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奪權!
- 我在棺中養女魔頭
- 極品豆芽
- 2414字
- 2025-05-19 10:31:18
見眾人目光齊刷刷望來,魚洛纓輕蹙蛾眉,卻顧左右而言他:
“先給大家說個好消息吧,估計有些人已經有所耳聞,但還有些人并不知曉。教主她……已性命無礙了。”
大廳陡然一靜。
徐萬琨和兩位護法面色古井無波,似乎并無意外。
暗中一直密切關注藥園的他們,早就獲悉了魚洛嫣性命無礙的消息。
但問題是,醒不來啊。
如果一直無法蘇醒,只是躺在那里,
跟死人有什么區別?
正因如此,此前教內才有“教主將死”這樣的流言在傳播。
不過大廳內的其他人聽到魚洛嫣脫離生命危險,還是很振奮的。
就連方才還言辭凌厲質問魚洛纓的那位堂主,臉色瞬間轉喜,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教主醒了嗎?”
魚洛纓輕輕搖頭:“尚未蘇醒。”
剛剛振奮的眾人,頓時一陣失望。
片刻后,一位在教內頗具威望的閑職白發老者,望著魚洛纓說道:
“教主性命無憂,自然是好事。但當下最為緊要的,還是要處理神教遇到的麻煩。
魚左使,老夫便直話直問,那批失蹤的貨物,可有找回來的可能?”
魚洛纓螓首輕搖,嬌聲說道:
“貨船是在鬼見愁峽谷那一段水域失蹤的,徐右使推測此事與血鯊幫脫不了干系,畢竟那一帶本就是血鯊幫的地盤。
而我也第一時間準備前往血鯊幫問詢。
可不知為何,先是血鯊幫封島。
之后朝廷又暫時封鎖了幾處渡口。所以眼下,我也沒法去探查。”
白發老頭眉頭緊鎖:
“照你這么說,貨物怕是找不回來了?那翊王府那邊,咱們又該如何應對?”
魚洛纓陷入沉默。
這副模樣,似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目睹此景,大廳內眾人神情失望。
就如鬼婆曾經所說的那般,如今教內人心不穩,對于魚洛纓代理教主一職掌權,有著頗多質疑和不滿。
倘若她無法解決當下的危機,別說是教主之位搖搖欲墜。
甚至極有可能被徹底擠出權力核心。
畢竟誰都明白,教派自身的穩定生存和實際利益,永遠是被放置于首要地位來考量的。
一切都要以教派的存續為先決條件。
想當初魚洛嫣接過病逝母親的重擔,剛開始同樣面臨著諸多質疑與重重阻力。
但這女人能力出眾啊。
上位不久,便以高明凌厲的鐵血手腕迅速穩住教內的動蕩局面,成功進行權力構架調整。
更為嘆服的是她出色的外交手段。
不僅積極與江湖中的幾大關鍵勢力進行斡旋,主動與之結盟,又鞏固了與翊王府的合作。
由此,解決了神教的外憂之患,讓教派得以蓬勃發展。
總之,哪怕之前魚洛嫣對于春秋山之戰的決策,遭受教內質疑,但她的權威能力擺在那里,眾人還是服氣的。
可魚洛纓呢。
雖說身份上作為魚家直系血親,擁有擔任執掌之位的先天資格。
但終究只是個溫室里長大的黃毛丫頭。
想要服眾,無疑很困難。
面對眾人失望眼神,魚洛纓依舊沉默。
她在等。
等徐萬琨亮刀。
就在氣氛壓抑之時,一位向來忠心于魚家的分會堂主,不忍魚洛纓難堪,于是便試探性的建議道:
“要不咱們以朝廷封渡口這件事為托辭,跟翊王府那邊解釋,就說商船因為朝廷的禁令,暫時無法前行,懇請翊王府能寬限些時日。”
但這話剛落,就有人嗤笑反駁:
“翊王府那邊又不是傻子,估計早就知曉咱們商船失蹤,所以才下了最后通牒。
再說了,以往交貨的時間基本相差無幾,按照正常進度,在朝廷封渡之前,貨物就該送到翊王府了。
拿這理由去搪塞,根本沒人會相信!
更何況,翊王爺的秉性諸位又不是不清楚,她才不會管什么朝廷封鎖,商船被劫之流的借口瑣事。
她只在乎貨物能否運到他府上。縱然找千般借口,在她面前亦是無用!”
眾人聽聞這番話,皆是無奈嘆息。
能和如此權勢之人合作固然好,但所謂“伴君如伴虎”,以翊王爺的性格,注定她不會念及什么往日舊情。
所以唯有拿出貨物,才能成功度過這場危機。
“徐右使……”
一直沉默著的朱雀護法鬼婆忽然沙啞開口,將目光投向徐萬琨,打破了略顯沉悶的氣氛,
“眼下神教也唯有靠您了。您,可有什么良策?”
此言一出,在場頓時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安靜之中。
眾人的目光竟是不約而同地率先投向魚洛纓。
來了!
今日議事的重頭戲碼要上演了。
奪權的刀,終于出鞘了。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個遞出刀子的,竟然是魚家昔日的忠仆鬼婆。
眾人看向少女的眼神中,不免摻了些同情。
魚洛纓側頭望向鬼婆,美目平靜如水。
而后者枯瘦的脊背始終佝僂著,低著頭,有意避開魚洛纓的視線。
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的姜暮,暗中一嘆。
這丫頭還真有點眾叛親離的味道。
魚洛纓輕輕笑了笑,笑容之中帶著幾分釋然,隨后將眸子轉向徐萬琨:“不知徐右使,是否有對策?”
徐萬琨瞇起雙眼,緩緩開口:
“不瞞諸位,在得知商船失蹤后,老夫便意識到有人想趁著我教虛弱之際,在背后捅刀子,試圖讓我教與翊王府分割。
當時老夫本打算深入調查,奈何朝廷卻橫插一杠,只能暫且作罷。
而眼下要給翊王府一個交代,手里必須得拿出貨物。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老夫思前想后,如今也唯有向其他開采天石的勢力去借,方能解燃眉之急。”
聽到這里,在場眾人暗暗點頭。
其實大多人早就想到了這個法子,但問題是向誰借?
尤其開采天石的這幾個勢力本就是相互競爭的關系,眼見你神教要完,憑什么好心提供幫助,給你續命?
更重要的是,誰去借?
若魚洛嫣在倒還好。
憑借這女人在江湖中的威望與交涉手段,大概率可以借來。
可眼下……
想到這里,在場部分教眾忽然醒悟過來,神色有些復雜。
徐萬琨既然提出了這個法子,顯然他已經有所準備。
或者說,他已經借到了天石。
否則又怎會選擇這時候亮出奪權的刀。
這時,一位留著八撇胡的分會堂主輕咳嗽了一聲,卻是對魚洛纓說道:
“左使大人,徐右使的這個法子倒是可行。只是不知,您能否出面去借來這批貨物?”
這話就有些戳心窩子了。
魚洛纓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能有多少威望與人脈?
又哪來的面子讓那些勢力心,甘情愿出借天石?
就算有人看在她姐姐的薄面上,肯施舍一二,撐死也就借個一星半點,遠遠達不到翊王府要求的數量。
顯然此人故意說出這話,不僅是在公然嘲諷魚洛纓的無能,更是為徐萬琨做足臺階。
好讓徐萬琨踩著魚洛纓上位。
然而魚洛纓卻好似沒聽出對方言語的譏諷,認真點了點螓首,說道:
“其實我也考慮到了這個法子,所以,私下里已修書給其他勢力,就是不曉得他們愿不愿意借。”
姜暮聽到這話有點想笑。
這丫頭“釣魚”的本事倒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