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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霧隱共生

霧隱界的晨霧濃稠如化不開的機械油,齒輪森林的青銅樹干上,凝結著珍珠般的霧珠,每顆霧珠都映著構靈機械臂的倒影——這些由齒輪與霧氣組成的機械生命,正用鉆頭汲取地底的“霧核”能量,卻在鉆頭深入時,驚醒了棲息在霧核周圍的霧靈。

“構靈,停手!”霧靈首領“藤霧”的藤蔓鞭子抽過齒輪樹干,霧氣在她指尖化作利刃,“霧核是霧隱界的心跳,你們的鉆頭,正在絞碎我們的靈脈!”

構靈首領“械心”的機械顎開合,噴出的蒸汽在霧中凝成齒輪形狀:“沒有霧核能量,我們的齒輪心臟就會銹蝕!你們霧靈,總說共生,卻連一滴霧核露水都不肯分享!”

雙方的沖突在齒輪森林中央爆發時,石猴的金箍棒正穿透霧隱界的屏障。他望著眼前的景象:藤霧的藤蔓纏繞著構靈的機械臂,械心的鉆頭對準霧靈的眉心,卻都在最后一刻偏轉——他們的本能,還保留著對共生的渴望。

“靈樞,感覺到了嗎?”石猴放下肩頭的小家伙,靈樞掌心的共生紋與霧核產生共振,竟在霧中顯化出銹鐵荒原的銹木靈虛影,“他們的核心,和俺們在銹鐵荒原見過的初開共生核,是同一種心跳。”

藤霧與械心同時僵住,他們看見虛影中,銹木靈的機械臂與藤蔓共舞,齒輪心臟與藤條脈絡同頻跳動。石猴趁機甩出金箍棒,棒身與齒輪樹干共鳴,竟在霧中刻出“共生”二字,每個筆畫都由霧氣與齒輪共同組成。

“俺是從萬靈墟來的靈墟之主,”石猴踏碎即將落地的齒輪戰刃,刃口在他掌心化作桃枝,“你們的霧核,不是只能選一方占有——”他指向靈樞,小家伙正用共生之光,將構靈的機械油與霧靈的露水,融合成能同時滋養雙方的“霧齒輪露”,“而是能讓齒輪喝露水,霧氣潤齒輪。”

械心的機械顎發出驚訝的輕響:“這……這是構靈古籍里的‘霧械共生’傳說,我們以為只是神話……”

藤霧的藤蔓輕輕觸碰石猴掌心的桃枝,霧氣中竟浮現出霧靈族的創族記憶:很久很久以前,霧靈與構靈本是同一種生靈,既能化作霧氣穿梭,也能凝聚成齒輪勞作,直到傀儡宗的銹蝕咒,將他們分裂成兩半。

“傀儡宗?”石猴的金瞳驟然收縮,看見械心的齒輪心臟深處,嵌著半塊滅世玉牌碎片,“又是老雜種們的算計,用咒文分裂你們,再坐收霧核能量。”

靈樞突然飛出,小家伙的共生之光籠罩滅世碎片,竟讓碎片顯形出傀儡宗在霧隱界的秘密基地——那里沉睡著十二臺“霧核萃取機”,正將霧核能量,轉化為能腐蝕共生紋的黑霧。

“走,去拆了他們的老巢。”石猴抱起械心與藤霧,金箍棒化作霧氣鉆頭,順著霧核靈脈,直抵地底深處,“這次,俺們要讓霧核,重新學會同時跳動機械與自然的脈搏。”

地底基地的鐵門在共生之光中自動開啟,十二臺萃取機正在運轉,每臺機器上,都刻著與滅世共生艦相同的逆生咒文。石猴施展出在齒輪雨林悟得的“霧械棍法”,棍影化作霧氣齒輪,沿著咒文的逆方向轉動,竟將黑霧,煉化成了滋養霧靈與構靈的靈露。

“不可能!”基地深處,最后一名傀儡宗余孽“霧齒輪”現身,他的身軀是霧靈與構靈的扭曲融合,胸口嵌著完整的滅世玉牌,“我們用了五百年,才讓他們相信彼此是敵人——”

“五百年,夠讓一棵共生樹,從幼苗長成參天巨木。”石猴打斷道,靈樞的共生之光掠過霧齒輪的眉心,竟讓他看見自己被咒文分裂前的模樣——半透明的霧氣身軀上,點綴著齒輪狀的靈光,“你騙得了眼睛,騙不了心跳。”

霧齒輪的機械心臟發出哀鳴,滅世玉牌碎片紛紛崩落,顯露出他真實的霧械共生體形態。石猴將他輕輕放在霧核旁,霧核的光芒自動修復他的裂痕,讓霧氣與齒輪,重新在他體內達成平衡。

“原來……我們本是一體……”霧齒輪低語,他的掌心,此刻同時流淌著霧氣與齒輪潤滑油,“傀儡宗說,只有分裂,才能強大——”

“強大不是分裂,是讓分裂的兩半,學會互相擁抱。”藤霧的藤蔓輕輕纏繞械心的機械臂,兩者的能量,首次在霧核的光芒中,形成了共生循環,“就像現在這樣。”

霧隱界的震動漸漸平息,地底的霧核,此刻顯露出真容——那是顆半透明的齒輪狀靈核,表面流動著霧氣與機械能量的共生紋。石猴將金箍棒插入靈核旁,棒身的萬靈紋與霧核共鳴,竟在霧隱界的上空,顯化出各族共生的星圖。

“從今天起,霧核的能量,由霧靈與構靈共同守護。”石猴指向齒輪森林,那里的青銅樹干上,正生長出能同時儲存霧氣與齒輪油的“霧械果”,“構靈的機械臂,能幫霧靈搭建霧巢;霧靈的霧氣,能幫構靈冷卻齒輪——這,才是你們的強大之道。”

是夜,石猴站在霧隱界的最高峰,看著霧靈與構靈圍繞霧核跳舞。藤霧用霧氣編織出齒輪形狀的燈籠,械心用機械臂搭建出藤蔓纏繞的涼亭,他們的孩子——半霧半械的“霧構靈”,正追著靈樞,用霧氣在齒輪上畫出共生紋。

“陸哥,”石猴對著歸寂舟的方向低語,“霧隱界的共生核,和初開核心的頻率,終于對上了。”他摸著金箍棒上新增的霧械紋,那是霧氣的流動與齒輪的咬合,“父親當年留下的共生圖譜,現在又多了一頁。”

陸淵的劍光從霧中射來,劍身上刻著霧構靈的誕生場景:“歸寂舟的導航系統,已經收錄了霧隱界的共生坐標。”他指向星空,那里的霧核光芒,正與萬靈墟的初開核心遙相輝映,“每個新的共生世界,都是共生之道的一次呼吸。”

云滄子的咳嗽聲從霧中傳來,老者舉著新煉的“霧械桃酒”,酒液中漂浮著齒輪狀的霧珠:“潑猴,你看這些霧構靈,他們的霧氣能傳遞思想,齒輪能儲存記憶,比單一的霧靈或構靈,都更懂怎么守護過去與未來。”

石猴大笑,抱起靈樞,看著小家伙與霧構靈們用霧氣和齒輪,在夜空中拼出“共生無界”的圖案。他知道,霧隱界的新生,只是共生之道的又一次遠征,而前方,還有無數個等待和解的世界,等待著齒輪與霧氣、機械與自然,在他與靈樞的引導下,重新學會共生的舞步。

當第一縷霧光穿透齒輪森林,霧隱界的齒輪與霧氣,同時發出清越的共鳴。石猴忽然明白,真正的共生之道,從來沒有邊界——它存在于每個愿意放下偏見的靈魂中,存在于每次勇敢的握手言和里,存在于每個生命對自由與共榮的永恒向往中。而他,作為齊天大圣,作為共生之道的行者,將帶著這份向往,走向更遼闊的天地,讓共生的光芒,照亮每個尚未被溫柔以待的角落。

第四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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