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

林淵跟在姜雅的身后，看著身著黑裙的女子，以及她高挑的身材，試探問道。

趙月賢被現場抓包，想死的心都有了，打掃著身上的灰塵，臉不紅心不跳：

“昨日你上哪去了，我有要事問你......”

趙月賢此刻和剛出土的兵馬俑似的，頂著灰土臉，十分滑稽。

“呦，趙大人，我們無官無職，去哪還需要給你報備啊？你管的也忒寬了點吧。”

姜雅搶先一步回問，左手抱胸，右手在臉前扇了扇，嫌棄的向后退了半步。

“你算哪根蔥，林淵怎么說也是朝廷的命官，而且服從指揮是每個大周子民應盡的義務。”

“切，光盡義務，沒有權利是吧，連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姜雅雖說讀書不多，但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說的趙月賢啞口無言。

“這......現在是特殊時期，而且命案與他有關，我們也要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這不行嗎？”

“呵呵，人身安全，那怎么昨日明知道他的青梅竹馬小清瑤受傷，明知道他要報仇，為什么不派人來保護他呢？”

眼見兩女越吵越兇，林淵連忙上前解釋道：

“昨日和姜小姐去了趟北山，斬了幾個邪祟，也算是給清瑤報仇了。”

聽聞林淵去北山，趙月賢神色一緊，立刻檢查起了他的身體。

只是身子虛了點，身上倒是沒受什么傷......

“你去北山怎么不告訴我，我好派人跟你一起......”

姜雅冷哼一聲，打斷了趙月賢的話，側開身子，比劃出“請”的手勢：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馬后炮，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林淵拉了拉姜雅的手，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姜雅擋在了身后。

趙月賢嘴上功夫很差，差點就給她吵哭了，再加上自己也確實不占理，只得灰溜溜的朝外走去。

王強聽自己徒弟說林淵上了北山，還斬了幾頭畜生，一路小跑來到了宅子外。

看著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又聽著院里有爭吵聲，這才推門走了進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誒？林淵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林淵猶豫一下，擋在了趙月賢身前，示意她先回屋：

“沒事，你怎么來了？”

王強去看趙月賢，卻被林淵擋住，只覺得有些眼熟，但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是自家領導：

“聽說你昨天下午提刀砍了北山的幾頭妖魔邪祟，特地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眼見林淵沒有接他的話茬，撓了撓頭道：

“昨日鎮邪司來人調查了，有個小姑娘非說要見你，你看什么時候有空去見一下。”

林淵就知道以王強的脾氣秉性，絕不是來看自己這么簡單，先是向后看了一眼趙月賢，不知道鎮邪司的人為什么會知道自己：

“鎮邪司的人？”

“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但是我看來的那一波人都以她馬首是瞻......”

王強瞄了灰頭土臉的“男人”和姜雅一眼，壓低聲音：

“就連趙月賢都聽她的，像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行，我知道了，我有時間會去找你，你到時帶我引薦一下。”

說完便以姜雅要換衣服為理由，把王強請了出去。

林淵先是安撫好姜雅，讓她換好了衣服，是件很浮夸的旗袍，開叉開到大腿根，加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走起路來若隱若現很是吸睛。

又頂著冰火兩重天的壓力，讓趙月賢也換上了一件姜雅看起來還算保守的衣服。

一件胸口處繡著錦鯉戲水的白裙。

她沒有姜雅那么浮夸的奶團，胸前的錦鯉也顯得十分干癟，有點像臭魚干溺水。

不過她的身材要比姜雅高挑許多，看起來仙氣飄飄的。

“我們要去醫館看看，你不是想問我些東西嗎，要是沒事的話也一起吧。”

趙月賢本想趕緊躲開姜雅的，但她又瞧不得姜雅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咬牙答應下來。

......

林淵可不敢讓兩女同坐一輛馬車，還好離醫館不算遠，三人腿著就當鍛煉身體了。

土地奶知道趙月賢是京城大人物，連忙現身讓林淵趕緊問問她這情況怎么辦......

“鄰村土地廟縣里有想法重修還是怎么樣嗎？”

“或許吧，這種事不歸我們管，是縣令的事，等有機會我給你打聽打聽。”

“那你知道神像打碎后，里面的土地爺會怎么辦嗎？”

“這個啊，其實建土地廟頂多是讓人們尋求一個心理安慰，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神明。”

土地奶聽到這就知道自己錯付了，還以為趙月賢從京城來的應該會比他們這窮鄉僻壤懂得多。

卻沒想到趙月賢給她整心理安慰這一套，就又撅起小嘴，回小廟內去躺著去了。

林淵皺起眉頭，不是他不相信，是他體內有個活生生的例子，他不得不信：

“既然你說沒有神明，那我們建這么多廟宇干什么？”

“一個社會想要穩定，總得讓大家相信點什么，不然人心渙散，光靠武力是鎮壓不住的。”

她說完這話，又想了想，沉聲道：

“或許十幾年前是有的，當時的世界格局還不是這樣。與咱們相鄰還不是北域六國，是一個名叫的大齊的國家，他物產豐富，武者眾多，幾乎占據著北域全境，比大周還要厲害。

誰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有的說是內亂導致，有的說是觸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也有說是教廷謀反的，很多說法，但最終導致的就是大齊在十幾年前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分崩離析了。

大齊的國教是巫教，源自人類剛開智時的巫祝一族，負責在精神上安慰一些打獵受傷的人，進而演化到現在就成了喝符水。不過他們用毒用藥都很厲害，算得上是比肩道教和佛教的第三大教了。

現在北山上肆虐的邪祟老家就在齊國的北邊，當初還只是一群揮手就能覆滅的種族，遠不及現在這般放肆。

后因為齊國內亂，死了太多人，讓這群畜生吞噬了太多的氣血，出現了七頭足以比肩超品的大妖。

相傳齊國供奉著一位巫教的神明，名叫婆娑。她以一己之力肅清了當時的七頭邪祟王，自己也受了重傷，死在了如今北域的神祀禁地。

不過你就當成故事聽聽就好，若說她是神明，就不應該隕落的。”

巫教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到，若真有傳聞中的本事，或許能把小清瑤治好。

“那巫教的那群人后來怎么樣了？”

“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一少部分現在還在北域活動，不過他們走到哪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畢竟有傳聞說是他們導致的齊國破滅，誰也不想重蹈覆轍，自然就會排擠他們。

“你想找他們醫治沈清瑤？那不如隨我去鎮邪司，鎮邪司里面都是各個教派的精英人物，肯定有辦法醫治她的。”