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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水簾迷蹤

  • 靈墟驚瀾錄
  • 夢里哥哥
  • 3261字
  • 2025-05-12 10:36:28

花果山的晨霧在水簾洞前凝結成簾,水珠撞擊在石臺上發出細碎的響聲。陸淵握著融合后的猿祖靈玉,指尖剛觸碰到水幕,金瞳中便浮現出九道金色脈絡——那是靈墟秘境的入口,也是父親陸沉舟三十年前最后消失的地方。

“小心水幕里的劍網。”云滄子站在他身后,肩上纏著新換的繃帶,“當年沉舟布下‘猿啼九闕陣’,只有擁有猿血者才能進入。”老者望向洞頂垂落的藤蔓,上面隱約可見焦黑的爪痕,“三十年前,他就是在這里,將自己的靈脈與石胎相連。”

水幕在靈玉光芒中自動分開,露出洞內蜿蜒的石階。陸淵踏入的瞬間,石墻上突然亮起猿形燈盞,火苗呈淡金色,與他胸口紋路同頻跳動。石階兩側刻滿戰斗痕跡,既有劍修的劍訣,也有猿族的爪印,其中一道深達三尺的爪痕旁,刻著“沉舟絕筆”四字。

“父親……”陸淵指尖撫過字跡,突然聽見深處傳來水流聲。轉過三道彎,豁然開朗的洞穴中央,懸浮著一座由靈脈凝聚的水鏡,鏡中倒映著三百年前的場景:年輕的云滄子與陸沉舟背靠背戰斗,周圍環繞著十二具幽冥殿刺客的尸體,他們的兵器上,都刻著與裂魂劍相同的猿紋。

“這是‘靈墟憶鏡’,能重現歷史片段。”云滄子凝視鏡中陸沉舟胸前的傷口,“那晚他本可全身而退,卻為了將‘混沌血誓’引入自己靈脈,故意被魔猿殘魂抓傷——你看他掌心,握著的正是猿祖靈玉的碎片。”

鏡中畫面突變,陸沉舟跪在石胎前,指尖血珠融入石縫。石胎表面浮現出與陸淵相同的金瞳猿紋,而在石胎深處,隱約可見一尊盤坐的猿族虛影,手中握著的,正是后來出現在劍淵的裂魂劍。

“原來,父親早就知道我會成為靈墟守護者。”陸淵低語,發現鏡中陸沉舟轉頭望向他的方向,眼中竟有淚水。云滄子嘆息:“沉舟曾說,若他的孩子能活到十八歲,必定會覺醒血脈。他在石胎里留了三樣東西:裂魂劍的殘片、靈墟的全圖,還有……”老者突然皺眉,望向洞穴深處,“還有幽冥殿的‘血河圖’。”

更深的洞穴內,水流聲突然變得渾濁。陸淵注意到洞壁上的猿紋燈盞開始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滲出的黑霧。他握緊靈玉,金瞳中清晰“看”見黑霧的走向——竟與劍淵中殘魂所述的“血河咒”完全一致。

“小心!”云滄子突然拔劍。黑霧中沖出十二具傀儡,關節處嵌著冰魄靈玉碎片,正是天璇閣與幽冥殿勾結的證據。傀儡動作僵硬,卻能發出刺耳的猿啼,每一聲都在擾亂陸淵的靈脈運轉。

“是傀儡宗的‘血傀術’!”云滄子斬落一具傀儡的頭顱,“西牛賀洲的傀儡宗果然出手了,他們想趁靈墟初開,搶奪猿祖真靈!”

陸淵揮劍斬向傀儡心口,青鋒劍卻被傀儡體內的金屬骨架彈開。他突然想起劍池中學到的“裂云棍法”,手腕翻轉間,劍刃竟化作鐵棍形態,重重砸在傀儡關節處的靈玉碎片上。金光閃過,傀儡轟然倒地,碎片中飄出一張紙條,上面用尸油寫著:“靈墟血門開,三日后,北俱蘆洲尸巫教拜會。”

洞穴深處傳來巨石滾動的聲音。陸淵和云滄子循聲而去,發現石壁上浮現出全新的紋路——那是九座山峰環繞花果山的圖案,每座山峰對應著一個靈玉節點,而在中央靈墟的位置,畫著正在分裂的石胎,一半是金色猿祖,一半是黑色魔猿。

“這是‘混沌二分圖’。”云滄子臉色凝重,“意味著靈墟內同時封存著太古靈猿的守護真靈與混沌魔猿的毀滅真靈。當年沉舟將自己的靈脈化作鎖鏈,才勉強維持平衡,如今你激活了猿祖靈玉,混沌一方的封印正在松動。”

說話間,地面突然震動。水鏡中閃過新的畫面:西牛賀洲的沙漠里,無數傀儡正朝著東勝神洲行進,領頭的傀儡師戴著青銅猿面;北俱蘆洲的尸巫教祭壇上,十二具魔猿尸骸正在拼接,眼窩中跳動著幽冥殿的黑霧。

“必須盡快找到父親留下的靈墟全圖。”陸淵望向石胎下方的暗格,那里正發出微弱的金光。當他取出刻著猿紋的玉簡時,整個洞穴的靈脈突然倒轉,水幕外傳來秦逸的呼喊:“師父!陸師弟!主峰傳來急訊——”

沖出水簾洞,只見秦逸御劍而來,衣擺沾滿血跡:“傀儡宗的先遣隊已到蒼巖鎮,他們……他們用村民煉制成血傀!”少年眼中閃過悲痛,“劉獵戶的兒子,王屠戶的女兒,都被做成了傀儡,胸口刻著‘還我靈墟’!”

云滄子臉色鐵青:“這是要斷我們的根基!傀儡宗擅長操控凡俗,他們想借村民之口,坐實我們天樞殿‘草菅人命’的罪名。”他轉向陸淵,“你帶秦逸去蒼巖鎮,我回劍宗聯絡其他峰主——如今九竅靈玉已歸位,或許能啟動‘九霄護山大陣’。”

蒼巖鎮的廢墟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紅光。曾經的土地廟前,上百具血傀整齊排列,每個傀儡心口都嵌著半塊碎玉,上面刻著與陸淵相似的猿紋。為首的傀儡師坐在骨轎上,面覆青銅猿面,手中握著的,正是陸淵母親的碎玉。

“靈墟守護者,久違了。”傀儡師的聲音像齒輪摩擦,“我們傀儡宗,三百年前曾與太古靈猿定下血誓,如今靈墟重啟,該是你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交出猿祖真靈,否則這些村民的魂魄,永遠無法輪回。”

陸淵認出,傀儡師手中的碎玉,正是母親臨終前交給他的遺物。他握緊玉簡,金瞳中看見每具血傀的靈脈都被鎖鏈連接,鎖鏈的盡頭,指向傀儡師腰間的“血河壺”——里面裝著的,正是三十年前鎮魔之戰中隕落的天樞殿弟子精血。

“你以為,用凡俗的性命就能要挾我?”陸淵踏前一步,背后浮現出金色猿影,“我父親當年寧可將自己煉成劍,也不讓你們這些螻蟻玷污靈墟,今天——”他揮劍斬向血河壺,“我便讓你們看看,太古靈猿的怒火!”

劍刃劈開血河壺的瞬間,精血化作十二道血龍撲來。陸淵按照靈墟憶鏡中的“摘星手”軌跡,雙掌虛握間竟將血龍凝聚成劍形。秦逸趁機甩出猿骨劍穗,纏住傀儡師的關節:“陸師弟,他的弱點在面甲之后!”

青銅面甲落地的剎那,陸淵瞳孔驟縮——傀儡師的真面目,竟是個面部爬滿機械紋路的猿族!對方胸口刻著與混沌魔猿相同的黑色紋路,顯然是當年投靠幽冥殿的猿族叛徒。

“沒錯,我們是混沌猿族的后裔!”傀儡師嘶吼著自毀,“三日后尸巫教祭壇開啟,北俱蘆洲的祖巫們,會用你們凌霄劍宗的靈脈,為混沌魔猿重塑身軀!”

話音未落,傀儡師化作萬千齒輪,每個齒輪上都刻著“血祭將至”的咒文。陸淵望向蒼巖鎮廢墟,發現村民的魂魄正從血傀中飄出,朝著花果山方向飛去——那是猿祖靈玉在牽引,給這些無辜的靈魂最后一絲安寧。

深夜,陸淵坐在水簾洞前的巨石上,望著手中的靈墟玉簡。玉簡上的地圖,此刻正清晰標注著九峰靈脈與靈墟的連接點,而在地圖的最深處,用父親的血寫著:“吾兒切記,靈墟之秘,在于‘呼吸’——石胎每三百年吞吐一次靈氣,而下次吞吐,就在孫悟空出世之時。”

他忽然想起劍淵殘魂的話,三百年后會有石猴誕生。原來,父親早就知曉一切,甚至安排好了靈墟的下一次守護。陸淵撫摸著胸口的猿紋,終于明白,自己的使命不僅是守護現在,更是為了那個尚未誕生的“齊天大圣”,守住這片孕育他的土地。

“陸師弟,”秦逸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宋長老在劍池發現,你的血液能激活當年猿骨劍的劍靈。還有——”少年遞過一塊染血的布條,“這是從傀儡師身上找到的,上面畫著北俱蘆洲的尸巫教祭壇,還有……”他指著布條角落的小圖案,“一個拿著金箍棒的石猴。”

陸淵怔住。布條上的石猴,竟與他在靈墟憶鏡中看見的石胎虛影一模一樣。看來,這場跨越三百年的守護,早已在太古靈猿的算計之中,而他,不過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水簾,陸淵站起身,青鋒劍在手中化作棍形。他望向花果山深處,那里的靈脈正在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仿佛整個山脈都是活物。遠處,云滄子的劍光正朝著主峰飛去,帶著重新凝聚的九竅靈玉,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尸巫教大軍。

“走吧,秦逸。”陸淵握緊玉簡,“我們去劍淵,喚醒猿骨劍的劍靈。三日后的尸巫教祭壇,不僅是混沌魔猿的復活之日,更是——”他望向石胎,那里隱約傳來心跳般的震動,“太古靈猿血脈,重新在東勝神洲怒吼之日。”

山風吹過,水簾洞傳來陣陣猿啼,分不清是來自過去,還是未來。陸淵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經與花果山、與靈墟秘境、與即將誕生的石猴,緊緊纏繞在一起。而在更遙遠的西方,傀儡宗的大軍正推著青銅猿面巨像前進,巨像眼中跳動的,是比混沌更古老的,對力量的渴望。

這一戰,終究無法避免。但陸淵相信,只要太古靈猿的血脈還在跳動,只要凌霄劍宗的劍鳴還在回蕩,靈墟秘境的呼吸,就永遠不會停止。而他,將成為這呼吸中,最堅定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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