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砂界的沙漏山脈在正午時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金黃的時砂從齒輪縫隙中漏出,在山腳堆積成巨大的機械齒輪形狀——這是時砂族與齒輪族百年戰爭的傷痕,每粒時砂都凝結著兩族的血淚。石猴的金箍棒剛觸及砂粒,棒身上的星軌紋突然逆向轉動,映出砂粒深處,無數被囚禁的時間精魄正在齒輪中銹蝕。
“靈樞,感覺到了嗎?”石猴抱起發出低鳴的小家伙,靈樞掌心的共生紋與沙漏核心產生共振,竟在砂粒表面,顯化出萬靈墟初開核心的時間倒影,“他們在割裂時間的共生脈搏。”
沙漏山頂的齒輪鐘樓轟然開啟,十二名“砂軌守衛”沖下,他們的鎧甲由時砂凝結而成,關節處卻纏著傀儡宗的“時鏈咒”——那是石猴在星軌城見過的,專門凍結共生時間的禁術。為首的守衛“砂刃”舉起時砂劍,劍身流淌的金黃砂粒,在齒輪咒文的影響下,竟化作機械尖刺。
“外來者,滾出時砂界!”砂刃的聲音混著沙漏的流逝聲,“時砂屬于自然,齒輪屬于機械,我們永無共生之日!”
石猴的金瞳穿透鎧甲,看見砂刃的時間精魄深處,嵌著半塊滅世玉牌碎片,碎片上,傀儡宗宗主的虛影正冷笑:“老手段,用咒文激化種族對立。”他甩出金箍棒,棒身與時砂劍共鳴,竟在虛空中顯化出星軌城的共生星圖,“俺的共生,能讓時砂潤滑齒輪,齒輪篩選時砂。”
時砂劍的機械尖刺突然崩解,砂刃的時間精魄發出哀鳴——他在咒文的控制下,早已忘記時砂族與齒輪族的共生起源:千年前,兩族共同建造砂軌之心,讓時間在自然流動與機械校準中達成平衡。
“砂心,你還記得嗎?”石猴望向沙漏山頂,齒輪族首領“時軌”正站在機械鐘樓頂,他的機械身軀上,凝結著與砂刃相同的時鏈咒文,“你們小時候,用砂軌之心的光芒,在齒輪上刻下的共生誓言。”
時軌的機械顎發出顫抖,齒輪眼罩下,閃過一絲幼年與砂心共同修補砂軌之心的記憶。靈樞趁機飛出,小家伙的共生之光掠過沙漏與齒輪,竟讓時鏈咒文顯形出傀儡宗的秘密——他們在砂軌之心深處,埋著“時滅核心”,正將兩族的共生時間,轉化為能凍結三界的時砂之核。
“走,去喚醒砂軌之心。”石猴抱起砂刃與時軌,金箍棒化作時砂鉆頭,順著沙漏的流逝軌跡,直抵砂軌之心的核心,“這次,俺們要讓時間,重新學會共生的節奏。”
砂軌之心的內部,時滅核心正在運轉,十二道時鏈咒文如毒蛇般纏繞著核心,將自然時砂與機械齒輪的能量,強行割裂。石猴施展出融合了星軌棍法與時砂咒的“砂軌共生式”,棍影沿著核心的齒輪紋路與砂粒流向同時發力,竟將時滅核心,煉化成了滋養時間精魄的砂軌露。
“不可能!”時滅核心深處,最后一名傀儡宗余孽“時齒輪”現身,他的身軀是時砂與齒輪的扭曲融合,胸口嵌著完整的滅世玉牌,“我們用了千年,才讓他們相信彼此是天敵——”
“千年,夠讓共生的種子,長成跨越時空的巨樹。”石猴打斷道,靈樞的共生之光掠過時空齒輪的眉心,竟讓他看見千年前的真相:砂心與時軌的祖先,曾用砂軌之心的光芒,照亮整個時砂界,那時的時間,是砂粒在齒輪間的優雅舞蹈。
時齒輪的機械心臟發出哀鳴,滅世玉牌碎片紛紛崩落,顯露出他真實的砂軌共生體形態。石猴將他輕輕放在砂軌之心旁,核心的光芒自動修復他的裂痕,讓時砂與齒輪,重新在他體內達成平衡。
“原來……時間的美,在于流動與校準的共生……”時齒輪低語,他的掌心,此刻同時流淌著金黃的時砂與銀色的齒輪潤滑油,“傀儡宗說,只有分裂,才能掌控時間——”
“掌控不是分裂,是讓流動的砂粒,找到齒輪的節拍。”砂心的時砂手掌,輕輕觸碰時軌的機械手掌,兩族的時間精魄,首次在砂軌之心的光芒中,形成了共生循環,“就像現在這樣。”
時砂界的震動漸漸平息,砂軌之心顯露出真容——那是顆半透明的齒輪狀時核,表面流動著時砂與齒輪的共生紋,每道紋路,都是自然流動與機械校準的完美融合。石猴將金箍棒插入時核旁,棒身的萬靈紋與砂軌之心共鳴,竟在時砂界的上空,顯化出三界時間的共生圖譜。
“從今天起,時砂的流動,由兩族共同守護。”石猴指向沙漏山脈,那里的時砂瀑布,正沿著齒輪水槽,流向機械鐘樓,“齒輪族的校準儀,能幫時砂過濾雜質;時砂族的導流術,能幫齒輪潤滑關節——這,才是時間該有的模樣。”
是夜,石猴站在砂軌之心的頂端,看著時砂族與齒輪族圍繞核心跳舞。砂心用時砂編織出齒輪形狀的光帶,時軌用機械臂搭建出砂粒纏繞的涼亭,他們的孩子——半砂半械的“砂軌靈”,正追著靈樞,用時砂在齒輪上畫出共生紋。
“陸哥,”石猴對著歸寂舟的方向低語,“砂軌之心的頻率,和初開核心的時間共振,終于同步了。”他摸著金箍棒上新增的砂軌紋,那是時砂的流動與齒輪的咬合,“父親當年在時砂界埋下的共生印記,現在終于覺醒了。”
陸淵的劍光從時砂中射來,劍身上刻著砂軌靈的誕生場景:“歸寂舟的時間導航,已經接入砂軌之心的共生坐標。”他指向星空,那里的時間流速,正按照共生的節奏重新校準,“每個世界的時間,都能在共生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韻律。”
云滄子的咳嗽聲從砂軌塔傳來,老者舉著新煉的“砂軌桃酒”,酒液中漂浮著齒輪狀的時砂:“潑猴,你看這些砂軌靈,他們的時砂能記錄回憶,齒輪能保存時光,比單一的時砂或齒輪,都更懂怎么守護過去與未來。”
石猴大笑,抱起靈樞,看著小家伙與砂軌靈們用時砂和齒輪,在夜空中拼出“共生萬靈”的永恒時輪。他知道,時砂界的新生,標志著共生之道的又一次升華——從空間到時間,從物質到能量,共生的理念,正在三界的每個維度扎根生長。
當第一粒時砂落在齒輪的齒紋間,發出清越的共鳴,石猴忽然明白,真正的共生之道,如同時間的長河,永不停息,卻又在流動中保持著和諧的節奏。而他,作為齊天大圣,作為共生之道的永恒行者,將帶著這份感悟,走向更遙遠的時空,讓共生的光芒,照亮每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讓每個生命,都能在共生的時輪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永恒瞬間。
第四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