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聲名鵲起
- 從盜官欺爵開始逐鹿天下
- 隱劍埋名
- 2029字
- 2025-05-22 23:57:08
黑松山,鬼煞寨。
溫翰踏過血染的石階,跨進山寨大廳,最扎眼的便是前方那裹著人皮的寨主椅。
雄奇臉上露出一絲惡寒,反手又抽了地上那人兩個耳光:“你們還真是一群活畜生!”
那寨主吐出一口血水,囂張叫罵道:“狗官,你們有什么資格說老子!大不了便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溫翰冷冷瞥了他一眼:“哦,十八年后見。”
他抽出雄奇的佩刀,一手捂著那人的嘴,親手把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這里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溫翰殺人,果決、冷酷,那雙手甚至比他們大多都要沉靜。
溫翰把帶血的刀還給雄奇,冷聲下令道:“一個不留!”
……
一個月過去,新任縣令此間從未回過鵝城。
二月初七,濁水寨兩百余口集體投誠;
二月初八,鬼煞寨三十六人全部斬殺;
二月十一,風嶺幫首領被殺,其余眾人投誠;
二月十五,李家寨集體投誠……
一條條捷報傳回鵝城,上至地主官紳下至平頭百姓,開始還有所懷疑,最后成了集體的沉默。
三月初九,溫翰率眾返回鵝城。
鵝城,乃至是整個北朔郡西北部,困擾了十多年的匪患,被蕩滅大半!
一個月前出發時,溫翰身邊還只有不足百人的散兵游勇,可當他如今返回鵝城時,身邊已經足有兩百余人,其中兩成都是入品的武夫。
直到此時,眾人才徹底明白這位縣太爺的手腕,只是幼蛟已經在鵝城化龍,如今再想遏制已經遲了。
鵝城西郊兩里,溫翰用斬殺的盜匪筑起了一座京觀,圍觀的百姓數以千計,縣衙內外一眾官僚更是齊至。
衙役們圍著在京觀外架起柴火,又倒上了幾桶桐油。
“塵歸塵,土歸土,此后我鵝城百姓,再不用受匪患之苦!”
溫翰大聲說著,親自將火把扔了上去。
“還真讓他做成了。”
官僚隊伍的最前方,裴裕小聲嘟囔了一句,只是勾起的微笑又很快壓了下去,心中依舊滿是憂慮。
“只是如此一來,他便只能正面黃晟,那家伙可不是這些一盤散沙的盜匪可比啊……”
裴裕想著又是一聲嘆息,更何況這其中半數以上的盜匪,都是被黃晟等人逼上山的。
如今溫翰解決了匪患,可招降下山的萬余名盜匪,又該如何安置?
“溫大人神武!”
“溫大人英明!”
筑起的京觀變成了燃燒的火堆,百姓們的心似乎也跟著被點燃,一時間山呼海嘯。
叮~聲望+1130+50+9+1+1……
溫翰腦海中再次響起系統提示,累計的聲望突破一千,似乎又有幾個兌換格激活,只不過現在他并沒有時間查看。
他登高舉起右手,打斷了百姓們的歡呼,目光掃視過眾官僚,又看向那些地主鄉紳,最后則看向了最后面那些招降下山的百姓。
“諸位,如今作惡的盜匪已除,被迫上山的良善百姓也已下山,該是本官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溫翰說著清了清嗓子,“本官剿匪期間,發現城外耕地多有荒蕪,依照大淵律,良田三年不耕種則收為國有,如今本官便將田地重新分配。”
“山上下來的百姓,不分老幼每人五畝,鵝城其余在籍百姓,,隨后也會一并分放……”
上一刻還在剿匪的震撼當中,下一瞬又成了分配田地的喜悅,百姓們一時間徹底沸騰了。
溫翰幾次抬手示意,百姓們卻像瘋了一般,歡呼聲不絕于耳。
他只能瞇眼而笑,靜靜聽著系統的不斷提示,轉眼間又有數百聲望值入賬。
與百姓們的興奮不同,聽到要分配田地,前排的地主們一個個臉色鐵青。
“姓溫的還真是好手段啊,咱們所有人都被他耍了。”
“本以為他剿匪就是瞎折騰,誰承想不但把匪患除了,還趁機清查了城外土地。”
“不行,不能便宜了這些刁民。”
有幾個性格暴躁的,當即便要和溫翰理論,卻被裴裕一把攔住。
“裴大人,你是姓溫的下屬沒錯,可不要忘了你也是鵝城人,真要看著他如此折騰,毀了咱鵝城大好基業?”
幾個地主義正言辭,仿佛他們才是為了天下蒼生。
裴裕心中冷笑,面上卻平靜如水:“諸位不要沖動,他如今勢頭正盛,而且占著法理。”
“那怎么辦?這些地可都是咱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裴裕斜瞥了他們一眼,冷著臉道:“那些地荒著也是荒著,讓這些百姓種也沒什么不好。”
“那怎么行,讓這群刁民都吃飽了飯,以后誰還給我們干活?老裴,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涂啊!”
有人心下一急,脫口把實話說了出來。
裴裕嘴角微微抽了幾下,但還是壓下了想要罵人的話,繼續打太極道:“不要慌,田契不是還在你們手中嗎?再說,萬事還有黃老爺呢!”
“裴大人所言有理,黃老爺家的地是最多的,他老人家一定不會不管!”
一眾地主總算安撫下來,裴裕暫時松了口氣。
他目光悄然看向黃晟府上那位女管家,卻見崔薇神色復雜,已經悄然從人群后面離開。
“啪!”
聽聞消息的黃晟第一次如此失態,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碗。
“老爺,你的手破了。”
“滾,老子命都要被姓溫的給奪了!”
黃晟怒不可遏,絲毫沒在乎手上流淌的血跡。
“好個溫翰,好個王城來的公子啊!沒想到他真打算要老夫的命,他圖什么?”
他一時間坐立難安,只能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幾次念叨溫翰的名字以后,卻又突然間冷靜了下來。
“崔薇,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溫翰有點不對勁?”
崔薇搖頭道,“奴婢根本看不透他,只是這一個月剿匪下來,他已經隱約有突破八品武夫的跡象!”
“一個文官,你管他幾品武夫干什么?”
黃晟不耐煩地一揮衣袖,卻似乎更加透徹,突然間大笑起來:“是啊,一個王城內養尊處優的貴公子,怎么會在武道下功夫?”
“也許,他根本就不是溫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