點心動。

“系統，你說師傅是不是故意整我？”她在心里嘀咕。

【靈味感知系統：目標凌霜華，情緒：平靜中帶一絲期待，建議宿主努力表現，爭取好感！】

“好感？”蘇小米眼睛一亮，頓時來了勁，“行，我拼了！”

她放下籃子，決定先練練靈膳，爭取在大比上拿個好名次，給師傅長臉。靈膳峰的藏書閣里有本《靈膳初解》，她昨晚翻了半夜，學了個新菜——靈蜜糕，聽說能短暫提升靈力，正適合比賽用。

蘇小米哼著小曲，跑去灶臺忙活。她把靈米磨成粉，混入青靈果汁，又加了幾滴紫云花蜜，靈力小心翼翼地注入面團。可能是試煉林的經驗起了作用，這次她心靜如水，靈氣流轉順暢，烤好的靈蜜糕金黃酥軟，香氣撲鼻。

【靈味感知：靈膳煉制成功，品質中級，效果：短暫提升靈力，增強專注力。】

“完美！”蘇小米切了一塊，塞進嘴里，甜得她瞇起眼。

她正想拿去給凌霜華嘗，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小米師妹，在忙什么？”

蘇小米抬頭，看見一個青衣少年走進來，劍眉星目，笑得像春風。他是劍修峰的顧清然，原書中溫柔正直的男二，也是宗門里少有的不嫌棄她“廢柴”的人。

“顧師兄！”蘇小米笑嘻嘻地遞過去一塊靈蜜糕，“剛做的，嘗嘗？”

顧清然接過，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這糕有靈力加成，試煉大比用得上！”

蘇小米得意：“那是！我要靠這個給靈膳峰爭光！”

顧清然笑得更暖：“有這手藝，師妹肯定能一鳴驚人。我聽說大比有靈膳比試，你報名了嗎？”

“啥？還有靈膳比試？”蘇小米愣了。她只知道大比有斗法和煉丹，凌霜華也沒提靈膳的事啊！

顧清然點頭：“當然！靈膳師雖少，但清霄宗每年都會比試靈膳，評出‘靈膳新星’。你這手藝，拿個前三沒問題！”

蘇小米心動了。如果能拿名次，不但能保住徒弟身份，還能讓師傅刮目相看！

“顧師兄，謝謝提醒！”她拍拍胸脯，“我這就去報名！”

可她剛轉身，系統突然叮了一聲：

【靈味感知：目標顧清然，情緒：友好+微妙好感，額外感知：他昨晚因練劍走火入魔，差點毀了半座劍峰。】

蘇小米嘴一快，脫口而出：“顧師兄，你昨晚練劍炸了劍峰，掌門沒罰你抄宗規？”

顧清然笑容一僵，俊臉微紅：“你……你怎么知道？”

蘇小米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破系統，專挑她的社死時刻發作！

“那個……我瞎猜的！”她干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師兄，你幫我看看這靈蜜糕還有啥改進的地方？”

顧清然咳了一聲，恢復溫和：“已經很好了。若加點碧靈草，靈力效果還能再提一成。”

蘇小米連連點頭，暗暗記下。可她剛想再問，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顧清然，劍修峰的課業完了？”凌霜華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口，聲音涼得像冬天的風。

顧清然連忙行禮：“仙尊，弟子只是路過，送點劍修峰的靈材。”

他放下個小布袋，轉身走了，臨走還沖蘇小米眨了眨眼，像在說“加油”。

蘇小米莫名覺得氣氛有點怪。她偷瞄凌霜華，發現他目光冷冷地掃過她的靈蜜糕，眉頭微皺。

“師傅，您吃塊糕？”她壯著膽子遞過去一塊，笑得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

凌霜華沒接，淡淡道：“靈膳小道，雕蟲小技。大比斗法，你準備如何應對？”

蘇小米一愣，委屈巴巴：“師傅，我才煉氣一層，斗法不是送人頭嗎？”

凌霜華冷哼：“無能。”

他轉身要走，蘇小米急了，追上去喊：“師傅，您好歹教我一招啊！不然我真要被揍成豬頭了！”

凌霜華腳步一頓，回身看她，目光深邃如潭：“想學？隨我來。”

蘇小米眼睛一亮，屁顛屁顛跟上。

凌霜華帶她來到靈膳峰后山的瀑布旁，瀑布如銀河傾瀉，水霧彌漫，靈氣濃得像要滴出來。

“靈膳需靈力控制，斗法亦然。”凌霜華負手而立，“凝神，感受瀑布中的靈氣，試著引導它。”

蘇小米眨眨眼，學著他的樣子閉眼。瀑布的轟鳴聲漸漸遠去，她仿佛“看”到無數靈氣光點在水霧中跳躍，像一群調皮的小精靈。

她試著伸手，丹田的靈力緩緩流出，勾住一縷光點。光點在她指尖繞了一圈，化作一道微弱的水流，懸在半空。

“成了！”蘇小米睜開眼，激動得想跳起來。

可她高興得太早。靈力一松，水流嘩啦潑了她滿臉，活像只落湯雞。

凌霜華唇角微抽，像是強忍著笑：“心浮氣躁，重來。”

蘇小米吐了吐舌頭，擦擦臉，繼續試。這次她學乖了，心無雜念，水流在她指尖越聚越多，最后凝成一個透明的水球。

【靈味感知：靈力控制初成，宿主靈力感知提升！】

“師傅，我會了！”蘇小米舉著水球，笑得像朵花。

凌霜華目光微動，淡淡道：“尚可。今晚回去，練百次。”

“百次？！”蘇小米傻眼，可對上他清冷的眼神，只好點頭，“好吧……”

她正想問點別的，系統突然發出警告：

【警報：靈膳峰附近檢測到微量魔氣波動，疑似有人潛入！】

“魔氣？”蘇小米心一緊，試煉林的魔氣她還心有余悸，怎么靈膳峰也有？

她剛想開口，凌霜華已察覺到什么，目光一寒：“隨我回峰。”

兩人回到靈膳峰，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靈蜜糕的香氣還飄在空氣中。蘇小米正松口氣，凌霜華卻猛地抬手，一道劍氣斬向灶臺后的陰影。

“誰？！”蘇小米嚇了一跳。

陰影里傳來一聲低笑，一個黑袍人緩緩現身，面容模糊，聲音沙啞：“凌仙尊，好敏銳的感知。”

凌霜華冷聲道：“魔淵余孽，膽敢闖我靈膳峰？”

黑袍人桀桀一笑：“余孽？凌霜華，你我心知肚明，天脈崩裂，誰也擋不住！”

他目光一轉，落在蘇小米身上：“這小丫頭，倒是有趣的體質……”

蘇小米頭皮發麻，系統瘋狂報警：

【靈味感知：目標身份不明，情緒：惡意+覬覦，建議宿主立即撤離！】

凌霜華踏前一步，將蘇小米護在身后，劍光如雪，殺意凜然：“再看她一眼，斷你雙目。”

黑袍人哈哈一笑，身形化作黑霧，眨眼消失，只留下一句：“凌霜華，魔淵再會！”

蘇小米腿都軟了，拽著凌霜華的袖子：“師傅，那家伙誰啊？好嚇人！”

凌霜華低頭，見她小臉煞白，目光微軟：“無需多問，安心備戰大比。”

蘇小米還想追問，系統卻叮了一聲：

【靈味感知：目標凌霜華，情緒：擔憂+隱秘殺意，額外感知：他三年前曾獨戰魔淵，險些隕落。】

蘇小米心一顫，脫口而出：“師傅，您三年前在魔淵受傷，是不是還沒好？”

凌霜華瞳孔一縮，目光如劍：“你如何得知？”

蘇小米嚇得捂嘴，恨不得把系統掐死。這嘴，遲早害死她！

“那個……我瞎猜的！”她干笑，趕緊轉移話題，“師傅，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練，爭取大比拿第一！”

凌霜華盯著她看了片刻，終是沒再追問，只是淡淡道：“若拿不了第一，逐出師門。”

蘇小米欲哭無淚，可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心里卻暖暖的。

夜幕降臨，靈膳峰燈火通明。蘇小米坐在院子里，練了一百次水球，累得像條狗，卻笑得像朵花。

“師傅，等著瞧吧，我蘇小米可不是廢柴！”

遠處，凌霜華站在峰頂，目光掃過夜空，眉頭緊鎖。

“天脈崩裂，魔淵異動……這丫頭，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他低喃一聲，手指輕撫劍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