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雨在國外的保鏢?!?
“她?這女的?是姜小姐的……保鏢?可是看著不像是……”
再往下露骨的話路銘不敢說。
“就是她,錯不了?!?
“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之前的姜時雨,你見過幾次?她長年在國外,很少回來?!?
路銘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說就解釋的通了,難怪會約在花店,還是這身裝扮。”
“姜家出事后不久,這人便沒了消息?!崩栝_祥起身離開書桌,緩步去了落地窗前,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也許是為了方便暗中調查吧。
來黎家是為了……
時雨,你是在懷疑我嗎?
姜父在世時,一直對女兒姜時雨愛護有加,從不帶她參加社交活動,像珍珠一樣珍藏著,希望她能在不被打擾的環境下快樂成長。
然而,所有的恬靜與美好都因去年的那場爆炸而宣告結束。
可憐姜時雨在痛失親人后沒兩天便經歷了跟蹤、偷拍,甚至是恐嚇,網上全是對她父親的指責。
叔叔姜平更是趁火打劫,拿走了本該屬于姜時雨的大部分遺產。
“祥哥,你看要不要查一下……”
黎開祥搖搖頭:“不必了。”
書房里再次安靜下來,路銘見他似乎是有心事便默默地離開了。
……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姜時雨一覺睡到現在才蹦跶著從樓上下來。
王朵朵恭敬地跟在了她身后。
“我記得……那里不是有個……昨天我是在那跳下去吧?好像是……”姜時雨驚訝地都有些詞不達意了。
只是一夜之間,偌大的泳池變成了涼亭,周圍奢華的大理石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古樸的青石板。
“小姐是說游泳池?”王朵朵朝她走近兩步,恭敬地問道。
“嗯,對啊!”
“黎總說水臟了,換起來太麻煩,不如直接填上省事,反正他也有的是地兒游泳,不差這一個?!?
姜時雨聽完尷尬地笑了笑。
水臟了?
好吧,原來是嫌我弄臟了水!
“效率還挺高!”
“黎總一向雷厲風行?!?
姜時雨贊同地點了點頭,這點她不否認,那家伙的確行事果斷。
“小姐,飯菜備好了,您看是現在過去,還是再等等?”王朵朵看了眼用餐提醒,輕聲請示道。
這讓姜時雨有些意外,一覺起來,怎么連這假小子都跟著變了?
記得初次見面時冷冰冰的。
還有那幾只大藏獒,能嚇死個人,不用叫,單是看著都害怕。
“小姐,小姐?”
“噢,好,走吧,去吃飯。”
“對了,那個誰呢?”姜時雨剛走出去五六米遠,忽的開口問道,“管家,一時想不起她叫什么了?!?
其實是懶得記,因為不喜歡。
“被開了。”王朵朵輕聲答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什么?被開了,她被黎開祥給炒魷魚了?”姜時雨也說不清此刻心里是個什么感覺,反正不是太壞。
管家給姜時雨的感覺很奇怪,好像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似的。
可明明就是初次見面嘛!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黎總沒說,早起沒見她去院子里開晨會,后來聽其他人是這么議論的?!?
“噢,這樣??!”姜時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事兒,隨口問問?!?
不會是因為我吧?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搬來黎家的這幾日,每天都是姜時雨獨自用餐,從未在餐廳里見過黎開祥,就是會客廳也很少見。
跟叔叔家相比,還算自在,但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小失落。
傭人們也不拿她當女主人看。
自家主人都把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扔在一邊,不冷不熱的,傭人們自然也是見人下菜碟般的糊弄她。
本該六菜一湯的四菜一湯,本該臥室每日清掃的兩天才去一趟。
好在姜時雨并不介意這些。
在她眼里,疏離感遠好過虛情假意,自己還落得個耳根清凈。
今天依舊是姜時雨獨自一人。
當她拿起勺子,準備先喝點湯潤潤嗓子時,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移動。
被黎開祥發現了?
壞了壞了,都怪我,暴露了!
姜時雨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原本平靜的神色此刻泛起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還有些許擔憂。
勺子在湯碗里緩緩地攪動著。
“阿惠!”她不禁輕聲喊出,擔憂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疑惑。
不會真派人跟蹤我了吧?
不怕不怕,有什么好怕的,頂多也就是知道了阿惠是我的保鏢。
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同時,王朵朵這邊也注意到了歐陽惠的出現,她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怎么感覺在哪兒見過?
女人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
安保公司?
不對,好像不是,那是哪呢?
就在這時,路銘從外面進來,當他看清眼前一身休閑裝扮的人是歐陽惠時,整個人瞬間愣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片刻。
他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昨晚圖片中的女人那可是風情萬種,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回眸都仿佛能勾走人心似的,可眼前的她卻是面無表情,還透著幾分彪悍。
我去,不是吧。
他嚴重懷疑是安保員接錯了人,但又深知不可能。
想到這里,路銘不禁默默看向王朵朵,嘴角閃過一抹笑意:看來要有好戲看嘍,一山難容二虎。
一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恭敬地朝姜時雨那個方向點頭示意,緊接著便上了步梯。
“找個時間切磋一下?!蓖醵涠鋲旱土松ひ?,快速說出,在歐陽惠從她身邊經過的一瞬。
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和不屑,王朵朵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這女人,不簡單!
搞不好是來跟我搶飯碗的。
哼,我是黎總欽點的。
然而,身姿矯健的歐陽惠就像是沒聽到王朵朵的話一樣。
她依舊保持著淡定與從容,徑直朝姜時雨走去,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沒有什么能阻止她。
“小姐,是黎先生讓我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