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薇爾迦·芙洛伊德
- 沒錯,我就是幕后黑手!
- Doctor天馬
- 4051字
- 2025-05-27 01:01:37
復仇工作迎來的短暫的休息期,羅夏這些天都呆在教堂,盡可能的掌握自己對黑色惡魔的操控熟練度。
在他的不斷試驗下,如今已經能夠做到一心兩用,同時操控黑色惡魔以及自己的本體,搭配槍械使用的話,他可以讓惡魔在近點吸引敵人火力,自己則是躲在暗處放冷槍。
從艾薩克的口中不難猜到,東艾政府以及當年參與了115兒童之家的實驗人員都已知曉有人在復仇的事。
目前還不清楚當年的實驗究竟有沒有成功,不過羅夏考慮到自身就是個有力的證明,他認為自己今后的對手恐怕不會只有像沃恩神父這樣的普通人,以防萬一他必須盡快弄明白惡魔的能力還有哪些。
好消息是,他的能力可以通過吞噬來不斷升級。
壞消息是,目前的他還沒找到新的復仇目標,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會有適能者給他吞噬。
列貝里昂的局勢一天比一天復雜,先前碼頭上被羅夏殺掉的人,或許也不是全部的臥底,如今的他必須好好考慮一下自己今后的打算,究竟是在列貝里昂多呆一天時間,還是早日出發前往東艾。
畢竟東艾有其他孤兒院成員也在復仇,羅夏覺得自己或許可以適當接觸一下對方,雙方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正當羅夏還在思考著計劃的下一步,出門去醫院探望弟弟的妮婭匆匆趕回,她一進教堂就立馬將大門緊閉起來,隔絕外界的陽光與視線,隨后緊張兮兮的跑到羅夏面前。
“怎么了?”
見對方如此亢奮的模樣,羅夏也不由的多瞥了幾眼。
本以為是妮婭的弟弟康復的差不多了,誰知女孩卻抱著布袋,略帶炫耀的說道:“你猜我在醫院看到了什么!”
“......什么東西?”
“還記不記得上次過來找你的里德警官,我在醫院看到他了!”
“就這?”
羅夏有些失望,他當然知道里德住院了,要不是自己及時開槍,里德如今就不在住院部,而是在停尸房才對。
“這不是重點啦。”
妮婭見他不為所動的模樣,頓時有些著急了。
“我還看到了另一個小男孩,剛開始我還沒認出他,只是覺得眼熟,后面我準備去給他再送一塊面餅的時候就忽然想起來了,那個男孩也出現在報紙上過,就站在你殺的那個男人旁邊,肯定就是他的兒子!”
“艾薩克的兒子嗎......”
羅夏無視對方說的送面餅一事,摸著下巴陷入沉吟。
妮婭不說這事,他都差點將對方給忘了,印象里的確有位美婦人帶著小男孩率先下了輪船,艾薩克還特意派了自己貼身保鏢將二人送走。
由于當時的碼頭實在是太過混亂,羅夏在干掉艾薩克后,見執法者的增援即將趕到,于是便果斷回去將狙擊槍收起,從小路撤離了。
也正是因此,他并不清楚里德在巷道以及酒館里的兩次搏殺。
不過看如今的情況,里德似乎將艾薩克的兒子留在了身邊,估計是害怕執法局內還有臥底會對艾薩克的兒子出手吧,光從這點來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很有用的情報。
羅夏眼神微微一動,然而他還沒說什么,妮婭就再次開口了。
“我在病房外偷聽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感覺對你應該有用就急著跑回來了。”妮婭也不再故意賣關子,嘿嘿一笑道,“那個叫艾薩克的人,來列貝里昂好像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想在這里找一個女人。”
“女人?”
這下,羅夏的興趣是徹底被勾了起來。
他沒想到艾薩克在臨死前居然還隱瞞了一部分事情,難怪對方之前呆在薇瑟公國,現在卻要冒險跑到西艾了,果然除了恢復以往的權力外,艾薩克還有著別的目的。
接下來的五分鐘,妮婭將自己在病房外聽到的全部事情都告訴給了羅夏。
艾薩克真正想找的是個名叫薇爾迦·芙洛伊德的女人,年齡似乎不是很大,因為艾薩克曾問過安德里想不想要一個姐姐,光從這點來看,對方的年齡至少在二十歲甚至還要往下才對。
只可惜妮婭并沒有打聽到其他情報,她本來還想繼續偷聽,但是負責照顧里德的護士已經過來了,她擔心自己被里德發現,于是抱著布袋匆匆跑了回來。
望著女孩有些惋惜的模樣,羅夏思索片刻后忽然揉了揉她的腦袋。
“有名字就足夠了。”清冽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羅夏淡淡笑道,“這次多虧你幫了大忙,那個叫芙洛伊德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教堂前任神父,沃恩有個從東艾時期就保存至今的習慣,他過去身為115兒童之家的醫生,每日都要將孩童們的身體情況以及心理健康問題都記錄在筆記本上,久而久之,沃恩就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
而羅夏在繼承沃恩的遺產后,同樣也拿到了對方的日記本,只可惜日記本記載的都是沃恩在西艾生活的瑣碎小事,本以為這本日記派不上什么用場,但羅夏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里聽到了日記內曾經出現過的名字。
芙洛伊德,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某位曾經多次資助教堂的大富商的女兒。
那位大富商在列貝里昂等多地都經營著一家名為“黑帆”的遠洋貿易公司,現如今似乎就居住在上城區內。
沃恩的大部分遺產也來自于對方的無償贈與,甚至這座教堂大概率也是大富商出錢修繕的,正是因為跟金主私交甚好,沃恩才會多次在日記里提及對方的事情。
印象里,那位大富商之所以愿意贊助沃恩,拋開對方也是宗教的信仰者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女兒似乎患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而精通神學跟心理學的沃恩則會定期上門為其治療。
“看來這件事似乎沒有這么簡單啊......”羅夏瞇了瞇眼,喃喃道。
艾薩克來列貝里昂的目的是為了薇爾迦·芙洛伊德,而沃恩也會長期去上城區為其進行心理治療,怎么看都覺得薇爾迦應該跟當年的115兒童之家離不開關系才對。
難道說對方曾經也是孤兒院的成員,在那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嗎?
“怎么樣,這個情報很不錯吧?”
妮婭見羅夏的臉色變幻不斷,就知道自己打聽到了不錯的消息,于是美滋滋的說道:“是不是該獎勵一下我才對,我可是冒著被執法者發現的風險在那偷聽的呢。”
“的確是很有用的情報。”
羅夏收回了思緒,微笑著從教士服內襯里拿出了皮夾,隨手遞給對方一張百元大鈔后,他很快又找了個借口讓妮婭今晚自己想辦法解決晚餐。
說晚餐似乎有些太早了,畢竟現在才下午兩三點,不過羅夏接下來要去一趟上城區,考慮到兩個城區之間相隔較遠,他還是叮囑了妮婭幾句,然后便回房間拿上自己的武器,出門往電車站的方向走去。
上城區作為列貝里昂市中心區域,其商業繁榮程度是外層居民根本無法想象的,而最能體現兩個城區不同的,其實是車站里的公共盥洗室。
下城區的公共盥洗室骯臟到讓人難以想象,遍地都是未熄滅的煙蒂以及被注射一空的針管,空氣彌漫著難聞的騷臭尿味。
而上城區的公共盥洗室卻是干凈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潔白的大理石瓷磚,被擦拭到澄亮反光的鋁合金水龍頭,以及角落擺放著的清新香薰。
不知道的下城區居民甚至可能誤把這里當成某個高檔的宴會場所,出入都是穿著西裝革履打著領帶,手上不是金表也是鍍銀的機械腕表,每個人的腳步平穩,仿佛對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全都游刃有余一樣。
事實證明,如果某個地方的經濟落后,那生活在這的人一定會是腳步匆匆,為了生計而在不斷奔波,時間對于他們來說無比寶貴,然而對于上城區的居民來說,他們更加享受悠閑愜意的生活。
用他們更為專業的話來說,這就是小資,這就是中產偏上的人才應該過得生活。
曾經的羅夏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內,因此在來到了上城區后,他倒是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輕松表情見怪不怪了。
在跟車站里貫徹著微笑服務的售票員打聽一番后,他很快便鎖定了日記本上記著的某處地址,按照路牌提示,羅夏沒花多長時間便來到上城區的中央大街。
薇爾迦·芙洛伊德以及她的大富商父親就居住在中央大街最顯眼的乳白色別墅群內,據說所有的別墅都屬于他們家的,還真是有錢到讓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縱使對金錢觀念再怎么淡薄,但當看清對方所擁有的家業后,羅夏還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他腦海里忽然劃過一個念頭,要是我也這么有錢,復仇之路會不會更加輕松一些?
至少可以聘請偵探跟殺手去幫自己調查有關115兒童之家的事。
“錢嗎......”
羅夏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白色教士服后,他幾步上前登上臺階,很有禮貌的按響了旁邊的電動門鈴,伴隨著悅耳鈴聲的不斷奏響,不到一會的功夫便有人從別墅內開門出來。
那是位穿著管家服,又高又瘦的老人家,臉上的皮膚皺紋讓羅夏想到了快要干枯的樹皮,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瞳孔看上去更像是狼眸。
他左手正不斷撫摸著懷表內鑲嵌著的藍色寶石,表情看上去頗為嚴肅,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門口臺階上,就像是活在陰影處的鬼影,挺拔如松,一動不動的脊背讓人不由感到巨大的壓迫感。
“誰?”
管家沒有過多廢話,直截了當的詢問羅夏的身份。
“新教駐列貝里昂新任見習神父,我的名字叫羅夏。”俊美少年頗為冷靜的說道。
新教的見習神父?
管家臉上露出了明顯訝異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又接受了下來,畢竟沃恩神父之前與他家老爺有過不少交易,沃恩神父失蹤后他們當然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甚至還給了執法局不少的壓力,讓他們盡早調查出沃恩的下落。
管家微微頷首,隨后問道:“那么,新任的見習神父有什么事嗎?”
“請問贊德先生在嗎,我想跟他商量一下有關下個月為下城區貧困居民,以及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準備圣誕瞻禮。”羅夏將一早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這是他在電車上就想到的,畢竟那位大富商贊德也是信徒,而且過去也曾為沃恩所準備的圣誕瞻禮贊助過不少金額,由此看來這或許是自己接觸到對方最好的辦法了。
很顯然,羅夏準備的說辭的確有著不小的作用,在聽到了他的來意后,管家沒有直接拒絕,但卻露出了有些猶豫的表情。
“實不相瞞,我家老爺已于一周前病故了。”他頓了頓,語氣讓人聽不出悲傷的說道,“負責幫忙舉辦追悼會的是列貝里昂宗教裁判所的大神官。”
“病故了?”
羅夏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在這一刻,無數種陰謀在他腦海里閃過,但很快又被他一一否決。
管家的表情不對,如果是忽然病故的話,不應該如此平靜,看來贊德應該很久之前就身體抱恙了,也正是因此才能留出足夠的時間給他的家人有緩沖的余地。
“不介意的話,神父閣下倒是可以跟我家小姐談一談。”
注意到羅夏緊皺的眉頭,管家想了想后,善意道:“我家小姐雖然不是信徒,但她也很尊重新教的信仰,而且老爺生前的確多次資助過教會,想來小姐也不會拒絕為下城區的百姓們做一番好事的。”
贊德并無妻子,只有薇爾迦一女,如今贊德病故,偌大家業便盡數落在了尚且年輕的薇爾迦小姐身上。
無論是念及父親生前的信仰,又或者是單純的花錢買個心安,想來薇爾迦小姐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才對。
聞聽此言,羅夏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他微笑道:“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