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沒發大財人先飄
- 我可是天下第一傀儡師吶
- 一粒包子
- 10071字
- 2025-05-12 14:18:30
下午五點,我又去廣場那邊繼續我的擺攤“大業”了,這陣子發生的事情,讓我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管不了的事就不要試圖強出頭。
明明只是個賣玩具的小販,就別妄想說當什么斬妖除魔的大英雄。更別想阻止有錢人家給自家孩子包辦婚姻的進程。
所幸吳雪雨并沒有為難我的意思,至少沒有讓炮哥將我趕出廣場,我還是能在這邊繼續擺攤,當然,五十塊一天的攤租是一毛都少不了。
還是照舊能看到炮哥那張惡心巴拉的臉,這人就是個流氓、惡棍、臭狗屎...
炮哥道:“今天小吳姐不跟你一塊來擺攤了?”
我道:“她以后不會和我一起擺攤了。”
炮哥道:“哦?莫不是大吳姐跟你說了什么?”
我點了點頭。
炮哥道:“她肯定是說讓你離她妹妹遠點,不然就嫩死你對吧?”
我道:“你怎么知道?”
炮哥道:“切,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跟小吳姐糾纏,你不信,還帶人家來廣場擺攤,還顯擺自己的手藝搓了兩個燈牌搶其他人生意。現在好了吧,遭反噬了吧?”
我道:“大吳姐對她管得嚴了一些。”
炮哥道:“我說一些我知道的消息,你不要外傳啊,我聽說這大吳姐已經給小吳姐物色了個未婚夫。據說人家的爹在市里當大官,娘在粵省經商開廠,本人也是從海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
我道:“原來如此...”
怪不得吳雪雨對吳雪晴的要求嚴格,甚至買了兩百萬的鋼琴給她學習,歸根結底就是想要將其包裝好,哪怕她其實并沒有那么優秀,可經過包裝以后,她就會變成一個“好學校畢業”、“懂樂器懂藝術”、“沒有過戀愛經歷”、“家財頗豐”、“有閱歷有見識”的優秀女孩。
這樣的女孩的確很受上層家庭的青睞,跟我賣玩具是一個道理,只要包裝盒好看,即使是玩具并不好玩,質量也不好,同樣會被看中了包裝,不知實際情況的顧客買走。
可盒子拆開后,我便有了“拆開包裝無法二次銷售”的理由,拒絕顧客退貨的要求。
炮哥道:“你也別怪人家現實,有好的,人家沒理由會選擇差的,你勾搭普通人家的女孩還是沒問題的,但不要妄圖通過招惹女人來改變自身階層。”
我道:“也對,我還是安心擺我的攤吧。”
隨后炮哥收了我50的攤位費后,便優哉游哉的離開了。
今天的生意沒有往日那么好了,不過細算下來還有有三百八十的利潤。
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一萬三千多的存款了,憑借著這些錢,盤下一間店鋪是不夠的,不過我可以去給自己購置一些設備,比如一臺電腦。
我并不了解電腦的參數和配件價格,也沒有熟悉的人咨詢,不過這難不倒我。
次日早上,我便去了思安縣最大的網吧,先是在網上搜索了怎么查詢電腦配置的方法,然后按照方法點開了“我的電腦”—“硬件”,將電腦各個配件的型號和參數給記了下來。
同時又搜索了這些電腦配件在網絡上的大致售價。
隨后又去到電腦店,拿來紙筆將配件型號和參數寫下來,讓老板按照上述配件給我配一臺電腦。
最后老板核算出價格以后,我發現老板給出的報價比網絡上給出的參考價貴了四百,同時組裝電腦需要一百的費用,考慮了一下,便也同意了這筆交易。
最后花費了六千元,在裝好系統,確認電腦能夠正常使用后,我讓老板將電腦送到我的住所,隨后又去二手家具城購買了一張電腦桌。
可當電腦運回倉庫后,我才發現沒法上網,詢問老板才知道還要裝寬帶才能正常上網,于是又打電話咨詢了通訊公司。
裝寬帶的費用是800一年,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裝個寬帶。
之所以要弄一臺電腦,并不是臨時起意的,而是在一年多前,我購買小型機床的時候,老板就說過如果用電腦在軟件上建好模型,再設置好參數對接到機床,那么機床的工作效率會更高。
從那時起,我心中便有了一個計劃,利用機床制造出自己需要的金屬模具和配件,再進行動漫公仔的開模加工作業。
小公仔這種類型的玩具基本上是不會過時的,而且常年處于暢銷狀態。
要知道,孩子們每天的零花錢普遍只有1-3元,他們買不起太貴的玩具,這時候外形精致,售價五毛到3塊錢的小公仔就成了他們購買的首選目標。
包括“抽獎”這種大熱門也好,核心獎品也是公仔。
如果我能夠自行生產公仔,先不說成本和利潤,至少我不用受制于玩具批發市場。
別看光頭佬上次一口氣批了1000個公仔給吳雪晴,可名氣大、造型好看的公仔占比并不多,當賣光了造型好看的公仔以后,剩下的那些冷門公仔基本就賣不掉了,要么繼續擺放等待有緣人,要么就是混進抽獎的獎品里面強行捆綁銷售。
這無疑是一種資源浪費,所以我必須擁有生產公仔、尤其是熱門公仔的能力,如此一來,我就只生產好看的、大家喜歡的,不僅能自己賣,也可以將這些公仔批發給同行。
寬帶師傅來家里將寬帶裝好后,我終于能夠上網了,我想起了賣我機床的老板說的那個軟件,叫做MASTERCAM來著。
我在網上搜索到了這個軟件并進行下載,在此之前我還得學會這個軟件的操作方法,于是又進入搜索網站學習,幸運的是我找到了學習教程。
趁著還沒到擺攤時間,我便點開這些教學視頻進行觀看,但感覺網速有點慢,電腦卡卡的,視頻一頓一頓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我照常是白天起床學習MASTERCAM軟件的操作,并成功按照教程上的說明,操控小型機床制造出了幾塊模板。
晚上則是出去擺攤,生意開始變差了,我的收益驟減到了每晚兩百多,沒辦法,最近開學了,學生都要回學校上課了,而玩具銷售的大頭,則都被學校附近的玩具店、玩具攤給搶走了。
當孩子們晚上再出來廣場散步時,他們口袋的零花錢已經花光了,自然沒法跟我買玩具,而且對于家長來說,該上學念書的時候,就要好好學習,不可玩物喪志,更不可能說給自家孩子買玩具了。
目前賣掉的玩具,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種老人敷衍自家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孫子孫女買的便宜玩具。
要不就是某些買了五毛玩具便來和我套近乎聊天的女顧客,真特么是把我當做“知心哥哥”了是吧?五毛錢我就要給到她們情緒價值...
可作為一名合格的玩具攤販,我又不可能說把在我這消費了的顧客趕走...煩!
而這段時間里,吳雪晴沒有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和發過一條短信,這讓我有些失落。
我倒是發過幾條短信,和打過幾通電話過去,但都沒有人接,后來更是提示對方已關機。
好在我布置在她房子,針對詭魂的陷阱并沒有觸發過。
就在我以為日子還將繼續平淡下去時,王文武老先生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是小祁嗎?來我家一趟,上次我們進入詭域的照片我已經洗出來了,這些照片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大作用了,你來拿走吧。”
我道:“好的,我這就過去拿。”
我開著摩托去到了糖廠,進到了王文武老爺子的家中。
這次一見,我發現王文武老先生的身體狀態非常差,黑眼圈濃重的同時,身上的氣血也變得衰弱不已,皮膚肉眼可見的比之前干癟得多。
王文武問道:“小吳那邊是什么情況,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了。”
我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也打不通她的電話號碼了。”
王文武疑惑道:“你們不是對象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情況。”
我苦笑道:“我們還不是對象,只是普通朋友,她姐不喜歡我,便警告我不得接近她,我感覺應該是她姐收走了手機,限制了她的通訊。”
王文武道:“她姐,就是城南吳姐,名氣挺大的,我也聽說過,做的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意。不過小吳是個好女孩,你若不想辦法讓她脫離她姐的控制,或許她也會變成她姐的模樣。”
“別看她姐現在有錢,買得起豪車豪宅,一通電話就能呼風喚雨。可她姐的風光來源于金爺,而金爺的一切又來源于在省城當大官的兄長,因權力得到的一切,也會因權力的失去而失去。當反噬來臨之時,一切財富不過是過眼云煙。”
我好奇道:“您老是不是打聽到了什么消息?不過您只是糖廠的工程師,想來也只是道聽途說罷。”
王文武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你只管將小吳拉出這個泥潭即可。對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看看那些照片的。”
說完便帶我來到書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二十多張照片放在桌上。
我拿起照片仔細打量,令人恐懼的是照片的內容,王文武拍了那些“沉睡”的孩童,孩童在照片里,的確是栩栩如生的狀態。
可孩子們躺著的地面,當時在詭域之中時,那地面明明就是水泥澆灌的道路,而在照片之中,卻是黑色背景白色虛線組成的立體空間,而在這立體空間內部,潛藏著密密麻麻,只能拍攝出輪廓的詭魂。
這些詭魂即便只有輪廓,但光看輪廓,便覺得猙獰恐怖。
整張照片來看,就是孩子沉睡在黑色的背景里,而這黑色的背景有著白色虛線和若隱若無的恐怖輪廓。
光看照片一眼,就讓人心里感到不適。
還有那些沒拍到孩子,僅是拍攝到游樂園環境的照片,也是詭異無比,比如那棟充氣城堡,便是由上百只詭魂的輪廓堆積在了城堡形狀的虛線內部...
而所有的游樂設施,本質都是由詭魂堆疊在其中,強行扭曲而成游樂設施的形狀。
王文武道:“照片是客觀記錄拍攝物體的載體,在我們眼里正常的物體,實際上就長照片這樣,我們的眼睛在進入詭域之時,便被欺騙,也可能不是欺騙,而是場景過于恐怖,我們的大腦自發將恐怖景象給過濾掉了。”
我道:“得虧這些詭魂在我們進入詭域后沒第一時間對我們進行攻擊,否則我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王文武道:“你沒有被攻擊,可我卻在進入詭域的第一時間里,被莫名其妙的力量給拽到了旋轉茶杯上,倘若不是你救援及時,怕是我也如那紫袍天師一樣。被詭魂戲弄,活活旋轉致死。”
我道:“那個身穿紫袍的道士是什么來歷您調查到了嗎?”
王文武道:“調查到了,身穿紫袍的天師全都是名聲顯赫之人,我調查到了道門近一百年以來,突然銷聲匿跡的紫袍天師。”
“其中一位名叫張英,道號圓玉法師的紫袍天師于1906年在思安縣一帶失蹤。”
我道:“原來如此,那您有沒有將這一消息告知道門呢?”
王文武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即便道門如今興盛無比,可誰又會為了一具接近百年的殘骸勇闖詭域呢?”
我贊同道:“也是。”
王文武道:“這些照片對我沒什么用了,你拿走吧。”
我道:“這些照片對我的用處也不是很大。”
詭域這種危險巴拉的地方,我可不想再去探險了,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能逃出生天的。
連詭域都不去了,那這些照片對我而言自然是沒有多少用的。
王文武道:“我有預感,你以后還會踏入詭域,并遭遇更瘋狂、更兇險的情況。”
我連忙搖頭,擺手表示道:“您老別咒我啊,我可不想再踏入那種地方了,倘若我一開始就知道西郊詭域如此兇險,別說六萬,您就是給我六十萬,我都不會陪您走這一遭。”
王文武道:“這只是我的預感,你若是真不想再接觸和詭有關的一切,便離開思安縣,去其他地方發展吧。這里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我道:“我會去更大的地方發展,但不是現在。”
王文武道:“這些照片你拿著便是,還有照相機,對我而言也沒太大用處了,你也一同拿走吧。”
我道:“好的。”
相機我可不會拒絕,老爺子的照相機可是稀罕物,我買了電腦后,憑借著相機的外形和LOGO,在網上查詢到了老爺子的相機型號,乃是去年上市的,來自霓虹國生產的尼康F6,在國內的售價大概在3萬元左右。
即便是現在拿到二手市場上出售,也能換個2萬多。
王文武道:“我猜你心里應該想著把這臺相機賣了換錢,在不缺錢的情況下,還是先留著,相信我,它能給你帶來更多的財富。”
我點了點頭,畢竟拿人手短,加上現在也不怎么缺錢,可真缺錢了,那我肯定會毫不猶豫賣掉相機的。
王文武道:“你的手藝很好,你制作的人偶栩栩如生,外表看上去和真人無二,更是能夠和真人一般活動,想來你對機械原理是非常精通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我可不會隨便把自己祖上的榮光和傀儡師的身份掛在嘴上,弱者的吹噓只會惹人發笑。
王文武道:“我以前曾到米國的工廠去學習過兩個月的時間,在工廠里面結識了一位米國的玩具制造商,我前天找到了他的聯系方式,跟他打了跨國電話,我告訴他,我找到了一位非常棒的玩具設計師,他最近有意擴展龍國市場,也許不久之后就會到龍國來,如果他來找我,那我便將他推薦給你。以你的才華和手藝,不該蹉跎在一個小小的玩具攤上。”
我道:“哈哈,以后的事情誰都說不清,也許我以后會因為您的舉薦,而成為百萬富翁也說不準。”
我又和老先生聊了一陣,隨后便離開了糖廠。
......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我還是在重復著日復一日的生活。
好消息是我掌握了用電腦軟件和機床的協作方法。
這個方法讓我能夠更快的進行加工作業,同時我也能制造出更精密的金屬模具。
當我從省城買回來塑料顆粒,并將顆粒融化,倒入金屬模具后,我便能夠在這間倉庫生產公仔模型了!
這意味著,以后我可以不用受制于批發市場,隨心所欲生產自己認為熱門的玩具產品!
至于人手方面,我可是能一口氣操控九個木偶的男人,相當于有九個工人在干活,我能夠一次性省下九個工人的工資。
不過能不能賺錢,還是取決于能不能把生產的商品賣出去。
據一個在小學當老師的女顧客來同我傾訴,她說很多小學生都拿七蟲珠的漫畫到學校里看,她作為老師,從孩子們手上收繳的漫畫疊起來都有半人高了。
我意識到了商機,便也去書店租書,將整套七蟲珠的漫畫租來看,內容的確是好看,也足夠吸引人。
而且在網絡上搜索七蟲珠,我才得知這是世界上最受歡迎,也是最賺錢的動漫。
當即便決定生產七蟲珠的公仔,我先是繪圖繪制好了公仔的外形圖和結構圖,隨后便用電腦軟件設置好參數,再從機床上加工好公仔模具,之后塑料顆粒融化注模,待到模型冷卻后,打磨好溢出的模線,隨后開始上色。
我操控著九個木偶,分別進行搬運、倒料、調色、打磨、上色的分工。
折騰生產三個多小時,便將五百多個公仔生產出來并完成了上色。
盡管這些公仔外形非常精致,可實際上卻是盜版人仔,我知道沒有經過七蟲珠作者授權,生產其筆下的角色公仔屬于是侵權行為,可現在龍國市場就是如此,沒有絲毫的版權意識可言,所有廠家都在無授權的情況下生產玩具和周邊,反正也沒人管,大家都是這樣干,正所謂法不責眾,作者也不能說是從霓虹國搭飛機過來找我麻煩吧?
我給公仔的定價是三塊錢一個,盡管我操控木偶繪制的公仔細節比市面上任何一家產品都要好,可我做的是孩子生意,不可能說我認為我的手藝很棒,就漫天要價,孩子買不起,我擠壓的貨物也賣不掉,商品賣不出去說什么都是扯淡。
果然,當一件商品足夠精致且便宜的時候,就會引發購買狂潮。
當我將公仔上架玩具攤以后,有幾個小學生發現我有精致又便宜的蟲珠公仔出售后,第二天便將這個消息傳播到了整個校園。
在我第二天出攤的時候,五百多個蟲珠公仔就賣光了,不僅小學生來買,初中生和高中生,以及一些成年人也會大方掏錢。
當我嘗到了甜頭后,什么孫狗空、貝極塔、孫狗飯、布瑪、18.5號...什么角色熱門,什么角色受歡迎我就開模誰。
用機床制造好模具后,我便操控著九個木偶加班加點的生產,這場瘋狂的銷售持續了兩周,這兩周里我賺了足足有三萬五千的利潤!
我將這些錢存進銀行的時候,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我從來沒有一口氣賺過那么多錢,哪怕是當初嘗試伺候富婆那會,富婆也只是給了1萬的定金...
走出銀行的時候,我的腳步都是虛的,我似乎找到了發財的秘訣,我可以運用我操控木偶的能力省下一大筆工人費,然后生產制造出公仔后,又能夠以“廉價勞動力”的方式使得精致產品的售價遠低于同類產品。
只要賣出產品我就是賺,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哈哈!我要發財啦!”從銀行走出來后,我得意忘形的喊了一聲。
因為我真的找到了發財的路子!得意忘形、飄飄然也是正常的,就這個進度下去,只需要兩年,我就能變成百萬富翁了!
我幻想著紅色的鈔票化作傾盆大雨,不斷從空中落下將我掩蓋。
“喂!你要發財就發財嘛,吼那么大聲做什么?”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卻是吳雪晴!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臃腫肥大的校服,扎著個簡單的馬尾辮。以至于剛才我出來的時候沒注意到是她!
哪怕是她天生麗質,套著那么丑陋的一件衣服,也顯得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我道:“是阿晴呀,你怎么在這里?好巧啊。”
吳雪晴道:“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你拿著個箱子進銀行了,一出來就喊自己要發財了,跟神經病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呢。”
我道:“五百萬嗎?以后會賺到的。”
吳雪晴道:“這陣子你怎么都不聯系我?我給你發了好多消息你沒看到?”
我疑惑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短信也不回,更沒有收到過你發來的短信啊。”
吳雪晴道:“你傻啊!咱們之前不是去網吧那兒給你注冊了扣扣嗎?你不會忘了吧?”
我猛然想起來這一茬,連忙道:“你是說你給我發了扣扣消息?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扣扣這回事了。”
吳雪晴道:“靠!你還真忘了啊!”
我道:“那你這些天怎么沒來找我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廣場擺攤。”
吳雪晴沒好氣道:“我哪里敢去廣場找你啊,我只要去廣場,我姐就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被她知道了我去找你,那你生意就沒法做了!我可不想害你。”
我道:“我聽說...你姐給你物色好了未婚夫?”
吳雪晴道:“對啊,怎么,你心里不舒服?”
我道:“是有點,你那未婚夫很優秀?我有些不服氣。”
自從找到發財的路子后,我也膨脹了一些,多少也有些和人攀比的想法,我想看看哪路青年才俊,讓吳雪雨費勁心思都想把自個妹妹包裝好送他床上。
我就不服了!
吳雪晴道:“還沒見過,人還米國沃頓商學院攻讀博士學位。據說他身材高大,外表俊朗,且幽默風趣,是個非常不錯的人。”
我不服氣道:“只是據說而已,也許并沒有外人吹噓的這么優秀呢。”
吳雪晴道:“不知道,我姐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學習,爭取能考個本科,進了大學后她再運作一下,把我以交換生的形式送出國,也去讀那甚么沃頓商學院,陪伴未婚夫,做個賢內助。”
我怒道:“這算什么啊?把你當物品一樣包裝好送到那b人身邊?他憑什么?”
吳雪晴道:“憑他爹媽咯。”
我頓時語塞,這我真沒法比。
吳雪晴抿嘴一笑,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并不喜歡這種被強制安排的人生,哪怕能當上貴太太。”
“可是有些現實的問題我也要面對,不解決問題我也只能說是任我姐擺布啦。”
我問道:“什么問題?”
吳雪晴道:“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必須有獨立的經濟來源,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哪怕是身上這件丑陋的校服,都是我姐掏的錢。否則說一千道一萬,也還是只能乖乖聽我姐的安排。”
我道:“我有一個主意,我現在能夠在倉庫里面自己生產公仔了。”
吳雪晴道:“嗯?你是說你現在賣的公仔是你自己生產的?連我們復讀班都有人在你攤位上買過公仔,不得不說確實很精致,比咱們上次在批發市場進貨的那些公仔精致太多了。我還以為你找到了新的進貨渠道呢,沒想到卻是你自己生產的,不過想想也對,你連仿真人偶都造得出來,沒理由造不出技術含量低得多的公仔。”
我道:“公仔在我們思安縣的銷售狀況已經達到了瓶頸期,就是該買的人、想買的人都已經買了,繼續生產的話,顧客的購買力跟不上了,所以我需要將公仔的信息傳播到其他城市去,將公仔以批發的形式賣到其他的城市。”
“可我只有一個人,我不可能說又進行生產任務,又進行擺攤業務的同時,還要負責宣傳任務。倘若你能夠來幫我的話,我可以支付你抽成,比如每批發一個公仔出去,我可以給你3毛的抽成,倘若你批發100萬個公仔出去,便是30萬元的收益。”
吳雪晴道:“我會在網絡上幫你找到大客戶的,我相信以你的手藝,絕對不會缺少進貨商。”
“還有第二個問題,我姐的控制欲極強,我若一直留在思安縣,也還是脫離不了她的控制。”
我道:“目前你還在學校念書,也沒理由說還在念書就得被送去嫁人,咱們有一年的時間準備,這一年里,我會擴大生產規模,爭取攢夠一筆資金,南下粵省開廠。”
吳雪晴道:“好主意,我現在得先回去了,時間久了我怕我姐又多想,你若要和我聯系,就去網吧開臺機子,上扣扣找我。”
我道:“我已經買電腦了,咱們隨時都可以聯系。”
吳雪晴搖了搖頭,道:“可我沒法隨時用電腦,我姐把家里的電腦扔了,說是玩物喪志。我也只能是偷偷去學校機房和網吧才能上扣扣。”
“......”
日子又過去了幾天,隨著公仔爆賣了兩星期,后續顧客購買力出現了不足的情況,這都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對此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好消息是有幾名玩具商見我銷售的公仔銷量爆炸,便來我攤位和我東扯西扯,試圖打探出我的進貨渠道,我便告訴它們,我就是渠道商,廠家只和我對接,想要大批量進貨只能找我。
他們見狀,不得不從我這邊拿貨,最后我是以2.3元一個的價格將公仔批發給他們。
盡管他們以3-5塊一個的價格賣掉,利潤不高,可賣玩具的人對玩具產品多少還是有眼力見的,2.3元一個的精致公仔,這質量不比霓虹國生產的正版公仔差,市面上甚至找不到任何競品!
模具或許會騙人,但涂裝不會。精致的涂裝必然要經歷更多的工序,成本也會更高。
批發給玩具商,來錢的效率可比挨個賣給顧客快多了。僅僅是從幾個玩具商身上,我就賺了2萬。
我對未來是越來越有盼頭了,可就在日子逐漸趨于平淡之時,我接到王文武老爺子的電話...
“喂,小祁,你能過來糖廠一趟嗎?有一件急事,需要你來才能處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來,哪怕是你無法解決,我也會給你一定的傭金。”
我問道:“是什么事情?不會是和詭魂有關吧?先說好,我不想再去接觸詭魂了,倘若是和詭魂有關的事情,我便不去了。”
王文武道:“是和詭魂有關,也不是說一定要你踏足詭域那種地方,只是調查一下,能不能查到信息,都會有傭金,不會讓你白來。”
我道:“那行吧,我先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盡管不想和詭打交道,也不是很缺錢,可王文武老爺子既然開口求我了,那我還是要去看看的,哪怕只是裝裝樣子。
我開著摩托去到了糖廠,而王文武早就在樓下等著我了。
他將我帶到了他的房子,房子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約莫五十歲左右,身高目測有一米六三,水桶腰,大粗臂,蛤蟆嘴,粗眉毛,倒三角小眼睛,頭上頂著個波浪卷,雖說以貌取人并不好,但我真覺得這女人有些丑...
不過她身上穿著豹紋緊身裙,作為傀儡師的我,已經認出來了,這特么就是真豹皮縫制的衣服,而她脖子上戴著一串大金項鏈,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一串真金項鏈,而且重量至少達到了三斤以上!
她的左右手腕上,都戴著手鐲,乍看之下以為是什么白色塑料,可細看手鐲紋路,好家伙!這是貨真價實的象牙手鐲!
這女人樣貌雖丑,可人家是不折的土豪啊!
王文武道:“小麗,這位是小祁,他對靈異事件頗有研究,或許能夠幫到你。”
隨后又對我道:“介紹一下,這位夫人姓張,名武麗,是天牛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的老總,經常出現在咱們省的電視節目里,是非常知名的企業家。”
天牛國際貿易?這公司我聽說過,省城火車站的過道上,還有公交站臺上,都有這家公司打的廣告,人家專門做海洋集裝箱的貿易,將國內商品輸出國外的,公司還有好幾艘十萬噸級的大貨輪和若干萬噸級的小貨輪。
張武麗打量我一陣,隨后有些輕蔑道:“王叔,這就是您口中的高人?您確定不是消遣我,從發廊給我拉了個俊后生來陪我談心?”
王文武道:“小麗,我沒有消遣你,你知道,這些年我放棄了一切,只為尋回我的孫兒的下落,前陣子我找到了孫兒下落,便全靠小祁的幫忙。”
張武麗道:“你說的故事太過離奇,若不是您從小看著我長大,如同我長輩一般,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哪怕您給我看了那些照片,我也懷疑是假的。”
王文武道:“可小聰的憑空消失,你又作何解釋?好端端的大活人,就在廢棄大樓憑空消失,一點蛛絲馬跡都見不到,我相信治安局的人也好,還是你雇傭的人也好,都將廢棄大樓的每一處角落都翻遍了,除了腳印外,卻什么都找不到,對嗎?”
張武麗道:“可詭神之說未免太過離奇,王叔你是高級知識分子,按理來說不該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王文武嘆道:“小聰失蹤的時間不過三天,還有活著的可能性,哪怕是急病亂投醫也好,總歸要試一試不是嗎?”
張武麗道:“那便試一試吧,照您說的,無論成與不成,我都會奉上三萬塊的辛苦費。”
說完便從書包里拿出一根金條遞給了我,道:
“現在國際黃金的市價是九十五元一克,這根金條重三百二十克,你可以拿去任意金店換成現錢。”
我接過金條,看在金條的份上,剛才張武麗對我的質疑和言辭不善,頓時被我拋諸腦后。
我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無論事情能不能辦成,我也有一根金條入手,就算被罵成孫子也無所謂,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劃算的交易?
我道:“您可以將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嗎?我會第一時間進行調查。”
張武麗道:“大概在四天前,我兒子和兩名同學結伴而行,到思安縣旅游...人是上午到的,可當我晚上打電話給我兒子的時候,卻發現電話打不通,于是我就報了治安局。”
“治安局的人效率很高,他們先是查到了我兒子和他同學入住的酒店,之后直接詢問酒店我兒子的出入情況,根據最后一次離開酒店的時間,調取了周邊監控,發現我兒子他們是去了豐茂大廈。”
王文武補充道:“豐茂大廈是我們思安縣一位大老板的產業,主體建筑已經做好了,還差裝修、電梯、門窗這些沒裝,本來計劃是1999年完工的,完工以后當做辦公樓使用,不曾想那位大老板突然就去蹲了大獄,導致豐茂大廈的資金鏈斷了,之后就一直處于爛尾的狀態。”
張武麗道:“豐茂大廈附近有監控,調取附近的監控發現我兒子他們進入大廈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治安局幾百號人將整棟大廈翻了個遍都找不到人,昨日我又雇傭了專業的偵探團隊來找,也還是找不到人,三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王叔,他的孫子也是憑空消失不見的...便想著尋到他,問問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他卻跟我說什么神啊詭啊,異空間之類的,我都覺得他精神病了。”
王文武道:“憑空消失,很可能是他們誤入了詭域,總之麻煩小祁你去調查一番了。”
我道:“放心,我這就回去調查,倘若真是有詭作祟,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是這么說,若沒有那根大金條,我是鐵定不會去管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